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当初的理想吗？”

夜晚，城市郊外，毛先生站在一座老旧的雕像前，一位青年人匆匆赶来，天正下着雨。

青年：

毛先生，您……您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说昨天下午就该走了吗？这儿偏僻又冷，您……

毛先生：

我在等你啊，同志。

青年：

等我？可是我……

毛先生（看着他，声音平静）：

我知道你犹豫了。昨天我们聊到一半，你突然说你“走错了路”，说“信仰只是年轻时的幻觉”，说“世界根本不会因为理想而改变”，然后就走了。我没拦你，我只是说——我会在这等你一夜。

青年（低头，不语）：

我以为……我以为您不会当真。

毛先生：

我一生中说的每一句关于信仰、关于人民、关于未来的话，我都当了真。只是后来，很多人都不当真了。

青年（喃喃）：

您……真的不怪我吗？我已经不像您希望的那样了。我有工作、有车、有存款，我现在更怕丢饭碗，怕出事。我已经不敢再提什么理想主义了。

毛先生：

我为什么要怪你？是这个世界，早就不再奖励诚实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在现实前低头的青年。但我只问一句：你现在……快乐吗？

青年（沉默几秒）：

……不快乐。表面上看我什么都有，实际上我每天都觉得灵魂像死了一半。开会时点头哈腰，说话时谨小慎微，看到不公平只能默默接受，晚上刷视频发呆，第二天又重复前一天……我不敢想十年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毛先生：

你知道吗？这种感觉我在延安也有过。那时我们物资短缺、冬天滴水成冰，同志们冻得直打哆嗦，很多人灰心了，说我们不可能成功。但我说：“我们要有信心，要坚持，要用火种点燃干柴。”

现在的干柴，不在山里，而在人心里。你心里也还有一把干柴，只是湿了、凉了，但它还在。

青年：

可我不敢再点燃它了。现实太硬，火太小，会被扑灭的。

毛先生（语气坚决）：

火可以灭，但人不能凉。你有没有想过，你心里的火如果不点燃，谁来照亮你身后的那一群人？谁来给你的后辈留下希望？

你可以选择安稳，但你不能选择遗忘。当年你在操场举拳入团时，你喊得那句“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不是念给老师听的，是念给你自己的灵魂听的。

青年（喉咙哽住，声音颤抖）：

可现在，我……我连“人民”两个字都不敢大声说出口了。他们说我们“过时”，说我们“左”，说我们是“文艺复兴红卫兵”……

毛先生：

他们当然会这么说。因为你若是真的红，他们就怕你把黑揭开。你若真的信仰坚定，他们就怕你动真格的去斗争。这不是因为你错了，而是因为他们心虚了。

你别看他们叫得响，心里最怕的，是你还记得自己是谁。

青年：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毛先生（上前一步，拍了拍他肩膀）：

你是一个曾经想改变世界的人，一个曾经真诚地相信过人民的人，一个为穷人流过眼泪、为苦难写过文章、为理想挥洒过汗水的年轻人。

你不是失败者，你只是被风吹散了。

现在，风停了。我在这儿等你，就是想告诉你——回来吧，同志。

青年（泪水夺眶而出）：

可我还能回来吗？还能找回那种信念吗？还能不怕那些黑暗吗？

毛先生（轻声却坚定）：

能。你不需要一下子做出惊天动地的事。你只要从今天开始，不说假话、不做假事、不昧着良心活着，就是在践行信仰。

再往前一步，把你看到的黑告诉别人，把你相信的光写出来、喊出来，你就是一束光。

你是毛泽东时代没赶上的一滴水，但你可以继续奔流，为那片海而去。

青年（猛地抬头，望向夜色中的毛先生）：

……您还相信我们能赢吗？

毛先生：

我不只是相信——我必须相信。因为如果我不信，苦难就会成为永恒；如果你不信，人民就没有依靠；如果我们都不信，那么这个世界，就真被那些肮脏的人赢了。

我宁愿输在坚持理想的路上，也不愿赢在背叛人民的赌桌上。

青年（跪在雨中）：

毛先生，我……我想回来了。

毛先生（眼中有光）：

很好。你跪下是为了重新站起，不是为了屈服。

从今往后，不必喊口号，也不用宣誓，你只要记住：人民还没解放完，你就不能休息。

 

尾声 · 青年独白

那天夜里，我站起身，头发湿透，衣襟贴身，雨在下，但心在燃。

我回到了生活中，但不再麻木；我还在写稿，但不再苟且；我和人争论时，不再害怕；我看见孩子的眼睛时，终于敢说——我们，会给你一个更好的世界。

那夜之后，毛先生再也没有出现。但他早已住进我心里。他没有问我“信什么”，他只问我——

“你，还记得你当初的理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