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若是一个怎样的人?
老鸹落在猪身上,自己看不见自己黑。徐先生与有的“漫骂”者的确不同。这不同之处就在于,他后来居上,是集骂郭沫若之大成者,比他们骂的更寒碜、更花哨、更不贴谱。在阴曹地府里呆了20 多年的郭沫若,若看了某些“反思”他的文章,焉知他不会争辩道:那“不是我,是风”!
郭沫若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是我,是风?》读后
这是一篇尘封了二十多年的文字,连“博客”上都发不出。闲来无聊,翻了出来。由于在《乌有之乡》投中了几篇,受到鼓舞和鼓励,才斗胆发出。
《杂文月刊》2000年第6期登载了徐怀谦先生的杂文,《不是我,是风?》。只看这题目,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再看题目下面那行字,是“‘文革’中的知识分子启示录”。因此,猜着是一篇“启示”知识分子的文章。
看完一遍全文,觉得,徐先生写的不大象是“‘文革’中的知识分子启示录”。给徐先生以“深刻”启示的也就是郭沫若。而且不仅仅是“文革”中的郭沫若,而是从青年到晚年的郭沫若。因此,那副标题叫“郭沫若启示录”,才题文相匹配。
“‘文革’中的知识分子启示录”说:“反思‘文革’中的知识分子,不能不提到郭沫若”。按照这个提法,徐先生不仅把郭沫若当成了知识分子,还把他“捧”到了“‘文革’中的知识分子”的“代表”的份上。
郭沫若算不算知识分子?本来,在下的认识同徐先生是一致的。但是,当我写完本文的草稿,想歇息一下时,又翻开了这期《杂文月刊》。想看看《王朔是一条什么样的狗》。却意外发现,这位曾著文《学术与良心》,以“反思”郭沫若的鄢烈山先生,为读者提供了一个关于知识分子的“常识”。
他言道,知识分子当了官,…就不是知识分子……。至于知识分子当了什么官,多么大的官,他的… “角色和身份”就不是知识分子了,他没有写。
算起来,郭沫若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第一届政府内,就在周总理之下,任副总理。后来,在朱德之下当了副委员长,仍然在周恩来总理领导的中国科学院长期担任院长。要论官级的大小,那可是个老资格的“国家级”的大官、显官。按照鄢先生的“常识”,郭沫若早在五十年代初,政务院组建后,他就不是知识分子了。那么,徐先生把“郭沫若启示录”当成“知识分子启示录”,就有些文不对题了。不该拿做了“高官”的郭沫若启示录去和“知识分子”。那不是跟“知识分子”逗闷子么?再说,中国的知识分子有几个“混”到郭沫若那份儿上的?
为了说郭沫若,只好按照徐先生的思路走。做了高官的郭沫若,就算是知识分子吧。他毕竟是出过国,留过阳的“海归派”。就“知识”而言,比起徐先生笔下的任何一个知识分子,包括“文革”之前的知识分子,恐怕都不逊色。徐文并没有让他代表同是“‘文革’中的知识分子”,如,没有让他代表“铁骨铮铮”的顾准、遇罗克、张志新。没有让他代表“沉默”的茅盾和“固守文化家园”的陈寅恪。更没有让活着的郭沫若代表以“自杀明志”而死了的“许多人”。因此,就算郭沫若是知识分子,把“郭沫若启示录”当成是“‘文革’中的知识分子启示录”,有以郭沫若个人之偏,概“‘文革’中的知识分子”之全的嫌疑。
费了不少的心思和笔墨,才对徐先生写的题目有了一定的理解。郭沫若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竟能给徐先生那样“深刻”的启示?在那篇只有二千余字的文章中,徐先生笔下的郭沫若:
他是一个“成就不好说”的人。
“成就不好说”,可以不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好说”的原因,不外乎对郭沫若的了解甚少。即使了解,也未必懂。这,不算什么。郭老先生或别的什么人也没有强迫谁去说。其实,作为知识分子,就算是没有“成就”,也不是一种耻辱。也不能成为让什么人随意“开涮”或者嘲弄的理由。
在数以千万计计的知识分子中,或从政、或从军、或从教、或从文,等等,好多人都是默默无闻,少有成就。他们从事的工作,都是“革命工作”的一部分。用市场经济的眼光看,那不过是谋生的不同手段。真正有成就而为人所知的,不是很多。比如,徐先生所谓“文革”中凸现出来知识分子遇罗克、张志新,孤陋寡闻的笔者,在“文革”前和中,就没有听说他们在知识领域,在学术上,有什么只有知识分子才能做出的成就,更没有听说他们有什么建树。那么,一个“成就不好说”的郭沫若怎么能给徐先生以“深刻”的启示呢?原来,“成就不好说”的郭沫若,在徐先生的笔下是一个方方面面都不堪的人。这才是他获得“深刻”的启示的根本之所在。何以见得?郭沫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请看:
郭沫若是一个“政治投机”的人。
在一个“讲政治”的国度,这与骂人无异。
郭沫若一生经历“复杂”。他出生与大清王朝,比毛爷爷还年长一岁。留过洋,还参加过“北伐”。在参加了中国共产党的时候,徐先生还没有出世。在蒋介石如日中天的时候,写过一篇叫《请看今日之蒋介石》的“大字报”,把蒋介石骂了一顿,结果被通缉。为了“避害”,亡命日本。
如果说他“政治投机”,作为出身大户人家的子弟,应该在蒋介石发达的时候去追随蒋介石才“合情合理”,怎么却到“共匪”那里“投机”?这不符合“逻辑”。
在蒋家王朝大势将去的时候,被共产党接到了解放区。在历史的转折点上,他在政治上作出的一次次选择,其影响力都不可小觑。那作用岂是一般知识分子所能比?这是不是“政治投机”?他怎么不去蒋介石那里“投机”,却偏偏又一次到共产党那里“投机”?这是什么道理?发生在“解放前”的那些事,“文革”中才出生的徐先生知多少?或许他压根儿就不知道,郭沫若还有那么多在共产党人看来是光荣的历史。
而定郭沫若“政治投机”的根据,从徐文里看,是他在写的《李白与杜甫》那本书里“诋毁”了杜甫。这样的“理由”听上去很荒谬。
杜甫是个什么人?他不是无产阶级的革命诗人,也不是资产阶级的民主派诗人。他虽然诗名流芳千古,按照“阶级性”定他的属性,他大概还算不上是农民阶级中的“一部分”。
就是这样的一个死了千余年的小官吏、大诗人,竟让徐先生拿来,当成了认定、衡量郭沫若是否是“政治投机”的标杆。对于九泉之下的杜老诗翁,为尊敬起见,可称为“诗圣”,他在生前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千年之后,竟有人拿他来衡量郭沫若,让人感觉怪怪的。
如鄢先生也只把那看做是“学术”上的“迎合”。一个千年之后的共产党高官,去“迎合”千年之前的落魄小官,尽管是个大诗人,他图他什么呢?几年后徐先生则把“迎合”上升到“政治”上的“投机”。看来,徐先生的认识较鄢先生深化了一步。到底是前浪推后浪,一辈更比一辈深啊!
郭沫若是一个“嫖娼挟妓,搞同性恋,酗酒闹事,自暴自弃”的人。
这简直就是一个臭流氓!
用这种侮辱人格的手段,诋毁政治对手,不能不说是一种下三滥的手段,而且是怯懦的小流氓的手段。成本很低,效果很大。因为国人中很有些人爱好那一口。一般说,正经的文人不屑用这种手段对付对手,特别是死去的对手。三十年代的文坛斗争够激烈、复杂的了,有几个爱实施那种手段的人流传了下来?
再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胡适的青年时代,婚前的“嫖娼挟妓”自不必说,即使是婚后,在男女关系上的烂,不是秘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他那中国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代表的头衔还没有人争得去。
问题是,郭沫若怎么就“自暴自弃”了?一个“自暴自弃”的人,在多个领域取得其中哪怕一个成就,就足以堪称优秀,他怎么竟然取得那么多的成就?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还受到众多同行的尊敬,还成为毛爷爷的座上宾、诗友,是他们都看走眼了?还是“惺惺相惜”,唯徐先生品格高尚,独具慧眼?
这样的“自暴自弃”的郭沫若,对“‘文革’中的知识分子”会有什么“启示”?“‘文革’中的知识分子”,包括青年知识分子,他们有多少象青年郭沫若那样,年少成名?有些青年知识分子,没有在作诗、考古、编戏等方面在中国文坛占有一席之地,或者说留下痕迹,是不是由于没有“嫖娼挟妓,搞同性恋,酗酒闹事”的缘故?
郭沫若毕竟是旧社会的“阔少”,他身上曾经带有从从脱胎出来的那个旧社会的痕迹,甚至曾经沾染为那个社会所容忍的坏习气,何怪之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徐先生难道连这样的古训都不知道?
在新中国,在“文革”中,有的,即使有那个花心,恐怕也没有那个色胆。再说,也没有那个条件。如,那时人们找不到明的暗的娼妓。好多人怕沾上男女作风这样的生活问题,“上纲上纲”到到政治上的“腐化堕落”,影响了自己的事业、前程。有多少人,特别是爱惜“羽毛”的知识分子,谁去找那不自在?那时的知识分子,应该说,还是一个纯净的群体。如今,徐先生所揭的郭沫若的“老底”,就算是真的,想给“‘文革’后的知识分子”以怎样的启示?是不是想告诉现在的青年知识分子,流氓成性,放荡不羁,必成大器?就如同如郭沫若那样?
“郭沫若则更象一条变色龙”。
自然界里的变色龙,是为了“趋利避害”,在不同的环境条件下,不断变换着自己的肤色的一种动物。变色,是那种龙求生存的本能。按照鄢先生“趋利避害是符合人的本性”的理论,不是“变色龙”的人,也就不知道“趋利避害 ”,也就失去了人的本性或者说做人的资格。用这个观点看问题,说郭沫若“更象一条变色龙”,也就是说,郭沫若更符合人的本性。这样认识郭沫若,虽然暗合了鄢先生的逻辑推理和理论,显然不符合徐先生的本意。
郭沫若要是一条“龙”,那么,他的“本色”是什么色,应该是什么色?徐先生都没有说。看郭沫若的一生,是追随共产党的一生。这是他的底色,基本色。徐先生也只把江青当初“调色板”,把江青的“色调”作为了标准色。这与把对杜甫的态度当成衡量“政治投机”的准则,有异曲同工之趣。徐先生到底以那个为本色?
江青是谁?曾经是“第一夫人”,后来成为“阶下囚”,是在变化的,人们对她的认识难道可以一成不变么?对她的认识发生变化就是“变色龙”?那么,在中国,在中国的知识分子,不,包括政治人物中,该有多少“变色龙”?这是什么鸟逻辑?
如果按照徐先生的,郭沫若在江青的态度上“更象一条变色龙”的标准看。那么,郭沫若在对待毛泽东的态度上,却是一而贯之,到死,也没有听说他对自己的领袖有什么不恭不敬之处。这又该定他是一条什么色的龙呢?
或许正因为他在毛泽东的态度上一成不变,不象有的“知识分子”,识时务,毛泽东一死,立马就变脸。这才背上了“迎合”、“拍马屁”的恶名。
郭沫若到底是一条什么色的龙,徐先生并没有弄清楚,因而也没有写清楚。看来,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郭沫若的变与不变,而在于郭沫若没有按照徐先生们的“好恶”去变。这,才是被骂做“变色龙”的真正原因之所在。如果透视一下徐先生,在对毛泽东的态度上未必具有一贯性,生下来就与毛泽东为敌,老朽就不相信他没有喊过“毛主席万岁”。
如果说,郭沫若“永远居于主流政治”是靠对毛泽东的“迎合”、“拍马屁”这类“侍臣伎俩”,那么,在新中国,“迎合”、“吹捧”过领袖毛泽东的人,包括高官、知识分子,工人、农民,不计其数。为什么他们中的一些人没有都象郭沫若那样,“永远居于主流政治”呢?他的“居于主流政治”,难道是靠“迎合”、“拍马屁”?他在大骂蒋介石之后,亡命日本,毛泽东则上了井冈山不久,都成为被蒋介石通缉的人。他怎么可能就预知毛泽东能够二十多年之后成为新中国的开国之父?
要是按照这样的认识方法推断,知识渊博,留过洋的敬爱的周总理,不但“永远居于主流政治”,而且,早在毛泽东之前,就居于共产党主流政治的“核心”了。他靠的是什么?难道也是靠“随时准备改变自己的色彩”的“邀宠媚上”的伎俩?
还有,毛泽东的“亲密战友”林彪,对毛泽东“天才”的“迎合”、“吹捧”、“拍马屁”可以说是新中国的党内第一人,那“伎俩”怎么没有保证他“永远居于主流政治”?他怎么不一味的“迎合”下去?反而想向他下毒手?难道不是一个典型的“两面派”么?如此种种,怎是徐先生一个“邀宠媚上的侍臣伎俩”所能说明白了的?
“称郭沫若为‘御用文人’更为恰当”。
什么叫“御用文人”?笔者不甚了了。不好下定义。在封建社会,那是专门为皇帝服务的笔杆子。好在有个被“世人”认为胜过郭沫若的陈布雷先生做标准。看郭沫若的一生,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御用”。
陈布雷,作为“总坐”、“委坐”、“总裁”、“总统”的幕僚长,“世人”中有蒋公“文胆”之称。他只为蒋公一人所用,为蒋家王朝殉死。他为蒋公写了多少政令、文书,“世人”没有统计。要说他不是“御用文人”,恐怕在现代中国就没有人配称“御用文人”了。
在新中国之前,他们相识、相交于1926年3月的广州。两个年龄差不多的青年才俊,短暂的交往,却建立起了一生的友谊。但是,郭沫若并没有与毛泽东在一起共事的经历,他甚至没有去过延安,自然说不上“御用”。就新中国的管理体制,无论是任副总理,还是任中科院院长,都是在周总理的领导之下。更不象陈布雷那样,整天在“御前”转来转去,时刻文墨伺候。
郭沫若之于毛泽东,在徐先生看来在新中国可能是有资格称“御”的人之一。这纯属无稽之谈。看历代文人,看同蒋介石与陈布雷相比,显然没有可比性。即使是与毛泽东有关系的几首诗,几篇文章,没有证据证明得到过毛泽东授意和指导。而他的《甲申三百年祭》虽然在延安整风的时候为毛泽东所用,不过,那不是他应约为毛泽东而做,那时候的郭沫若,还是“民主人士”,何况,那时候的毛泽东不要说没有称“御”,甚至被称为“匪”。
看来,徐先生在这个问题上的辨别力不是差,而是很差。老朽甚至疑心他是不是知道“御用”为何意。应该是偏见、成见影响了判断力。
郭沫若是一个“时时处处以政治强奸学术,以领袖的好恶作为自己学术研究的出发点”的人。
说郭沫若“以领袖的‘好恶’作为自己学术研究的出发点”,简直是是睁着眼说瞎话。
郭沫若研究学术,不是自新中国开始。他搞文学创作的时候,应该属于“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恐怕连毛泽东都不认识,怎么知道毛泽东有什么“好恶”?至于他的其它作品,有的还被毛泽东“挑刺”,如在旧中国写的《十批判书》,毛泽东的评价是“十批不是好文章”。在新中国写的诗《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毛泽东看后认为“僧是愚氓犹可训”,写信托人告诉他,“不要‘千刀当剐唐僧肉’了”。这,算不算“政治强奸学术”?是不是毛泽东没有评论的权利?
郭沫若与毛泽东,是个文友、诗友,也是朋友。相互之间“平等”相待。这也包含着对他在革命过程中的作用与在学术上取得的成就的肯定。反映了毛泽东对知识分子的尊重。郭沫若追随毛泽东,有时候写几句诗,赞美一下,这,难道不很正常么?知识分子中写诗赞扬毛泽东的人多了,他们算什么?难道只有说“不”?
徐先生承认,《李白与杜甫》是郭沫若“文革”中的硕果“仅存”。不用去阅读,老朽也没有兴趣阅读,就算是郭沫若在这部“学术”著作中投了领袖的“好恶”,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被政治“强奸”了?是毛泽东授意写的?还是“捉刀代笔”?即使如此,这也仅是一处。把这“仅存”的一处,写成是“时时处处”,不觉得是自己抽自己的大嘴巴吗?
郭沫若的的“学术研究”很广泛。硕果也并非一个。很难说那一个成果能够与毛泽东扯上关系。如他对甲骨文的研究,对于考古的执着。据了解,毛泽东好像没有那方面的爱好。也没有听说毛泽东对他的研究有什么干涉。他研究的出发点怎么说是以“领袖的好恶”?怎么是被政治“强奸”?这,难道不是“莫须有”么?
郭沫若在进行学术研究的时候,在某个方面与毛泽东有着共同的“好恶”,甚至共同认识,这并不奇怪。作为毛泽东的朋友和同志,怎么可能“时时处处”与毛泽东“对着干”?
毛泽东作为中共领袖之一,他在中共党内和国家中的地位,很难说是因为郭沫若们的“吹捧”才确立的。恐怕郭沫若在党内还没有那样的影响力。再说,他的“好恶”难道仅仅是他自己的吗?谁规定,他们之间就不能有共同的“好恶”?是的,如果同徐先生有了共同的“好恶”,他恐怕就不那么写了。
郭沫若“吹捧”的“雄文四卷”,也许只有徐先生那样的人才认为是恶的。他们自然不会去“吹捧”,甚至还可能踩在脚下,以证明自己与郭沫若的不同,与毛泽东的不同。其实,谁也没有指望着他们去“吹捧”。
作为社会的人,徐先生的“好恶”,难道也仅仅是自己的吗?不。绝对不。比如,他今天对郭沫若的恶,在前好几年,就已经有人“恶”过了。徐先生决不是“第一个”。如果是“第一个”,还算是有点“独特”,有点“创造”。其实,也不过是拾人牙慧,属于乱哄哄中的一个。虽然还振振有词,虽然卖力,恐怕连个先锋都不是。徐先生是不是知道自己是以谁的“好恶”为研究郭沫若的出发点的呢?大概连他自己也难以说清楚。
徐先生这篇《不是我,是风?》的大作,不知道算不算是研究郭沫若的“学术”中的带结论性的力作。不管算与不算,其政治上的色彩和憎恶,不言而喻。他是否有“强奸”其他在“学术”上研究郭沫若的人的意图?要别人把它当成今后研究郭沫若的指导思想?他没有说。
总而言之,郭沫若是一个“人格丧失殆尽”的人。
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的郭沫若,居然稳坐中国科学院院长、中国文联主席的宝座,成为文的、理的、工的知识分子的至少是名义上的首领。此后,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有几人有郭沫若之文才?有郭沫若之德行?
他在花甲之年曾在中央人民政府荣任副总理,生前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位在国家领导人之列。在中国共产党的中央委员也有他一席之地,也算是共产党的骨干分子。那是中共的领导们有眼无珠,还是有表决权的那些“代表”们为了“迎合”领袖,忘记了自己的“人格”,而都“违心”地举手,把他这个“人格丧失殆尽”的人抬的那么高?这个徐先生是不是把共产党看成了一群“白痴”,唯独自己清醒?他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在中国科学院、中国文联,那些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就不必说了,据了解,在全国人大,无论是在常委中,还是在代表中,知识分子还是不少的。其中大概也有为徐先生所倾倒、所“吹捧”的人。怎么就没有听说哪一个“知识分子”出面阻止,或上书有司,戳穿其伎俩,把那个“人格丧失殆尽”的郭沫若拉下马,再号令“群众”,口诛笔伐,把他批倒批臭!以显示“铮铮铁骨”和“自我”,也给新中国的后人立个诛“侍臣”的榜样?只是没有什么人理会。或者想那么做,迫于情势,胆儿小,没敢。
查,当徐怀谦先生年10岁的时候,郭沫若就去世了,郭沫若活着的时候,他没有机会那么做过,自然没有“露一手”。
事实上是,郭沫若活着,会说话,能写文章时,徐先生没有通过“反思”郭沫若,以展示自己“人格”的独立性。那时大概还谈不上“独立性”。
“文革”结束的时候,徐先生还不满10岁。关于“文革”,关于郭沫若,他能知道多少?能有什么真知灼见?“文革”中活下来而且还活着的知识分子,年轻的,恐怕也大都是五十开外的年纪了。相信他们中的不少人,在“文革”后,在徐先生“启示”他们之前,就已经得到了不少的启示,各有各的启示。当然,他们的启示,可能不只是从知识分子那里,尤其是从郭沫若那里得到。因为知识分子,首先是人。他们得到的启示,很可能有别于徐先生。如今,徐先生想用自己的“‘文革’中的知识分子启示录”统一于知识分子,尤其是郭沫若代表的那些知识分子,怕是十分困难的,或者简直就是不知道自己吃了几碗干饭,在那里高高在上,充当“启蒙者”角色。
《不是我,是风?》,明明充斥着污蔑、侮辱、诽谤和漫骂。最后,竟舔着脸说,有的反思文章往往流于“漫骂”。好象唯独自己是个例外。真让人忍俊不禁。
徐先生,不过在中国的最高学府读了几年书,受到了一些关于“普世价值”的教育,自以为有知识分子的所谓“风骨”,和所谓的“独立性”,有了“指点江山”的能力,俨然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其实,什么都不是。
有道是,老鸹落在猪身上,自己看不见自己黑。徐先生与有的“漫骂”者的确不同。这不同之处就在于,他后来居上,是集骂郭沫若之大成者,比他们骂的更寒碜、更花哨、更不贴谱。在阴曹地府里呆了20 多年的郭沫若,若看了某些“反思”他的文章,焉知他不会争辩道:那“不是我,是风”!
2000年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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