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有钱人的挥霍
一方面,享受那种仅仅用于享乐的、非生产的和浪费的财富的人,只是过着醉生梦死、荒唐放荡的生活,并且把别人的奴隶劳动、人的血汗看作自己的情欲的卤获物,而因此把人本身——从而也把自己本身——看作毫无价值的牺牲品(在这里,对人的蔑视,既表现为对那足以维持成百人生活的东西的挥霍,也表现为这样一种卑鄙的幻想,即仿佛他的不知节制的挥霍和放纵无度的非生产性消费决定着别人的劳动,从而也决定着别人的生存);这种财富的这种用途,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实现,只是被看作放荡的愿望、古怪的癖好和离奇的念头的实现。
——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有钱人的挥霍,向来不是私事,是明晃晃的难看。
马克思说的那类人,手里攥着金山银山,偏不往实在处用——不开厂、不涨薪、不搞些能让日子往前挪一步的事,只盯着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儿:百万的限量款手袋,皮子是意大利小牛皮,线是手缝的,工人熬了多少夜,指尖戳出多少针眼,才把那方寸物件做得周正。
偏生有人肯掷百万买回家,拍张照发社交网,转头就塞衣柜底,再不见天日。或是办场派对,香槟像自来水般泼,餐点动两口就扔,眼都不眨。
这些钱哪来的?钱可不是天上掉的馅饼,是工厂里师傅们的血汗,是流水线工人的青春,一厘一毫都是“人”的力气换的。
到了他们手中,这些都成了装点门面的战利品,仿佛别人的辛苦生来就是为了成全他们的怪癖。
连“人”字都不会写了——自己活成个空心壳子,把旁人都当作垫脚石。
这种轻蔑,藏在两处。
一处是物质上的糟践:百万块,够寻常人家过十来年,够山里几十个孩子读完大学。他们倒好,换个用一次的玩意儿,全不用去管旁人是不是还在为三餐发愁。
另一处更恶心,是打心底里的傲慢,总觉得“我肯花钱,才给了工人活干,是我养着他们”。——荒唐至极,明明是工人的手艺造出了价值,倒成了他们挥霍的恩惠,把活生生的人当成了造奢侈品的工具。
说到底,钱该是人的本事——工人的手艺、设计师的心思,这才是钱的筋骨,是“人”能改造日子的力量。
可在这些人手里,全变了味道:手袋不再是工艺的见证,成了炫耀的符号;宴席不再是情谊的交流,成了放纵的戏台。
人的价值看不见,只看见欲望在熊熊燃烧。
真真是糟蹋了那些血汗,也辜负了钱本该有的样子。
这世间,多少人低头缝着别人的梦,多少人抬头挥霍着别人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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