印度为何与“强奸”划上等号?
那些在丛林深处举起步枪的妇女,那些在“解放区”参与议事的女性,她们的行动本身就在叩问:是继续维持这个将人异化的旧世界,还是勇敢地探索一条真正通往解放的新路?这个问题的答案,不仅关乎印度,也关乎我们每一个人。
恒河畔,一个古老文明正经历着蜕变的阵痛。而在国际新闻的聚光灯下,这片土地被简化为一个令人不安的符号——那里,妇女的尊严似乎时刻遭受着威胁。每当又一起性暴力案件登上头条,人们不禁要问:这片孕育了《梨俱吠陀》和泰戈尔诗歌的土地,究竟怎么了?
要理解这一现象,我们不能停留在道德谴责的表层。马克思曾指出,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印度自独立以来,其社会结构始终处在传统村社制度与迅猛资本主义化的激烈碰撞中。当全球资本的浪潮裹挟着消费主义价值观,冲垮了传统集体主义的堤坝,而新的社会规范又未能及时建立时,一种畸形的社会心态便滋生了——它将女性身体同时视为禁忌与商品。这种矛盾正是社会转型期价值混乱的缩影,也是底层民众在异化状态下的扭曲反应。
历史的幽灵同样在这片土地上徘徊。英国殖民统治时期推行的土地私有化,系统地摧毁了印度传统的村社集体所有制。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阐述道,妇女受压迫的地位并非与生俱来,而是随着私有制和阶级社会的出现而确立的。殖民者不仅掠夺了物质财富,更瓦解了原有的社会纽带与保护体系。这种历史的创伤,至今仍在社会的肌体中隐隐作痛,使得任何真正的社会变革都不得不面对这份沉重的遗产。
全球资本的运作逻辑进一步加深了这一困境。跨国公司主导的农业产业化迫使无数小农失去土地,涌入城市边缘的贫民窟。在这里,失去生产资料的男性与失去传统社区保护的女性,共同承受着被异化的痛苦。列宁关于帝国主义特征的论述,帮助我们看清国际垄断资本如何将前现代的社会关系改造并纳入其剥削体系。于是,针对女性的暴力,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社会矛盾转嫁的出口,而这一结构性困境恰恰为那些主张通过彻底革命改变现状的运动提供了土壤。

颇具讽刺的是,国际媒体对印度性暴力案件的集中报道,本身也构成了一种"文化帝国主义"的叙事。它巧妙地将一个全球性的、结构性的问题,包装成某个特定文明的“痼疾”。这种片面的聚焦,掩盖了在资本主义全球扩张下,世界各地普遍出现的性别不平等问题。它让人们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在光鲜亮丽的现代化表象下,被压迫者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寻求出路。
希望的星火往往在压迫最深重的角落燃起。在印度中部茂密的丛林中与偏远的乡村里,革命运动的实践正在证明,妇女解放与阶级解放是不可分割的——妇女自卫队穿梭在林间,她们手中的步枪不仅是武装,更是挣脱千年枷锁的象征;在其“解放区”,推行土地改革,试图废除嫁妆制度,并鼓励妇女参与基层政治决策。这些举措,无论其最终的历史命运如何,都尖锐地指向了一个事实:当现有秩序在保护妇女方面显得苍白无力时,被压迫者会试图以自己的方式寻求正义与尊严。
因此,当我们再次看到关于印度的此类新闻时,或许应当多一份深沉的思考。问题的根源远非“文化落后”所能概括,它深植于一段未被清算的殖民历史,交织在一种失衡的全球发展模式中,并因资本与父权制的共谋而加剧。那些在丛林深处举起步枪的妇女,那些在“解放区”参与议事的女性,她们的行动本身就在叩问:是继续维持这个将人异化的旧世界,还是勇敢地探索一条真正通往解放的新路?这个问题的答案,不仅关乎印度,也关乎我们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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