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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搞人民公社?因为他怕中国农民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子珩墨 2025-12-31 来源:子墨听雨公众号

公社解体,集体经济瓦解,后果是什么?就是我们后来看到的:农村空心化。青壮年全部进城打工,成为原子化的“农民工”,留守儿童、留守老人这就是代价。农村的基础设施没人修了,农村的医疗教育退化了,农村的宗族恶势力又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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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好,我是子珩墨。

昨天又有同志在后台问我,说:“子珩墨老师,那个毛主席当年搞人民公社,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很多人说是瞎折腾,是由于不懂经济规律。您能不能给咱们讲讲,老人家当年的初心究竟是什么?”

看着这个问题,我沉默了许久。窗外是繁华的都市,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但我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片黄土地,是红旗渠的号子,是大寨的梯田。

好吧,那我们今天就来讲一讲。我们不谈那些容易被断章取义的敏感细节,也不去纠结那些冷冰冰的枯燥数据,我们就讲初心,讲讲那个波澜壮阔年代里,一种试图改天换地的宏大构想。

人民公社并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农村经济组织,它在当时实际上承担着集政治动员、基层治理、生产组织乃至民兵建设于一体的综合性功能,是一种高度组织化的社会形态探索。正是在这种意义上,它被视为社会主义社会向更高级形态迈进的一座重要桥梁。

1958年毛主席推动人民公社建设,第一次在全国范围内把长期分散、原子化的农民重新组织起来,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经济调整”,而是一次直指私有制基础、冲击小农意识形态的社会动员。它所要解决的,从来不是“多打几斤粮”,而是农民到底是继续作为分散的个体存在,还是以集体的方式站到历史舞台中央。

正因为人民公社触及的是生产关系和社会权力结构的问题,它天然就带有强烈的对抗性。这种对抗,不是情绪化的,而是制度层面的。任何试图把农民重新拉回到分散经营、各自为战状态的主张,本质上都是在否定这种高度组织化的方向。毛主席在这一点上的判断,显然比许多人看得更远,也更深。

回头再看陈永贵、郭凤莲,以及小靳庄等实践经验,就会发现一个事实:一旦群众被真正组织起来,形成稳定的集体力量,某些既得利益结构就必然感到不安。这正是围绕人民公社和公有制问题长期争论不休的根源所在。

所以,围绕人民公社的否定与攻击,从来不只是对某一历史阶段的“反思”,而更像是一场关于社会走向的持续拉扯。幻想这种高度组织化的集体形态能够在没有阻力的情况下被接受,本身就是对阶级现实的低估。历史不会自动倒退,也不会替任何人选择方向,选择权,始终掌握在是否愿意被组织、如何被组织的群众手中。

既然要讲初心,我们就不能只盯着“大锅饭”那几个刻板印象,我们要把目光拉长,拉回到那个风雨如晦却又激情燃烧的岁月,去看看那个把人民装在心里的老人,面对着几千年的小农汪洋,究竟在思考什么?

第一章:走出“历史的周期率”——告别原子化的悲剧

要理解人民公社,首先要理解中国的农民。

在几千年的封建历史中,中国农民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是“一盘散沙”。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闰土、祥林嫂,他们不仅是贫穷的,更是孤独的、无力的。他们像一个个孤立的原子,漂浮在皇权与宗族权力的夹缝中。天灾来了,卖儿卖女;兵匪来了,家破人亡;地主逼租,走投无路。

这种“小农经济”看似自由——“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但这是一种极度脆弱的自由。

新中国成立了,土改了,农民分到了地。大家都很高兴,觉得好日子来了。但是,毛主席没有仅仅停留在高兴上,他敏锐地发现了一个可怕的苗头:两极分化

土改才过去没几年,农村这就又开始出现了新情况。因为各家各户的底子不一样,劳动力不一样,天有不测风云,有的家里有人病了,有的遭了灾,为了活命,就得卖地。卖给谁?卖给那些条件好、善于经营的新富农。

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不用二十年,中国农村就会回到解放前:地主重新出现,贫农重新沦为佃户,无数烈士流血牺牲换来的革命成果,就会在“私有制”的逻辑下,慢慢消解。

毛主席心痛啊。他不仅是战略家,他更是农民的儿子,他太懂“私有”这两个字对穷人意味着什么了。在私有制的丛林法则里,弱者永远是被吃掉的对象。

所以,他的第一个初心,就是“阻断贫困的代际轮回”。

他要给中国农民找一条新路,一条几千年来没人走过的路——把散沙聚成岩石

怎么聚?就是互助组,就是初级社,就是高级社,最后走向人民公社。

很多人不理解,说“把地分给农民自己种,积极性不是更高吗?”同志们,这是站在强者的角度看问题。对于一个家里壮劳力多、农具全的家庭,单干当然爽。但对于那些孤儿寡母、那些烈属军属、那些生了重病的人家,单干就是死路一条。

人民公社的初心,首先是社会保障。也就是我们讲的“五保户”制度的雏形。在那个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是集体把这部分最弱势的人托底托了起来。没有公社,那几十年里,农村不知道要多出多少路倒尸,多出多少卖身契。

毛主席看得很清楚:只有组织起来,弱者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拥有和强者博弈的资格。

原子化的农民,面对自然灾害是无力的,面对市场波动是盲目的,面对官僚欺压是沉默的。只有当他们结成一个紧密的利益共同体——“公社”,他们才有了修水库的力量,才有了办学校的资本,才有了对抗由于工业剪刀差带来的剥削的底气。

这不仅仅是经济账,这是政治账,是关于“人”的尊严的账。

第二章:工业化的血火淬炼——谁来为大国崛起奠基?

讲完人的生存,我们来讲讲国家的生存。

我们现在回头看,觉得那时候苦。是苦,真苦。但这种苦,是为了什么?

1949年的中国,一穷二白,工业基础几乎为零。外面有帝国主义封锁,后来苏联老大哥也撤资了。中国要活下去,要不被开除“球籍”,就必须工业化。

钱从哪里来?西方国家的工业化,靠的是殖民掠夺,靠的是贩卖黑奴,靠的是坚船利炮去抢别人的黄金。我们能去抢吗?不能。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能靠借贷吗?没人借给你。

我们唯一的资本,就是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

人民公社的第二个初心,就是为中国的国家工业化,打造一个坚实的“蓄水池”和“发动机”。

这话说起来很残酷,但历史就是这么冷峻。为了建立独立自主的工业体系,农业必须为工业提供积累。这就是著名的“工农产品剪刀差”。

如果没有人民公社这种高度组织化的体制,国家能不能从分散的八亿农民手中,把分散的剩余农产品集中起来?太难了。如果你面对的是两亿个小农户,征收成本会高到国家破产。

但是有了公社,国家直接对接几万个公社。公社作为一级组织,一方面保证了城市的粮食供应,稳定了物价(这是工业化的基础);另一方面,公社通过“统购统销”,把农业剩余转化为国家建设的原始资本。

那个时代的农民同志们,是做出了巨大牺牲的。他们像是沉默的脊梁,扛起了原子弹,扛起了卫星,扛起了中国第一批拖拉机厂、钢铁厂。

而且,不仅仅是贡献粮食。人民公社展现出的动员能力,创造了人类工程史上的奇迹。

大家想想那八万座水库是怎么来的?那是靠公社社员们,肩挑手扛,一担土一担石,硬生生挖出来的!红旗渠,那是林县人民在悬崖峭壁上抠出来的!如果分田单干,谁会去修几百公里外的水库?谁会去治理黄河?每家只顾自己门口那点地,谁管洪水滔天?

只有公社,这种“一大二公”的体制,才能在这个资本极度稀缺的国度,用“劳动力替代资本”。我们没有挖掘机,但我们有组织起来的人民;我们没有水泥钢筋,但我们有移山填海的意志。

这笔账,现在的经济学家很少算。他们只算亩产多少斤,却不算那几十年里,中国农业基础设施发生了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水利设施,直到今天,依然在滋养着中国的农田。

毛主席的初心,是要利用这种高度的组织化,让中国农民以一种集体的姿态,参与到大国崛起的进程中来。虽然他们吃的是粗茶淡饭,但他们建设的是一个工业化的强国。

这是一种悲壮的英雄主义。

第三章:基层政权的重塑——打破“皇权不下县”的千年铁律

刚才开头我提到了,人民公社是“政社合一”。这一点至关重要。

在中国古代,皇权只到县一级。县以下,是乡绅、宗族自治。说好听点叫自治,说难听点,就是土豪劣绅的天下。宗族族长掌握着生杀大权,家法大于国法,妇女没有地位,穷人受了欺负告状无门。

毛主席的第三个初心,是要彻底改造中国的基层社会结构,把红色的政权,扎根到泥土里。

人民公社,既是生产组织,又是行政机构。这意味着,共产党的党支部,直接建在了生产大队、生产队。

这一招,真的可谓是“挖了旧社会的祖坟”。

几千年来盘根错节的宗族势力、封建迷信、帮会组织,在高度组织化的人民公社面前,土崩瓦解。党支部书记取代了族长,贫下中农协会取代了乡绅会议。

这带来了什么?

第一,妇女的彻底解放。在旧农村,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但在公社里,妇女是社员,和男人一样出工,一样记工分。“妇女能顶半边天”不是一句空话,是靠工分本记录下来的实实在在的经济地位。有了经济地位,才有了家庭地位。郭凤莲这样的铁娘子能当大队长,能指挥千军万马搞生产,这在旧社会敢想吗?

第二,公共服务的下沉。以前农民生病靠跳大神,文盲率高得吓人。公社建立后,每一级都有卫生所,培养了千千万万个“赤脚医生”。他们可能医术不高,但他们哪怕背着药箱爬山涉水,也要把药送到社员炕头。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最底层的农民享受到了基本的医疗服务。公社办小学、办中学。多少农家子弟,是在公社的学校里读了书,走出了大山?

第三,民兵建设与国防动员。“七亿人民七亿兵,万里江山万里营。”公社不仅仅种地,还要搞军事训练。这让新中国具备了极其恐怖的战争动员能力。任何帝国主义想要入侵中国,面对的不是散乱的难民,而是有组织、有纪律、甚至会打枪投弹的公社民兵。这种威慑力,是冷战时期中国安全的重要基石。

毛主席是想通过公社,把国家机器的末梢神经,连接到每一个农民身上。让农民不再是“化外之民”,而是国家的主人,是政治生活的一份子。

第四章:灵魂的深耕——从“小靳庄”看意识形态的决战

这一章,我想专门讲讲文化,讲讲灵魂。这也是很多同志容易忽视的地方。

文章开头提到了小靳庄。很多人可能对这个名字陌生了,但在当年,它是和每个人的精神生活息息相关的。

毛主席一直有一个忧虑:农民身体上的辫子剪掉了,心里的辫子剪掉了吗?

小农意识不仅仅体现在种地上,更体现在思想上:自私、狭隘、迷信、听天由命。如果仅仅是经济上翻了身,思想上还是旧的一套,那么社会主义的根基是不稳的。

所以,人民公社还承担着一个巨大的使命——改造国民性,培育“社会主义新人”

这就是为什么那时候要搞“样板戏”,要搞农民诗歌,要搞政治夜校。

你看小靳庄。那是天津宝坻县的一个普通村庄。在公社化时期,那里的农民不仅种地,还写诗,还唱戏,还评法批儒。有人笑话,说泥腿子懂什么诗?同志们,不要傲慢。当一个常年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开始拿起笔,去思考历史,去歌颂劳动,去批判孔老二的“克己复礼”时,这本身就是一种精神的飞跃。这是一种文化权力的下放

以前,文化是士大夫的专利,是城里人的特权。农民只配听淫词艳曲,只配信鬼神。但公社告诉农民:你们是历史的创造者,你们也可以拥有高尚的精神生活。

再看陈永贵,看大寨。大寨精神的核心是什么?不是苦干,而是“敢教日月换新天”的主体意识。是一种“不靠天,不靠地,确立了我是自然的主人”的豪迈。这种精神气质的注入,极大地改变了中国农民的精神面貌。从畏缩、麻木,变得自信、昂扬。

虽然现在很多人批评那时候的口号“假大空”,但我们不能否认,在那个特定的历史阶段,这种集体主义的激情,确实唤醒了沉睡千年的民族魂魄。它让一个普通社员觉得,我在修这个梯田,不仅仅是为了还要吃饭,我是在为革命种田,我是在支援世界革命。

这种宏大的叙事,把渺小的个体和伟大的历史进程连接在了一起。这或许就是毛主席所期望看到的——六亿神州尽舜尧

第五章:制度性的对抗——为什么会有争议?

讲到这里,我们必须直面那个尖锐的问题:为什么人民公社后来被否定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有那么大的争议?

如开头所说,“正因为人民公社触及的是生产关系和社会权力结构的问题,它天然就带有强烈的对抗性。”

公社制度,在本质上是反“人性”的——如果把人性定义为自私的话。它要求人们克制私欲,奉献集体。这在短时间内靠激情可以维持,但长时期维持,需要极高的管理水平和极高的觉悟。

我们不能否认,在公社的实践中,出现了严重的错误。“浮夸风”、“共产风”、瞎指挥,这些不仅存在,而且在某些时期造成了惨痛的后果。管理僵化,部分干部多吃多占,挫伤了社员的积极性,这也是事实。毛主席自己也发现了,他也一直在纠偏。《党内通信》里他哪怕讲得再苦口婆心,下面的执行依然会走样。

这是因为,这是一场触及灵魂的革命,而灵魂的改造是最难的。

但是,我们今天讲“初心”,是要把“执行层面的错误”和“战略层面的构想”区分开来。

否定公社的人,往往不仅仅是否定那些错误,他们真正想否定的,是“组织起来”这条道路。他们迷信“看不见的手”,迷信私有制的效率。他们认为,农民就应该是个体户,土地就应该是资本。

回头看,陈永贵、郭凤莲他们为什么被攻击?因为他们代表了一种可能性:农民是可以不依附于资本,依靠集体力量实现现代化的。这种可能性,让那些想把农村变成廉价劳动力市场、想把土地变成房地产资源的人,感到了恐惧。

一旦公社解体,集体经济瓦解,后果是什么?就是我们后来看到的:农村空心化。青壮年全部进城打工,成为原子化的“农民工”,留守儿童、留守老人这就是代价。农村的基础设施没人修了,农村的医疗教育退化了,农村的宗族恶势力又抬头了。

这就是“去组织化”的代价。

毛主席当年看得远,他担心的就是这个。他怕农民吃二遍苦,受二茬罪。他怕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队伍,又散了。所以,这场争论,表面上是评判历史,实际上是在选择未来。

尾声:历史的回响——为了未来

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最后我们回到现在。

同志们,历史没有如果,但历史是一面镜子。

今天,当我们面对“三农”问题的困境,面对城乡差距的拉大,面对基层治理的难题时,我们重新去审视人民公社的“初心”。

华西村、南街村这些坚持集体经济的村庄,它们的存在就像是历史遗留的活化石,它们用事实证明了: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集体主义依然有旺盛的生命力。

毛主席搞人民公社的初心,用最朴素的话讲,就是“不想落下任何一个人”。

他希望不管是聪明的还是笨的,力气大的还是力气小的,都能在集体的方舟上,一起渡过历史的惊涛骇浪。

这种理想主义,在充满算计的现实面前,也许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显得有些悲情。但正是这种悲情,这种对弱者深沉的爱,这种对公平正义近乎偏执的追求,构成了那个时代最动人的底色。

我们怀念那个时代,不是怀念贫穷,而是怀念那种“万众一心”的精气神,怀念那种“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英雄气概,怀念那种人与人之间清澈而滚烫的同志情谊。

人民公社作为一种制度形态,或许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但它所蕴含的“组织起来”、“共同富裕”、“改造社会”的精神遗产,将永远流淌在中国大地的血脉里。

不管未来的路怎么走,请记住:选择权,始终掌握在是否愿意被组织、如何被组织的群众手中。只要我们心中还有“公”字,只要我们还相信团结的力量,毛主席的初心,就永远不会熄灭。

这几千字,是我的一点心里话。希望能回答那位同志的提问,也希望能让大家在浮躁的当下,静下心来,想一想我们的过去,和我们的未来。

同志们,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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