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推翻了旧世界,却没能轻易战胜自己:从历史经验看革命生活伦理建设
不是禁欲,而是升华。革命者的爱情、家庭、友情、生活——只有当它们被改造为服务人民的力量时,才真正获得了自由。

一、伟大的革命者,也会在生活上出错
每一个革命时代,都孕育着强烈的理想与激情,也夹杂着人性的复杂与矛盾。
孙中山、陈独秀、瞿秋白、罗荣桓、蔡和森、宋庆龄、邓颖超——这些名字闪耀在中国革命史上,可他们的私人生活并非毫无瑕疵。有人感情纠葛,有人婚姻破裂,有人因恋爱问题而引发党内矛盾。历史的镜头越近,人性的纹理越清晰:革命者并非超人,他们身上既有崇高的理想,也有旧社会留下的性别观念、自我欲望与生活困惑。
问题在于,这些个人生活的矛盾往往不是“小事”。在一个为解放人民、推翻旧制度而奋斗的政党内部,生活伦理直接影响政治风气。一个领导人若私德混乱、滥情、贪欲,就可能损害党的威信、破坏同志间的信任、离群众越来越远。反过来,一个革命者若能在个人生活中保持公正、节制、真诚,就能让群众在他身上看到一种新的道德力量——这才是革命的精神基础。
二、从“情感纠葛”到“组织危机”
五四之后的青年革命者,大多带着强烈的个性解放意识走进马克思主义。他们反对封建婚姻,主张自由恋爱、个性独立,但许多人未能处理好“个人解放”与“革命纪律”的关系。
陈独秀与高君曼的婚姻破裂、瞿秋白的感情动荡、罗荣桓妻子的复杂经历、乃至孙中山的家庭纷争,都曾引发党内争议。甚至在一些组织内部,恋爱问题成了派系分裂的导火索。许多时候,个人感情的处理不当,会转化为政治矛盾——表面上是爱情之争,实际上是世界观、人生观的冲突。
毛泽东同志早在延安整风时就指出过:“小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在恋爱问题上最容易暴露。”延安时期党内也出现过感情纠纷、婚姻问题,甚至有人因“个人问题”破坏工作。毛主席并没有简单地把他们全开除,而是强调思想教育——让党员认识到,革命者的感情要为革命服务,而不是革命为感情服务。
延安整风提出“思想上政治上的入党”,正是要解决这个根源问题。一个人不只是组织上加入了党,更要在思想上脱胎换骨,从旧社会的伦理、欲望、价值观中挣脱出来,建立起新的无产阶级道德观。
三、从“私”到“公”的转变
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讲,“共产主义不是要求每个人放弃享乐,而是要求他把自己的力量用于解放全人类。”这句话揭示了革命伦理的根本精神——不是禁欲,而是升华。
革命者不是不可以有爱情,但这种爱情必须建立在共同的信仰、共同的斗争之上,而不是小资产阶级的占有欲、虚荣心或情绪冲动。
在旧社会的婚恋伦理中,“家”是私有制的最小单位,女人被看作财产,感情被看作占有关系。而在无产阶级的世界观里,“家”不再是剥削的工具,而是革命者互相扶持、共同战斗的联盟。
周恩来与邓颖超的关系,就是这一新型爱情观的典范。他们的感情不是浪漫小说式的缠绵,而是一种政治友谊与精神共鸣:共同写信、互相批评、彼此支持,把爱情完全融入革命事业。
因此,革命伦理的核心不是禁欲,而是自觉。它要求革命者从“我想要什么”转向“人民需要我做什么”;要求他们在感情、欲望、家庭中自觉接受阶级立场的检验;要求爱情、婚姻、友谊都服从革命利益,而不是相互消耗、分裂组织。
四、惩戒之外的教育
革命不是神学院,党内也不可能没有错误。但无产阶级政党区别于其他组织的根本,在于它能够用正确的方法处理错误。
面对党员的生活问题,不是立刻“开除”或“容忍”,而是要看问题的性质和动机。如果是生活作风腐化,利用职权搞特权、欺骗群众,那是严重的政治问题,必须严惩;如果是思想落后、情感纠葛、旧习难改,就要教育与改造,让他们从中吸取教训。
延安整风的经验表明:用群众路线的方法改造个人,是最有效的纪律建设。
让党员在群众监督中、在同志的批评中,认识自己的错误,才能真正转变。党对待“私生活问题”的根本不是道德羞辱,而是阶级教育。
这一点后来在新中国初期被进一步制度化——党提出“党员的家庭生活要与革命任务相一致”,要求领导干部在婚姻家庭问题上保持廉洁、尊重群众意见。凡有严重作风问题者,除纪律处分外,还要进行思想汇报、组织谈话。
可见,党从来不是靠恐惧维持纯洁,而是靠自我革命、自我净化的机制。
五、在未来如何进行革命伦理建设
今天,我们已经进入了另一个时代,但问题并没有消失。现实中仍有党员干部以权谋私、情感腐败、家风不正——这其实是旧社会那种“私有观念”的复燃。
无产阶级政党如果在生活伦理上败坏,就会在政治上失去群众。历史早已证明腐化往往从生活开始,从情感松弛开始,从“小事”开始。
吸取前人的教训,我们可以总结出几条革命伦理建设的方向:
第一,要在党员教育中重新强化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的内容,不是搞道德说教,而是让同志们理解,个人生活与阶级斗争的关系——“私人领域”本身就是阶级关系的延伸。
第二,要通过组织生活和群众监督,把“生活问题”变成公开可谈的问题。让同志们敢于批评、敢于被批评,把问题摆在阳光下解决,而不是在阴暗角落里酿成祸害。
第三,要在文化上树立新的爱情观与家庭观。不是反对感情,而是倡导以革命理想为基础的感情,以平等、互助、共同劳动为基础的家庭关系。
第四,要坚持无产阶级政党的自我革命精神。也就是自我批评精神,革命者必须敢于承认自己的污点、敢于清除腐败,也敢于保护那些犯过错但真心改正的同志。这种精神比单纯的“清洗”更革命,也更符合历史唯物主义。

狱中八条6:重视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的经济恋爱和生活作风问题
革命的纯洁不是天生的,而是斗争出来的
周恩来同志说:“我要与自己的小资产阶级思想斗争一辈子。”所以革命的纯洁性不是靠天赋、靠血统、靠口号维持的,而是靠一代又一代人的自我革命、思想斗争、生活修养铸就的。从延安整风到文化大革命,我们看到的不是完美无瑕的圣人,而是一群不断与旧我搏斗的革命者。
他们的优点与错误,都在佐证着辩证唯物主义的发展,我们今天讨论这些,不是为了道德审判,而是为了从中看清一个真理:无产阶级政党的力量,来源于它敢于自我革命,敢于在最私密的领域里,也坚持无产阶级立场。
只有这样,我们的队伍才能不恐惧矛盾的出现,才能积极的解决问题,既不陷入虚伪的禁欲,也不滑向资产阶级的纵欲,革命者的爱情、家庭、友情、生活——只有当它们被改造为服务人民的力量时,才真正获得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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