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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共和国系列丛书之一——我那三十年(1952-1982)连载8小学三

王忠魁 2025-11-25 来源:乌有之乡

这是一本亲历记录。本站将分33次连载本书。敬请关注。

见证共和国系列丛书之一——我那三十年(1952-1982)连载8小学三

我的小学时代(三)

(1955年—1960年)[本章共10小节,分三次连载]

8.“共产风”印象

先说轻松一点的话题,讲一讲我们班中的大哥吧!因为他也和当初我们经历过的“共产风”故事有关。

我班年龄最大的一名同学叫白宝昌,因为他比其他大同学的年龄还大两三岁,五年级时就已经十七八岁了。他是四年级初从辽宁省法库县投奔他舅舅后转入到我班的。可能是他在老家时就没有正经念过书,因此,学习成绩并不太好。但他的人缘不错,很愿意帮助人,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男女生都叫白大哥。

学校当时有几亩校田地和一挂牛车,平时有一名工友干活负责农活儿。偶尔工友请病事假,学校就想到派他去帮忙,因为他扶犁、赶车样样都会干,许多老师都不及他。

他也很高兴地和大家说笑话。一次,有几个男生逗他:“白大哥,你有对象了吗?”

他却笑着对我们拉长声说:“有——”

从此,大家为了取乐儿,常在没女生不在时逗他:“白大哥,俺们大嫂长得咋样?”

“漂亮——”

男生们不知是真是假,常磨他把照片拿来看看。有一次到东巴队支农剥苞米(玉米),男生又偷偷逗他,他还真拿出来一张大辫子姑娘的照片给我们看了,叫我们又吃惊又好奇。

白大哥到底有没有对象一直是个谜,因为他1961年前后又搬回法库去了,从此我们便失去了联系。

大跃进的产物之一就是刮起的“共产风”。何为共产主义?我们在政治课上所知道的只是“共同劳动,共同生活”“各尽所能,按需分配”,至于“产品极大丰富”讲的只言片语,并不多说。为了早日实现共产主义,我六(四年级?五年级?)年级上学期,即1959年秋,学校四年级以上的班一律到校住宿,集体食堂,周日方能允许回家一次。家离学校只一路之隔,在学校前院的我班孙宝玉同学也不例外。

集体住宿是要出早操的。有的同学常常起来晚点儿,赶不上出早操或是偶尔逃避出操,学校就决定抓典型的“懒蛋子”。可是,同学们不迟到了,却有个姓韩的老师天天不出操睡懒觉,值周的学生又不敢抓他。白大哥给我们出主意:把他锁在屋叫他睡,上班时也别给他开门,叫校长抓他,收拾这个真懒蛋,如果校长问咱们为啥下了操还不给老师开门,你们就说“忘了”。

值周生依计而行,这位韩老师虽然气得不行,却也没逃过校长的批评。这件事使我懂得,为人师表要表现在处处。我经常用这件事提醒自己,老师只有不搞特殊化,教育学生才更有说服力。

集体住宿是要自己解决烧炕柴的。一秋冬要烧很多,同学们不得不每周抽出一次打柴时间,跑七八里甚至十几里路去打柴。有一次我们班到北坨子边儿的大神树旁打烧柴,每人背了一背往回赶路。差一里多路快到学校了,我渐渐地落在了队伍后边。白大哥看到了,像取笑一样说:“来,我背你吧!”说着他就真的连我带我的柴一齐举过头顶背到了学校,逗得同学们哈哈大笑。

要知道,他那一大背柴有八九十斤重,我与柴再怎么也有七八十斤吧?他竟然把我背到学校,这事以后便成了班里一段佳话。

集体住宿的趣事很多。记得还有一次,半夜里突然一名同学大叫:“发水啦!×××,发水啦!快醒醒!”原来,×××尿炕到了这位邻居的褥子上,把这位同学冲醒了大喊的。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人家庙神又没堤防,你怎么能冲人家呢?我感到奇怪了:×××五大三粗的,也是班里的大个子,怎么还能尿炕呢?第二天男同学便在班里莫名其妙地乱喊:“发水啦!发水啦!”弄得×××脸红红的,女生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集体住宿的最大缺点是虱子多,而且不容易抓净。同学们好容易把虱子抓得差不多了,周日一回家,有的同学家里虱子多又带回来“普及”了。有位同学可能家里条件太差,虱子多得很,大家帮他抓也抓不净。只好把他的秋衣挂在树上冻,希望能冻死虱子。但后来听老人讲,这东西生命力强着呢!半年也饿不死,冻也未见能冻死它。他的一件秋衣上几乎每平方厘米都能见到一个或几个虱子。同学们没办法,开始甚至用笤帚往下扫,够吓人的吧!

你们别见笑,我们虽然没那么多虱子,但不长虱子的人是没有的。原因很简单:大家那时都没有衬衣穿,只穿空心棉袄。大冷天有人再往里加一件秋衣,而秋衣绒毛中的虱子怎么能抓得净呢?抓虱子远没有它下的虮子多。

提起穿空心棉袄,最难受的是起早穿衣了。往身上一披棉衣,冰冷带汗渍的棉衣一挨光身子像凉铁板一样,两三分钟后才能有热乎气,这种体验一直伴随我1970年结婚才改变。有了衬衣能常洗,穿棉衣就不那么受刑了。

那年的集体食堂吃的全是粗粮,又没有什么可口的菜,特别是那时的油很缺。

我们盼改善生活,我们盼着支农剥苞米,虽然常常是放学后去,一干就是半夜,很辛苦。但生产队在半夜会给同学们准备一顿高粱米焖饭,还会做上大豆腐、麻籽豆腐[ 在东北是很上讲究的一种炖菜,用制做麻绳的线麻的种子与豆腐炖出来的。]之类的菜,大家随便吃。那时吃这些东西真比今天的山珍海味还解馋。

“共产风”之所以能够刮起来,据我个人后来的分析,除了其他一些政治因素以外,恐怕是由于当时我们绝大多数的人并不太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共产主义,太看重了“共同劳动,共同生活”的“共同”二字的含义了,忽略了“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的前提。

在小学集体吃住之前,学校还曾经有过另一段“集体学习”的尝试。五年级下学期,离学校十来里的布淇浩小学的五、六两个年级都合并到了我们这上学了。我和他们五年级的同学曾挤在一个大班共同学习了半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他们上学,放学像急行军一样匆匆来去,天天如此。实践了半年,除了同学的累和走路多了,学习时间少了之外,没看到有什么好处,因此这个闹剧也只坚持了半年。

在校吃住这种“共产主义生活”只搞了一学期,之后就取消了。原因可能也是在实践中人们发现,它的弊大于利。不过,这种“共产风”在生产队、特别是一些机关一直刮到1960年冬。1960年冬,邮局、信用社的集体食堂还办着,但没坚持多久也就黄了。

东北是粮仓之地,“共产风”都不能常刮下去,前后只坚持了一年左右就刮黄了。关内人多地少,平时仅烧柴一项都难办,办集体食堂就更难了。爷爷1959年因为挨饿,跑到关外我们这里。据他讲,故乡的社员的生活很苦,粮食奇缺。那年的两个月,家中四口人才分到七斤口粮,平时度命主要靠少量的地瓜干儿和野菜充饥,有的村子还有饿死人的现象。爷爷讲,俺村的几个村干部除夕夜在大队部饿得实在难熬,把大队仅有的一小捆大葱私分吃了。为这事,他们还挨了村民们的批斗。

而在我们这里,虽然人们也吃不饱,但土地广阔,夏天遍地有野菜,少放点米做菜粥,可以用来充饥,是饿不死人的。只是野菜这东西有极少数人吃了会过敏,吃后浮肿得吓人。我们东屋苏叔家的大女儿,吃上一点灰菜脸就肿得吓人,肉皮鼓起半寸来高,流明铮亮的,好像要鼓炸了似的,眼睛都睁不开,怪吓人的。她妈妈只好给她吃小灶,单做点小米稀饭。吃了一个来月,她自己过意不去,坚持再试一试少吃点野菜粥。可是只吃了一小碗,很快脸又肿得看不见东西了,吓得家人再也不敢给她吃了。

挖不着野菜时,人们还可以用一半米糠一半面做成饽饽吃。但是,吃打碗花根儿拉稀,吃高粱糠却大便干燥。那时我大妹还小,因吃玉米面拌高粱糠做的饽饽,有次大便哭得不行,半个多小时还拉不下来。家人用钉子帮她往下抠,总算没出事。

在各种时令野菜中,苦菜虽然稍苦,但怎么吃都行,人们把它称为救命菜。说也奇怪,粮食越紧张,人越能吃,我十一二岁就能喝三大碗稀饭,喝得肚子老大还想喝。归其原因,是吃的油水少,人就能吃[ 这是我老爸认为的原因,大家可以有不同的意见。]。

1960年那年鱼多得很,冬天很多人都去东水库打鱼,成百上千人挤在一处往另一处挨着穿冰眼打鱼,很多人都能满载而归。冰眼二米来远一个,几乎个个都出过多少不等的鱼。最多的有一个冰眼竟能打出二百来斤鱼!我们前院有个姓于的哥俩儿,一冬天打了二千来斤鱼,全家人吃鱼都吃得腻了,就用鱼和别人换米。

我问东院杨大叔:“为什么最苦的1960年[ 这是就全国范围来看的。]咱们这儿鱼那么多?”他说:“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呗!”他还对我讲,解放东北那年,农民参军的参军、支前的支前,有好多田地都荒芜了没人管理,但那年玉米高粱反得长得出奇的好,好像咱们穷人命不该绝。

1960年不但粮食不够吃,很多东西都缺,物价也高,一个鸡蛋能卖五角钱[ 当时国家供应本上的粮价大米0.185元/斤,高粱米、小米0.087元/斤。]。学生的用纸多数人都是正反两面用。儿子(也就是整理人)曾见过我初中时的教材,纸是黑乎乎的,偶尔还能见到各种露出来的铅字,他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对他讲课本是用废报纸重新造的纸。

三年的自然灾害使我懂得了要珍惜粮食,节约各种东西;人要热爱生活,珍惜生命;富有时别太浪费。我认为,生活好一点是进步,但铺张就不好了。人类对自然界索取得太多,总有一天是要遭报应的。这不是迷信,这应该是个规律。

我赞同毛主席说过的一句话:“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也认为“生活上朴素点儿是件好事,富有了也要注意节约办事”。别太糟蹋自然界的财富,若能多想着点世上穷人的日子。从人类长远的利益出发去办事,我们这个蓝色的星球上的生命才能长久。

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粮食紧张,人民挨饿,加上中苏关系恶化,全国人民勒紧裤腰带还苏联贷款,使人民生活处于艰难时期。今天看来,那时刮起的“共产风”真是幼稚可悲。这不知是无知促成的愚蠢,还是愚蠢演变成无知的后果,令人深思。

整理人按:但我的妈妈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并没有饿着,当然这是有特殊原因的。因为我的姥爷是东北地区有名的皮匠,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虽然粮食奇缺,但牲畜的皮革加工没有中断过,因为皮革制品当时是还苏联贷款的重要物资之一。虽然由于饿,皮革在收上来前已经被人尽最大努力地刮下了油脂。但无论他们刮得怎么干净,皮匠都能再从上边刮下一层脂肪来[ 姥爷可以把一张皮子分割成两张薄皮来加工商品,可见技艺的精湛。],靠着这些脂肪及做成的油知了(油渣),妈妈她们度过了那三年。当然,这属于特殊情况。

9.大神树们的命运

前文提到了大神树,这叫我想到巴彦塔拉类似的大神树们的命运。

北坨子边长着一株硕大无比的大榆树,它的主干三个人都合抱不过来。不知它生长多少年了,也不知从何时起人们称它为大神树。

大神树的命运很悲惨,食堂化的后期就不知被何人砍了。公社的食堂里有一个用大神树的枝干锯成的大菜板,它枝干的直径就近一米!这令人看了很惊奇。我曾数过它的年轮,大约148圈(我用大约是因为切菜把年轮弄得不太清晰了,148可能有误差)。至于它的主干,因粗大,无法使用锯,被人们一点点劈成烧柴无从查找了,因此它的确切年龄我一直没能搞清楚,估计起码有二三百年的历史。

如果大神树今天还健在,肯定会被列为自治区级的保护行列了。榆树是生长很慢的硬木树种,能长成那么粗真是神奇。恐怕后人们谁也再难见到这么古老硕大的榆树了,悲哉!

在1960年以前,巴彦塔拉镇内有许多株直径达七八十公分的大榆树。仅东粮库(原温都尔王爷的王府)西边三百多米一处,就集中有三四十棵这样的大榆树。有的树冠大到百十平方米!还有的人可以从伸向远方的树梢爬上去,再从树干滑下来。走在那片林子里,令人感到阴森森的,又会产生一种肃穆感。它们也同大神树一样在那一两年内全部被人们毁掉!

在镇内,现仅存活下来唯一的一株大榆树,是巴彦塔拉中学礼堂东北角的那一株。它远比不上大神树粗大,在镇内的几十株中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老弟,根本排不上辈的。可它的直径也还有七十多公分呢!可能是学校的大钟曾经多年在它身上挂着的原因,也可能是生长在人们天天看、日日有人摸的校园内的原因吧,它逃过了那灭顶的劫难。

我很担心这唯一能让后人看得见的大榆树再遭不测。1994年曾专为此事给巴中母校的校长寄了一封信,希望他能关注大树今后的命运。我说:“我认为即使损失一大栋房子也别毁掉这株大树。为了它的长治久安,建议给它修一个永久性的围栏。”我还把我设想的围栏草图附寄了过去,谈到建围栏没经费可以呼吁校友们凑一凑。虽然我当时生活很困难,但我也愿意作为捐助人之一。

据说校长很同意我要求把大树保留下来的看法,但围栏一直没有建。还好,据说这株树现在还活着。它有可能被长期保留下来了[ 这株老榆树时至今日仍在,本注书于2023年8月。]。

整理人按:最后的这株树是我上学时经常光顾的地方,每当我回想起故乡的时候,它总是头一个在我的脑海中出现。在我的记忆中,就在我小学三年级时,巴彦塔拉镇还有五六株与它类似的大树,但就在我三年级时全砍掉了。记得在上初中时,旗电视台的人要拍一部叫《百年树人》的教育片,为了找一棵大树,特地到我们学校来取这一株大树的景。据说,它现在已经是通辽市年龄上最古老的榆树了。每每我去北京,看到路边的不过一人粗的树被修了围栏,还正儿八经地写道“古树,××××号”时我就想笑。你们这些树啊,年龄上还没有故乡神树一个枝桠的年龄大,却得到了如此的待遇,就是因为你们生活在了首都的缘故吗?北京产的人总是享有比外地人好的特殊的待遇,连北京产的树也比外地的金贵啊!

10.难忘的一次队活

我的小学教师们在全旗内业务上都是一流的。我的老班主任史老师后来还曾经担任过教育局长。那时学校的少先队活动一本正经,入队仪式很庄重。每周的中、小队活动也安排得挺丰富多彩。

比如,五六年大队部曾组织全校各中队参观国营农场的拖拉机。各中队佩戴红领巾列队站好,非队员站在排后列席参加活动。几台东方红从三十里外的农场开进了学校的大操场,轰隆隆地驶过,大家看得目瞪口呆。之后,辅导员讲了咱们国家今后实现机械化的美好前景,学生们都很受教育。

我曾在一次中队活动中做了一件惹老师生气却又终生难忘的事。

事情发生在我三年级的时候,有几个中队准备联合搞一次到北坨子的野游,约好了以班为单位统一出发行动。而我在另三名大同学的带领下,没按老师的布置先进了坨子,害得全班同学野游也不顾了,满坨子找我们,没找到,只好放学回家。而老师担心我们四人会出事——那时坨子里狼和獾子等很凶猛的野生动物还是很多的,与校长一直在学校里焦急地等我们,见到我们回来了才松了口气。我们四人免不了被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这是我学生生活中最该批,令老师为我担心的一件事。事后我才慢慢感觉到了当时事态对于老师来说是多么严重。

也就是那次,让我知道了五六年以前的北坨子原来是那么神秘。满山的山榆树片片相连,可以走几十里而见不到太阳,骑马都无法通过,几乎是一片原始的生态状态。可爱的北坨子,那时,有摘不完的山杏,数不尽的桑树,成片成片的麻黄草……,可以说遍地是宝。连东北著名的“三宝”之一的乌拉草,在我们的北坨子都能找到[ 记得整理人小时候姥爷看着我冻伤的脚曾唠叨说:“可惜现在乌拉草绝了,要不然姥爷给你做一双乌拉,你的脚就不会冻坏了!”乌拉是一种皮鞋,短帮,比现在的皮鞋简陋。]。

可一眨眼几年过去,坨子一年一个样。到了1966年,几乎成了秃沙丘,许多物种已经绝迹了。恐怕就是再过几百年,即使无人进坨子,它再也不可能恢复到当时我们学校大队活野游时的状况了,因为有些物种已经灭绝了。每当想起这些,想到再也见不到的大神树,想到再很难看到满山遍野的山鸡野兔等等,我就想到了人类今天的罪孽。人类如果不彻底觉醒,不赶快行动起来保护我们的大自然,人类自己的命运还能长久吗?

这次的队活,我说它难忘,是因为我还有幸看了一眼处于原始生态中的美丽的北坨子。与今天的北坨子相比,它使我更加懂得了要保护好环境,珍惜一切生命的重要性。

整理人按:生长于相同的环境,我的感触应该说是没有爸爸深的,但我也目睹了这些年人对自然的过度索取造成的对自然的破坏,更可气的是,所有这一切都是冠以“发展经济”的名义进行的。

(第二章“我的小学时代”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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