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或为寡妇,曾与敦诚堕入爱河
2019-09-30
来源:乌有之乡
永忠称呼曹雪芹为“雪芹(姓曹)”,敦诚称呼曹雪芹为“寡妇”、“新妇”、“伊”
曹雪芹,一个很女性化的名字。自见于史料时,她从来就不是男人,更不是红学界张口闭口的“曹公”。从现存的史料看,曹雪芹是一个敢爱敢恨、有血有肉、彻头彻尾的女人。我们来逐条翻看同时代人关于曹雪芹的记忆,关于曹雪芹被误解成花木兰的心酸往事,关于曹雪芹作为一个女子的鲜活形象。
看看熟悉曹雪芹的人是怎么称呼她的,对她是怎样的印象。
一、曹子雪芹:富察明义称呼曹雪芹为“曹子雪芹”。
富察明义《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小注曰:“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
富察明义是清代诗人。“曹子”的“子”,肯定不只是“儿子”。“子”在古汉语中,有儿子的意思,也有女儿的意思。南朝梁殷芸《小说》:“天河之东有织女,天帝之子也。”女子是可以被称作“子”的,比如织女被称作天帝之子,比如“之子于归”。当然“子”,还可以是一个尊称,相当于“先生”吧。比如杨绛,多有被称呼为“杨绛先生”者。
如果曹雪芹是一个男人,富察明义称呼就简单了,直呼曹雪芹或呼曹公雪芹,无需大费周章喊她“曹子雪芹”。正因为知道曹雪芹是一个女性,而且是令人尊重的女性,富察明义才会尊称她为“曹子雪芹”。
二、雪芹(姓曹):清皇室爱新觉罗.永忠对曹雪芹的称呼
爱新觉罗.永忠(1735~1793),写有《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三绝句(姓曹)》:“其一:传神文笔足千秋,不是情人不泪流。可恨同时不相识,几回掩卷哭曹侯。其二:颦顰宝玉两情痴,儿女闺房语笑私。三寸柔毫能写尽,欲呼才鬼一中之。其三:都来眼底复心头,辛苦才人用意搜。混沌一时七窍凿,争教天不赋穷愁。”
永忠的祖父,是在与皇四子胤禛争位中落败的康熙第十四子允禵。墨香,是常和曹雪芹相处的敦诚、敦敏的堂叔。永忠对曹雪芹的称呼,是“雪芹(姓曹)”。
“雪芹”是对曹雪芹的称呼,后面标注“姓曹”,说明她出自“曹氏”,这是曹雪芹作为女子才特意标注的方法。明白了曹雪芹是女子,永忠的诗就很容易读懂。
永忠说:“几回掩卷说曹侯”。这里的“曹侯”,并非是说“曹雪芹”,而可能是说曹寅。因为曹寅在争位斗争中,是站在自己一方,付出很多,牺牲很大,甚至祸及后代雪芹。如今看到曹寅后人的大部头文章,想到她先人曹寅对自己先人的帮助,感念之下,自然掩卷痛哭。
才鬼,词出《才鬼记》,《才鬼记》是一部传奇小说集。看《红楼梦》,你必须了解那个时代其他文艺作品,比如后面要说到马致远的《青衫泪》。
三、雪芹、曹雪芹、曹子、寡妇、新妇、故人、伊:清皇室爱新觉罗.敦诚对曹雪芹的一连串复杂称呼
爱新觉罗.敦诚(1734~1791),清代诗人,努尔哈赤第十二子阿济格之五世孙,敦敏之弟。敦诚是和曹雪芹走得最近的人,写曹雪芹的作品很多。但是敦诚的诗作很难解读。难读就难在曹雪芹的性别问题。
张次溪藏《鹪鹩庵杂诗》,中有敦诚《挽曹雪芹》诗两首:“其一:四十萧然太瘦生,晓风昨日拂铭旌。肠回故垅孤儿泣(前数月,伊子殇,雪芹因感伤成疾),泪迸荒天寡妇声。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故人欲有生刍吊,何处招魂赋楚蘅?其二:开箧犹存冰雪文,故交零落散如云。三年下第曾怜我,一病无医竟负君。邺下才人应有恨,山阳残笛不堪闻。他时瘦马西州路,宿革寒烟对落曛。”
光看这两首,很难看出什么。但是其中的第二首,敦诚在自己诗集《四松堂集》定稿时改成了这样:“四十年华付杳冥,哀旌一片阿谁铭?孤儿渺漠魂应逐(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新妇飘零目岂瞑?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故人唯有《青衫泪》,絮酒生刍上旧坰。”
“清衫泪”,语从敦诚原稿,其他版本有作“青山泪”者。《青衫泪》,是元代马致远一出很有名的杂剧,写江州司马白居易和伎女裴兴奴的故事。
吏部侍郎白居易和贾岛、孟浩然探访长安名伎裴兴奴,裴兴奴与白居易相互爱慕,以身相托。不想白居易回去后被贬为江州司马,临行约定要娶裴兴奴为妻。白居易走后,江西茶商刘一贪恋裴兴奴美貌,与鸨母密谋,谎称白居易已死,趁机娶了裴兴奴。刘一与裴兴奴夜泊江州,裴兴奴知道此处是白居易任所,月下弹拨琵琶寄托哀思,白居易刚好送客,闻听大惊,一问果然是裴兴奴。裴兴奴哭诉,白居易愤恨做千古名作《琵琶行》一首。白居易携裴兴奴于刘一醉卧时潜逃,好友元積奏明皇上,皇上非常感动,裴兴奴复归白居易,刘一打下大牢。
看完青衫泪的故事,我们约略能明白曹雪芹与敦诚错过了一段与白居易跟裴兴奴一般摧心裂骨的感情,诗意就非常好理解了。
敦诚说“四十萧然太瘦生”,说的是自己,他去拜拂曹雪芹的铭旌。铭旌是记述死者生平的长幡。敦诚诗中说,才女曹雪芹早年守寡,和孩子一起生活,直到与敦诚迸溅出火花,重新燃起对生活的热爱。
“三年下第曾怜我”的“怜”,在古文中大多是“爱”的意思,不是“可怜”。这里也是。如果曹雪芹因为敦诚落第“可怜”他,估计敦诚也落不下这张脸。况且,如果曹雪芹是男子,自己都没有功名,又有什么资格去“可怜”敦诚?所以敦诚的诗,说明曹雪芹是女子。明白了曹雪芹是女子,敦诚的诗读起来,无论在哪方面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
敦诚和曹雪芹遭遇类似白居易和裴兴奴般“青衫泪”的误会,或者某种不确定因素,敦诚最终没有如约迎娶曹雪芹。这个误会,可能是敦诚和哥哥敦敏同时爱上了才华横溢的雪芹,也可能是复杂的权力斗争,甚至可能是曹雪芹年龄超过敦诚。
敦诚一耽搁,变故横生,雪芹的孩子意外亡故,寡妇曹雪芹“泪迸荒天”,她万念俱灰,一病不起。曹雪芹离世时,敦诚与她虽有婚约,却尚没有娶她进门;但在内心里,敦诚把“伊(她)”当成自己的“新妇”,并且知道离去的“伊”会恨他,在追逐孩子亡魂时恨他,恨他,恨他,想咬死他。
敦诚善饮,还记得曹雪芹如阮籍的妻子一样,劝过他不要沉迷饮酒。有一件事情敦诚很矛盾,雪芹死后,记载逝者生平的铭旌上该怎么描述他们之间的关系?要不要把她写进爱新觉罗家族的族谱?这件事情非常难办,我们至今没有可供参照的史料。但从敦诚的诗中我们可以约略看出,曹雪芹亡故后停灵了一段时间。
敦诚和曹雪芹的感情故事,大家还可以参考一下敦诚的其他诗篇,因为涉及男欢女爱,很多东西都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不一一解读。明白了曹雪芹是女性,我们读红楼梦,于发丝般细腻处,就可以体会女作家特有的温润情怀。曹雪芹的感情创伤和生活不幸,也决定了红楼梦成为断臂维纳斯般的作品。
四、脂砚斋说自己和曹雪芹都是爱哭女子
甲戌本有一条脂砚斋的批语:“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我们知道,林黛玉是绛珠仙草下凡,是来还泪的,爱哭是她的天性。所以脂砚斋此处,是把曹雪芹和自己比成了林黛玉。如果曹雪芹是男人,最后如脂砚斋说般是哭死的,恐怕你也不答应。
脂砚斋后面还有一条批语:“玉兄若见此批,必云:‘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一笑。”果然,脂砚斋证实了,的确有人把她比成过颦儿。当然也把她比成过宝钗,可能脂砚斋性格介于钗、颦之间,不但能哭,而且能笑。
综合起来看,曹雪芹的确是个女子,而且是才华横溢感情复杂的女性。因为能研究曹雪芹的资料非常少,并且很大一部分真实性存疑。所以揭开曹雪芹最后的面纱,需要一定的时间甚至运气。如果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指导,相信不久的将来,《红楼梦》一定可以还其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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