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国际工人协会西班牙联合会委员会 | 精选好文
工人阶级决不能放弃在政治领域中同自己的敌人作斗争。

《致国际工人协会西班牙联合会委员会》是恩格斯代表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写的对西班牙联合会委员会1870年12月14日来信的复信。
恩格斯在信中阐明了建立无产阶级政党和开展政治斗争的重要性。他指出,在社会革命的思想越来越成为工人阶级共同信念的情况下,必须使工人摆脱旧政党的支配,“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每一个国家里建立一个无产阶级的政党,这个政党要有它自己的政策,这种政策显然与其他政党的政策不同,因为它必须表现出工人阶级解放的条件”。他还告诫工人阶级决不能放弃在政治领域中同自己的敌人作斗争,并提出利用普选权进行政治斗争,进行组织和宣传活动,指出“普选权赋予我们一种卓越的行动手段”。
1871年2月7日国际总委员会会议授权恩格斯负责同国际西班牙各支部的通信。恩格斯在同国际西班牙各支部建立联系后,便坚决支持和引导这些支部同巴枯宁主义作斗争。从1871年初起,西班牙成为巴枯宁分子的活动地盘。在这个国家,巴枯宁分子在国际的机构内部组建了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组织,企图攫取西班牙联合会委员会的领导权。尽管巴枯宁分子进行分裂活动,但国际的思想在西班牙工人阶级中得到日益广泛的传播,并且在西班牙相继出现了国际工人协会的许多新的支部。
复信写于1871年2月13日,原文是法文,第一次用俄文发表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1版第26卷。
今日分享此文,与志同道合者共勉。
致国际工人协会西班牙联合会委员会
弗·恩格斯
1871年2月13日于伦敦
公民们:
总委员会非常高兴地收到了你们12月14日的来信。你们7月30日寄出的上一封信,我们也收到了;这封信我们已经交给了西班牙书记,公民赛拉叶,并委托他把我们的答复转达给你们。但是公民赛拉叶不久就到法国为共和国战斗去了,而且接着就被困在巴黎。正是由于这一原因,你们7月30日的信还没有得到回答,这封信仍在赛拉叶的手上。现在,总委员会在本月7日的会议上授权信末签名人——弗·恩·暂时代理同西班牙的通信,并且把你们最近的这封信交给了他。
我们按期收到了西班牙文的几种工人报纸——巴塞罗那的《联 盟》周报、马德里的《团结报》(到1870年12月为止)、帕尔马的《工人报》(到停刊为止),新近还收到了帕尔马的《社会革命报》(仅仅是创刊号)。这些报纸使我们了解到西班牙工人运动中所发生的事情;我们非常满意地看到,社会革命的思想越来越成为你们国家的工人阶级的共同财富。
毫无疑问,旧政党的空洞的豪言壮语,正如你们所说的,吸引了人民的过多的注意力,因而给我们的宣传造成了很大的障碍。这种情况在无产阶级运动的最初年代中到处都发生过。在法国,在英国,在德国,社会主义者过去曾经不得不,而且现在也还不得不同旧政党的影响和活动作斗争,而不管它们是贵族的或资产阶级的,君主派的或者甚至是共和派的政党。各地的经验都证明,要使工人摆脱旧政党的这种支配,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每一个国家里建立一个无产阶级的政党,这个政党要有它自己的政策,这种政策显然与其他政党的政策不同,因为它必须表现出工人阶级解放的条件。这种政策的细节可以根据每一个国家的特殊情况而有所不同;但是,因为劳动和资本之间的基本关系到处都一样,有产阶级对被剥削阶级的政治统治这一事实到处都存在,所以无产阶级政策的原则和目的是一样的,至少在一切西方国家中是这样。有产阶级,即土地贵族和资产者,使劳动人民处于被奴役的地位,这不仅靠他们的财富的力量,不仅靠资本对劳动的剥削,而且还靠国家的力量,靠军队、官僚和法庭。如果放弃在政治领 域中同我们的敌人作斗争,那就是放弃了一种最有力的行动段,特别是组织和宣传的手段。普选权赋予我们一种卓越的行动手段。在德国,组织成坚强政党的工人,派出六个代表参加所谓国民代表会议;我们的朋友倍倍尔和李卜克内西居然能在那里反对侵略战争,这比起我们多年来通过报刊和集会所进行的宣传,起了有力得多的、有利于国际宣传的作用。现在,在法国也刚刚选出了工人的代表,他们将在国民议会中大声宜布我们的原则。在英国最近的选举中,也将发生同样的情形。
我们高兴地知道你们想把你们国家的各个支部的会费转给我们,我们将以感激的心情接受这笔会费。给我们汇会费时,请向伦敦的任何一个银行家开具汇票,抬头写上我们的财务委员约翰·韦斯顿的名字,并用挂号信寄给信末的签名人,地址是:伦敦海-霍耳博恩街256号(总委员会驻在地),或瑞琴特公园路122号(私人住址)。
我们还很感兴趣地等待着你们答应寄给我们的那份关于你们联合会的统计材料。
至于国际的代表大会,在当前的战争继续进行的时候,是无从考虑召开的。但是,如果和平很快就恢复——这是很可能的——,总委员会马上会研究这个重大问题,并且会考虑你们提出的在巴塞罗那召开代表大会的友好邀请。
我们在葡萄牙还没有支部;同这个国家的工人建立联系,这对你们来说也许比我们容易些。如果这样的话,那就请你们就这件事再写一封信给我们。同样,我们相信,如果你们能同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印刷工人建立联系,以后把所取得的结果告诉我们,那是比较好的,至少在开始时是这样。现在,如果你们能给我们寄一期《布宜诺斯艾利斯印刷工人协会年鉴》来看一看,那你们就给我们的事业帮了一个令人满意的和有益的忙。
在其他各国,国际运动虽然障碍重重,但是仍在继续发展。在英国,伯明翰和曼彻斯特的工联中央理事会(Trades'Councils)不久以前已经直接加入我们的协会,通过它们,这个国家的两个最大的工业城市的工人也就加入我们的协会了。在德国,我们现在正受着政府的迫害,这种迫害和一年前我们在法国所受到的路易·波拿巴的迫害是一样的。我们的德国朋友们——其中已经有50多人被投入监狱——真正是在为国际的事业受苦;他们之所以被逮捕和受迫害,是因为他们用全部力量反对侵略政策,要求德国人民和法国人民友好。在奥地利,我们的许多朋友也被关在监狱里,但是运动还是在发展。在法国, 我们各地的支部都成为反抗侵略的灵魂和力量;它们在南方各大城 市中夺得了地方政权;里昂、马赛、波尔多、图卢兹都发挥了在其他地方没有见到过的力量,这应当完全归功于国际会员的努力。在比利时,我们有强大的组织;我们的比利时各支部刚胜利地开过自己的第六次地区代表大会。在瑞士,不久以前在我们各支部之间出现的意见分歧,看来开始平息下去。我们从美国又接纳了一些新的支部,即法国人支部、德国人支部和捷克人(波希米亚人)支部,此外,我们同一个很大的美国工人组织——劳工同盟(Labor League)[指全国劳工同盟,该同盟于1866年8月在美国巴尔的摩代表大会上成立。美国工人运动出色的活动家威 ·西尔维斯积极参加了成立同盟的工作。在美国开展为争取工人组织的独立政策,促进白人工人和黑人工人的团结,实行八小时工作制以及维护女工权利的斗争中,同盟起了很大的作用,它很快就同国际工人协会建立了联系。1869年,同盟的代表卡梅伦出席了国际巴塞尔代表大会的最后几次会议。1870年8月,劳工同盟召开了辛辛那提代表大会,会上通过决议,宣布同盟拥护国际工人协会的原则,并希望加入协会。但是这一决议并没有实现。全国劳工同盟的领导人不久就埋头于制定空想的金融改革方案,指望通过这种改革由国家提供低息贷款,消灭银行制度。1870-1871年,一些工人组织脱离了劳工同盟,到1872年该同盟实际上已不复存在。——编者注]仍然保持着兄弟般的关系。
希望很快能得到你们的新消息,向你们致兄弟般的敬礼。
代表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
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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