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阶级比谁都清楚经济危机,比谁都了解具体情况,也比谁都更善于欺骗
马克思曾指出,资本主义的每一次危机都是对旧制度的鞭挞,同时也是新世界的预告。问题在于,无产阶级能否从一次次的幻象中看穿本质……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资产阶级对经济危机的敏感度远远高于普通人。他们掌握着金融市场的核心数据、国际资本的流向、产业链的上下游动向,拥有强大的研究机构、智库和媒体资源。
对他们来说,经济危机并不是“毫无征兆”,而更像是一场天气预报:利率的变化、债务规模的攀升、消费的收缩、资本市场的异动,都会提前释放信号。
尤其是大资本家和跨国金融集团,他们甚至比政府更早嗅到风险,往往能在危机来临之前完成资金转移、资产抛售和裁员减产,为自己留下充足的安全缓冲。
但是,越是清楚危机本质,他们就越不能公开说明。因为一旦把危机实情说穿,就等于承认资本主义制度的内在破产,等于揭开“市场自由、经济繁荣”的神话面纱。这不只会动摇无产阶级对现存秩序的信任,更可能激起大规模的愤怒与反抗。
为了避免这一点,资产阶级只能选择欺骗。他们一方面暗中自保,一方面在舆论和政策层面制造幻觉,稳住工人阶级的情绪,让他们继续埋头劳作,直到危机真正爆发,代价彻底落在无产阶级身上。
这种欺骗通常表现在三个层面。
第一,是意识形态上的安抚。资产阶级掌控媒体和舆论机器,他们会不断向大众灌输“经济只是暂时放缓”“市场具有韧性”“要对制度有信心”。哪怕信号已经非常明显,他们依旧会用乐观的口径掩盖事实。例如,美国在2008年危机前,政府高官和美联储主席公开场合一再强调“美国房地产健康”“风险可控”,媒体大肆宣传“房价永远不会跌”。这种安抚的话语,本质上就是在推迟群众的觉醒。
第二,是舆论上的转移。他们会把危机归咎于外部因素或偶然事件,比如战争、疫情、国际局势、自然灾害,甚至归咎于某些具体的“坏人”或者“腐败分子”。这样一来,群众的注意力就不会指向资本主义的制度矛盾,而会被引导到外部的对象上去。比如在欧洲债务危机中,媒体充斥的叙事是“希腊人太懒”“南欧国家太浪费”,而不是资本主义金融体系和欧元制度设计的问题。于是,工人阶级的愤怒被引导成相互指责,反而削弱了他们共同反抗的可能。
第三,是制度操作上的幻觉。面对危机,他们往往推出大规模的货币宽松、救市计划、补贴措施,看似在“为民解忧”,实则核心目标是保住金融资本和大企业的稳定。美国在2008年实施量化宽松,救助的主要是华尔街的大银行,而数百万失去住房和工作的普通人却几乎得不到保护。日本在九十年代泡沫破裂后,大量财政资金流向了大财阀和大银行,结果是无产阶级长期承受通缩和就业不稳定,而资本家得以苟延残喘。所谓的“制度修复”,其实就是让工人用未来的债务、工资停滞和生活质量下降,为资本的崩塌埋单。
具体案例更能揭示这一套逻辑。
在美国,2008年次贷危机前夕,华尔街金融巨头们早就明白房地产泡沫摇摇欲坠。他们一边拼命推销次级贷款,把工薪阶层推入高风险的债务陷阱;一边自己暗中通过衍生品市场做空,准备在崩溃时大赚一笔。与此同时,政府与媒体还在不断释放“房市健康”的虚假信号。结果危机一旦爆发,普通人失业、破产、无家可归,而金融寡头却靠政府的救助和市场操作完成自我修复,甚至赚得盆满钵满。危机成为资本的盛宴,却是无产阶级的噩梦。
在欧洲,2010年的希腊债务危机展现了同样的模式。欧盟和欧洲央行早已知道希腊财政赤字严重,债务不可持续,却仍然维持“欧元区稳定”的假象。危机公开化后,工人和中下层民众被迫接受紧缩政策:养老金削减、公共部门大裁员、失业率飙升,生活急剧恶化。而与此同时,欧洲的大银行通过欧盟和IMF的救助计划继续获利。危机的代价没有由资本承担,而是由工人阶级的生活来偿付。
日本的例子则更早发生。八十年代末,日本股市和房地产价格泡沫膨胀至荒谬的程度,但财阀和政府依然营造“日本经济黄金时代”的幻觉,连媒体都在宣扬“东京土地价值超过整个美国”。泡沫破裂后,日本进入“失去的二十年”,无产阶级则要面对终身雇佣制瓦解、非正规就业大规模增加、工资长期停滞。而大企业通过裁员、外包和政府扶持继续维持利润。盛宴过后,苦果却让工人吞下。
这些案例揭示了同样的规律:资产阶级永远比普通人更敏锐,更早感知危机,却必须假装一切正常。他们的安抚话语、转移叙事和制度幻觉,都是为了让工人阶级不要恐慌,不要质疑,不要反抗。等到危机真正爆发,他们早已转移风险、完成自救,而剩下的债务、失业和生活崩溃,则成了无产阶级的“宿命”。
经济危机表面上是市场的周期性波动,本质上却是一场隐形的阶级斗争。资产阶级凭借信息优势、话语权和制度工具,在危机中完成自保甚至获利;无产阶级在被蒙蔽和安抚中承担全部代价。真正的危险不在于危机本身,而在于无产阶级在一次次危机中被反复愚弄,却始终未能觉醒。当工人阶级还在相信“市场会自我修复”的时候,资本主义就能在一轮又一轮危机的循环中苟延残喘。
危机的循环告诉我们一个事实:资本主义并不会“自然死亡”。相反,它依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转嫁,把危机的代价强行压到无产阶级的肩膀上,从而延续自身的存在。
每一场危机都像是一面镜子:它照出了资本主义制度内在的矛盾——生产的社会化与占有的私人化之间的矛盾。但这面镜子又被资产阶级蒙上了一层层迷雾:通过话语安抚,让工人相信危机只是“暂时的风雨”;通过舆论转移,让群众去责怪“外部敌人”或“某些坏人”;通过制度幻觉,让人们以为“政府正在救助”,实则是用未来的劳动与债务为资本赎身。
无产阶级如果只看到“表面”的失业与物价,只听信资产阶级的宣传,而没有意识到背后制度性的必然,就会陷入一个循环:危机来临时承受痛苦,危机过后又重新被安抚,以为“日子还能回到以前”。这样,资产阶级就能在一次次危机中完成自我修复,资本主义的机器也就能继续运转。
这才是真正的危险所在:危机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工人阶级被反复欺骗,最终习惯了危机,把为资本主义收拾烂摊子当作自己的命运。
因此,危机不仅是经济事件,更是一场深刻的阶级斗争。它逼迫无产阶级要么觉醒,要么继续在愚弄中沉沦。
我们在回顾美国、欧洲、日本的危机时,可以看到一种共同的情境:
当危机爆发,工人失业、住房被收走、养老金被削减、工资停滞不前;
当危机过去,金融寡头和大企业已经在政府的保护下恢复元气,甚至趁机完成产业整合,变得更强大;
资本主义的周期循环就这样维持下去,而劳动人民却被抛进越来越深的绝望。
如果说,危机让资产阶级更加谨慎、更懂得利用国家机器来维护自身,那么危机对无产阶级的意义,只能是:要么在苦难中麻木,要么在斗争中觉醒。
马克思曾指出,资本主义的每一次危机都是对旧制度的鞭挞,同时也是新世界的预告。问题在于,无产阶级能否从一次次的幻象中看穿本质,能否真正意识到:危机并非“偶然的灾难”,而是资本主义制度必然的产物;救市、放水、补贴也不是“对人民的恩惠”,而是资产阶级自救的工具。
一旦无产阶级认识到这一点,他们就不会再被安抚和欺骗,而会把愤怒转化为斗争的力量。届时,危机将不再只是资本主义的自我修复,而会成为旧制度走向崩溃的催化剂。
正因如此,每一次危机都潜藏着双重可能:
对资产阶级来说,是一场痛苦的“重整”,却依然能在欺骗与转嫁中活下来;
对无产阶级来说,则可能是一场觉醒的契机,是看清真相、打破循环、夺取自己命运的历史机遇。
真正决定未来的,并不是危机本身的严重程度,而是无产阶级能否在危机中走向团结、走向斗争。只有当工人阶级拒绝再为资本主义的烂摊子买单,拒绝被安抚、被愚弄,才可能结束这一场场无休止的骗局。
危机不过是资本主义的“生理病”,而无产阶级的斗争才是结束资本主义的“致命伤”。
「 支持乌有之乡!」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
注:本网站部分配图来自网络,侵删
扫描下方二维码,订阅乌有之乡网刊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