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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倍尔《妇女与社会主义》| 买卖少女

倍倍尔 2025-08-25 来源:破晓予歌公众号

倍倍尔《妇女与社会主义》第十二章第三节

男人不是出于自愿,就是由于被迫放弃了结婚,便以不正当的方式来满足性欲,这样一来诱惑妇女的事也就日益增多。这给那些采用不道德手段的企业带来一大笔利润。这些企业用这笔钱引诱大批唯利是图的商人,叫他们利用各种狡猾手段去诱惑顾客。他们根据顾客的身份、地位、财力和慷慨程度考虑顾客的需求。假如“公开的妓院”容易泄露秘密,就让那些出身微贱、未受过多少教育、缺乏教养,但极有魅力、极有性感的妓女同社会上的要人、高级知识分子和有教养的男人秘密勾搭。除世袭贵族、金融界和工商界的贵族以外,大臣、高等军事要人、枢密官、人民代言人以及法官等等都是她们的常客。这些男人在白天,在社会上都是“道德、秩序、婚姻与家庭的代言人和保护者”,威风凛凛、昂首阔步,不可一世。他们也是一些基督教慈善事业部门和“遏制卖淫”协会的头头。在柏林某大街上,有一些经营和接待此类人物的酒店,其中一家酒店的老板甚至出版一种印有插图的刊物,上面描绘了在他酒店出入的一些社会名流的活动。据该刊物介绍,这家酒店共有400个席位,每天晚上都有一批高雅的顾客,“台柱顾客”,光顾此地。这些人都是上流社会的世袭贵族和金融贵族。喧闹和贪欢达到了可怕的地步。几乎每天都有大批女演员和著名交际花到场。善于经营的酒店老板为了使顾客玩得尽兴,竟别出心裁地在深更半夜举行捉鳗游戏。……酒吧间的美女把衣服高高掖起,围着水池跑来跑去。作捉鳗鱼的游戏。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警察对这种活动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他们就是不去干扰社会名流的娱乐活动。柏林舞剧协会邀请社会名流参加的活动,也无非是淫乱作乐而已,邀请书写道:“本狩猎大厅管理局董事会推荐您,尊贵的先生为狩猎爱好者。专此荣幸地向您,尊贵的阁下介绍一处新开设的、猎物丰富的精美的豪华猎场并郑重地邀请您出席于本年度8月26日在狩猎大厅举行的首次红鹿狩猎大会。新狩猎区环境特殊,能使人感到极度欢乐和舒适:猎场设在首府的中间地带,猎物随便捕猎。”我们的资产阶级社会如同一个大狂欢节的聚会,在那里人们相互愚弄欺诈,把他人看作傻瓜。每个人都威风凛凛,身穿官袍,以便于未经官方准许也能任意放纵,无所顾忌地满足性欲。表面上看,一切都符合道德、宗教和习俗。当今时代比任何一个时代都更加虚伪。预言家的数量天天增加。

供人淫乐的妇女供大于求。日益恶劣的社会状况、贫困、对表面辉煌和自由的生活的迷恋和追求,——所有一切使娼妓从各个社会阶层涌现出来。汉斯·瓦亨胡森在他的一部小说中颇有特色地描绘了德意志帝国首都的一些状况。作者就这部小说的目的写道:“我的这本书着重阐述:由于我们的社会关系和市民关系违反自然,由于妇女本身的罪过,由于她们荒废教育,由于奢侈的需要,由于生活市场上这种轻浮供给的日益增长,女性牺牲者日益增多,女性的身价大大地贬值了。这本书还要阐述女性日益过剩,每天每日那些在出生和长大的女性的命运越来越暗淡无望……我就像写一名罪犯的生平,以便给他定罪的检察官一样,写了这本书。如果人们认为小说都是违反事实的虚构,那么,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本书不是小说,而是不加任何润色的真实生活的写照。”柏林的状况同其他城市相比,不能说更好一些,也不能说更坏一些。不论信奉希腊东正教的彼得堡还是信奉天主教的罗马、不论信奉基督教的柏林还是信奉异教的巴黎、不论清教徒的伦敦还是生活放纵的维也纳,这些地方到底哪一个更像古代的巴比伦,那是很难断定的。同样的社会状况产生出同样的社会现象。“卖淫有自己的成文的和不成文的法令,有自己的资金来源,有自己的招募地——从最为贫穷的茅屋直到光辉夺目的宫殿——有自己的从最低等到最高等、直至最有文化教养的阶层的无数等级,有自己特殊的娱乐和公开的聚集的场所,还有自己的警察、病院、监狱,甚至有自己的文学著作。”“我们已不再举行奥西里斯神的庆典和春季的巴卡斯酒神祭以及印度的狂欢节,但是在巴黎和其他大城市,人们夜晚在公开妓院或私人妓院,沉醉于祭酒神和狂饮汪欢之中,再大胆的笔也不敢去描写此情此景。”

在这种情况下,妇女肉体的交易市场规模极大。交易活动组织得极好,地点显然都设在市中心的文化场所,却能逃过警察的眼睛。一伙男女经纪人、代理商和贩运者就像买卖任何商品一样,冷漠无情地作成一笔笔贩卖妇女的生意。这些人伪造出身证明书,并将每件“商品”的质量详细写在证明书中,然后把这些证明书连同“商品”一起交给贩运者,由他转交给买主。每件商品的价格根据质量来确定;商品的去向根据顾客的口味和要求,被送往各不相同的地点和出口到有关国家。妇女贩子用十分巧妙的手段逃避警察的注意和追查,但是也有不少人送上巨款,以掩人耳目,贿赂执法人。尤其是在巴黎,这类事情也数不胜数。

德国作为向半个世界输送妇女的市场,享有可悲的荣誉。德国人热衷漫游的本性,似乎使一部分德国妇女兴奋起来,除奥地利和匈牙利的妇女外,比起其他国家,德国妇女从事国际卖淫者所占的人数最多。不论在土耳其人的后宫,还是西伯利亚的公开妓院,直到孟买、新加坡、旧金山和芝加哥的妓院都有德国妇女。W.约斯特在他的游记《从日本经西伯利亚到德国》中,谈到了德国买卖少女的问题,作者写道:“在我们这个讲道德的德国,人们常常对西北黑人首领买卖奴隶或对古巴和巴西发生的类似事件感到愤怒,其实这些人倒应当看看自己的国家。因为除了德国和奥地利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国家买卖白皮肤的女奴,再也没有任何国家输出如此众多的活生生的商品。这些少女所走的路线十分容易查明。她们乘船从汉堡出发前往南美洲,其中一部分人被留在巴西的里约热内卢;但大部分人被送到蒙得维地亚和布宜诺斯艾利斯;剩下很少一部分人穿过麦哲伦海峡被运到瓦尔帕莱索。另一条路线是经英国或者直接运往北美洲,但是在北美同正宗国货的竞争相当激烈,因此又把她们分到密西西比河下游直到新奥尔良和得克萨斯或西部的加利福尼亚。从那里,再把她们供给巴拿马沿岸的人,而古巴、西印度群岛和墨西哥则从新奥尔良获得定货。还有一些德国少女被称作“波希米亚女人”,她们越过阿尔卑斯山被输入到意大利,接着再向南输入到亚历山大、苏伊士、孟买、加尔各答、新加坡,甚至一直被卖到香港和上海。在荷属印度及东亚,尤其在日本,妇女交易市场非常不景气,因为荷兰不准许在它的殖民地收留白种少女,而在日本,本国的女人比白种女人漂亮,价格也便宜;此外,美国从旧金山运来的妇女也在这里竞争。东普鲁士、波美拉尼亚和波兰的妇女供给俄国。第一站基本上设在里加。彼得堡和莫斯科的商人在这里对商品进行分类,之后把大批商品运往下诺夫戈罗德,再穿过乌拉尔山脉到伊尔比特和克列斯托夫斯克,甚至一直运到西伯利亚。比如,我在赤塔就遇到一个这样买来的德国姑娘。这种大规模的交易活动组织得十分完善,以代理商和商务旅行者为媒介展开活动。假如德意志帝国外交部要求其驻外领事就该问题写出报告,那一定可以制成许多十分有趣的活动表格。”

在像社会民主党议员在德意志帝国国会一再阐述的那样,这种买卖十分繁荣。

从加里西亚、匈牙利一直到君士坦丁堡和土耳其的其他城市,妇女肉体的交易特别兴旺,尤其是许多犹太妇女向来不在公开妓院露面,而今她们也被弄到这里出售。路费和其他必要的开支都是先汇给代理商。为了逃避当局的追查,蒙骗官方,他们使用暗语电报同买主联系,通知有关事宜。

有一些电文是这样写的:“有五桶匈牙利葡萄酒将于某月某日运抵瓦尔那”,意思是说有五名漂亮的姑娘将要运到;有的电文写:“有三袋马铃薯由米奈尔瓦号轮船运出。”这时指的是三名并不太漂亮的姑娘或者“普通商品”。另一封电报上写:“星期五乘克伯拉号到达,船上有上等丝绸两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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