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黄)哥们儿的语言是相通的
当越南农民在丛林里布下竹签阵,当安哥拉游击队员用生锈的步枪瞄准殖民者,当芝加哥工人放下流水线上的工具举起抗议标语——这些黄皮肤、黑皮肤、白皮肤的躯体里,奔涌着同一种反抗的血液。帝国主义试图用种族标签分化被压迫者,却忘了阶级仇恨自有其超越肤色的通用语言:那是由殖民者的鞭痕、资本家的账本和警察的警棍共同写就的血火铭文。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揭穿的秘密,正在刚果钴矿、孟加拉制衣厂和亚马逊仓库里每日重演:资本对劳动的剥削从不需要护照,帝国主义掠夺也从不区分肤色。比利时国王在刚果砍下的黑奴手掌,与英格兰纺织厂里累死的童工苍白手指,同样诉说着原始积累的残酷;美国黑人在棉花园被监工鞭打留下的伤疤,与印度棉农因跨国公司种子专利而自杀的尸骸,源自同一套剥夺逻辑。被压迫者终于看清:白人工人阶级的贫困化与全球南方国家的债务奴役,原是资本这头巨兽撕咬不同部位时留下的齿痕。
毛主席书房里摆满的第三世界来信,和切·格瓦拉横跨三大洲的足迹,早已证明反抗者比压迫者更早领悟了国际化真谛。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用阿拉伯语吟诵《矛盾论》,美国黑豹党成员用街头英语背诵《反对本本主义》——革命理论从来能穿透语言屏障,因为被炸毁的村庄、被没收的土地、被压低的工资才是最好的翻译官。当智利诗人聂鲁达为越南儿童写下《致河内的歌》,当南非黑人举着曼德拉照片与波兰团结工会工人并肩游行,他们使用的共同词汇表上只有两个词:尊严与解放。

这种全球语言建立在马克思主义揭示的阶级真理之上:帝国主义的种族主义叙事,不过是掩盖剥削本质的障眼法。白人贫民窟里的阿片危机与黑人社区的警察暴力,实为统治阶级转移矛盾的双生戏法;亚洲血汗工厂里跳楼的年轻女工,与欧洲被迫接受零小时合同的移民劳工,死在同一个全球资本祭坛上。恩格斯早已看透:“资产阶级用民族主义麻醉剂让无产者自相残杀,好让他们忘记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二十一世纪的数字殖民主义给锁链镶上代码花边,但反抗者的网络却在加密通信中加速链接。缅甸少女用抖音曝光军政府暴行,叙利亚难民用手机导航穿越边境线,美国亚马逊工人用社交媒体组织跨国罢工——这些比特洪流正在冲垮帝国主义精心构筑的信息高墙。他们越来越清晰地解码出:菲律宾渔场被跨国企业强占,与希腊渔民因欧盟配额制破产,遭遇的是同一套新自由主义掠夺;墨西哥农民被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摧毁生计,与法国农民因农业垄断资本挤压而自杀,源于同一套全球农业资本的游戏规则。
所有被压迫者的手终将扣成国际链条。因为他们洞悉:媒体渲染的文明冲突论、种族对立叙事、移民问题恐慌,不过是资本主义临终前的挑拨离间。当巴勒斯坦少年向以色列坦克投掷石块,当爱尔兰天主教徒与新教徒共同阻挡华尔街投机客,当韩国非正式工与中国农民工共享罢工策略——这些跨越种族信仰的斗争正在重组世界阶级地图。毕竟资本已建成全球剥削帝国,无产阶级的反抗也必将是全球性的;老板们的利润从来不分肤色,劳动者的团结也必将超越人种。
《共产党宣言》那句“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从来不是隐喻——当希腊退休老人与智利学生合唱《Bella Ciao》,当深圳富士康工人传阅着法国罢工新闻,当巴西土地改革运动者学习中国农村革命经验,他们证明被压迫者早已掌握了一套超越巴别塔的通用语。这种语言的动词是反抗,名词是解放,语法结构是“全人类共同解放”,而标点符号将是帝国主义灭亡的爆裂声。在这新世界诞生的阵痛中,黑人工人握住越南农民工长满老茧的手,拉丁美洲农妇拥抱荷兰反房租投机者——无需翻译的沉默里,回荡着国际歌的永恒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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