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国家不该支持?什么样的国家该支持?
一旦美国对委内瑞拉动手,就是我们承担扛起反美,反帝大旗的日子,也就是联合广大被压迫民族,国家建立反帝,反美大同盟的日子,也是对美帝发起攻击的誓师大会的日子。
——读斯大林《论列宁主义基础六民族问题》2
当美帝国主义再次显示出欺压其他弱小民族的赤裸裸的强盗本性之后,我们也就必然再次面临对外国家的援助问题。这里的援助不是互相贸易,不是一般的所谓的人道援助救灾救难那种,而是支持他们获得独立,支援他们抵御美帝国主义外代表的列强对他们的打压。而且严格说来,手段要超越贸易手段,而更主要是政治支持,军事援助。
这在今天大家知道,实际上已经不能避免了。
斯大林首先提出一个问题,就是被压迫民族还有没有革命性的问题。他说:
被压迫国家⾰命解放运动所含有的⾰命的可能性是否已经⽤完?如果还没有⽤完,是否有希望、有根据把这种可能性⽤于⽆产阶级⾰命,把附属国和殖⺠地国家由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的后备军变为⾰命⽆产阶级的后备军,变为⾰命⽆产阶级的同盟者?
列宁主义对这个问题的答复是肯定的,即认为被压迫国家⺠族解放运动含有⾰命能⼒,认为可以把这种⾰命能⼒⽤于推翻共同的敌⼈,⽤于推翻帝国主义。帝国主义发展的内幕、帝国主义战争和俄国⾰命完全证实了列宁主义关于这⼀点的结论。
由此可⻅,“统治”⺠族的⽆产阶级必须援助,必须坚决地积极地援助各被压迫⺠族和附属国⼈⺠的⺠族解放运动。
从全世界看,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高潮即使从苏东剧变开始算,也下落了三十年了。这三十年间,所谓的一超多强的格局,不过是说大多数被压迫民族,或者附属国,或者干脆称之为民族国家,都依附在美国主导的这个新秩序里,而不敢和美国等帝国主义对抗了。
但是,自2018美国人开始对我们大搞科技,贸易,生物战以来,以及自从2020年开始的全球范围内的疫情,美国对全世界各国的打压就逐渐升级了,无论是他直接出手,还是间接的找人出面。
最近的例子是哥伦比亚总统佩特罗在纽约联大呼吁美国军队“不服从”特朗普总统,并呼吁巴勒斯坦解放。然后美国就取消了哥伦比亚总统的签证,以后是休想去美国纽约联大开会了。佩特罗随后在社交媒体上回应说,“不介意”签证被吊销,并指责美国违反国际豁免规范。这起事件引发外交紧张,佩特罗因此提议联合国总部应从纽约迁出,以避免东道国过度干预。这就再一个回合了。
如果从美国对广大第三世界国家大征关税来说,美国打压的就更厉害。甚至对美国的自己盟友印度都狮子大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有趣的,却非常重要的新闻出现了,就是9月30日我们居然成了安第斯共同体的观察员国。
安共体成立于1969年5月,是拉美地区一个重要的区域经济一体化组织,总部设在秘鲁首都利马,现有4个正式成员国,分别为秘鲁、厄瓜多尔、哥伦比亚和玻利维亚。智利和委内瑞拉分别于1976年和2006年退出该组织。
依据我国官方消息,各成员国代表表示,中国在国际社会和全球治理中始终发挥重要作用,中国成为安共体观察员国具有重大历史意义,期待以此促进双方合作,推动地区经济一体化进程和可持续发展,更好维护发展中国家共同利益。中方代表、驻哥伦比亚使馆临时代办张立平赞赏安共体这一决定,表示中方愿与拉方共同落实共建中拉命运共同体“五大工程”,开启双多边相互促进新合作格局,更好造福双方人民。
和对方作生意是一个层次的交往,而成为人家圈子的一员则是另外的一层交往,更何况这是跨越太平洋的南美洲的一个小国家共同体。如果但是从遥远的距离,就该知道我们成为安第斯共同体的观察员对当地该有多大的帮助意义。更为关键是这意味着我们和他们成为共同体,也就是共命运的意思,休戚与共,福祸均担。自然如果这个共同体遭受了美国的侵略和政治打压,不就是等于说也对我们进行了侵略和打压了吗?我们能不帮忙吗?对于安第斯共同体的几个国家来说,我们现在已经成了自己人。南美洲人民的命运从今以后就是我们中国人的命运,反之,亦然。
如果再看看胡塞武装对以色列人的反抗,如果再看看沙特居然去寻找巴基斯坦来保护自己,而不是依赖美国,如果再看看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在纽约联大发言时,许多国家代表退场表示抗议,如果再看看美国已经发兵委内瑞拉,试图对委内瑞拉发动军事侵略,委内瑞拉人民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那么,我们就得说今天这些国家的革命性再次出现了,革命的激情再次开始点燃了。革命的低潮就要过去了,革命的高潮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出现。
按照斯大林的精神,当反帝的革命高潮出现,当这些往日臣服于帝国主义霸权的被压迫民族国家,就是我们必须支持的对象。
这里的极简公式就是:谁反对帝国主义,我们就支持谁!而另外一个极简公式就是:谁拥护帝国主义,我们就反对谁!
具体怎么看呢?斯大林说:
这当然不是说,⽆产阶级在任何地⽅和任何时候,在每个具体情况下,都应当援助任何⼀种⺠族运动。这⾥所说的是要援助⽬的在于削弱帝国主义、推翻帝国主义,⽽不在于巩固和保持帝国主义的那种⺠族运动。有时候,个别被压迫国家的⺠族运动会和⽆产阶级运动发展的利益相冲突。不⾔⽽喻,在这种情况下是谈不到什么援助的。⺠族权利问题并不是⼀个独⽴⾃在的问题,⽽是⽆产阶级⾰命总问题的⼀部分,它服从整体,要求从整体的观点来观察。⻢克思在⼗九世纪四⼗年代拥护波兰⼈和匈⽛利⼈的⺠族运动,⽽反对捷克⼈和南⽅斯拉夫⼈的⺠族运动。为什么呢?因为当时捷克⼈和南⽅斯拉夫⼈是“反动⺠族”,是欧洲的“俄国前哨”,是专制制度的前哨,⽽当时波兰⼈和匈⽛利⼈却是反对专制制度的“⾰命⺠族”。因为当时援助捷克⼈和南⽅斯拉夫⼈的⺠族运动就是间接援助欧洲⾰命运动的最危险的敌⼈沙皇制度。
斯大林举这个例子对于我们今天来说其实就比较不好处理,我们一般人都认为应该支持民族独立运动,但是他在这里指出马克思主义不是这样的观点,不是什么民族独立都该支持的。
今天的例子,举以色列是最为恰当的了。
以色列打击加沙哈马斯,打击巴勒斯坦人民,掠夺他们的土地,实际上也是独立运动,因为要独立建国。但是他们的独立建国运动,我们是不该支持的,因为他们是美国的脏手套,是替美帝国主义干脏活的,是美帝国主义在中东的代理人,搅屎棍,是美帝国主义在中东的利益的代理人,护卫者。所以,他们的建国独立运动是不该被支持的。
从这个角度看,所谓的两国方案并不好,是一个没有倾向性的各打五十大板的方案,因而是对以色列人偏向的方案,更是不符合打击美帝国主义的利益的错误的方案,总之,这是一个修正主义的方案。
当然你说,以色列人毕竟来了,不能没地方住。应该考虑两国方案,但是,这样的以色列首先得经过革命,也就是他们必须不再是美帝国主义的走狗,必须是真正的独立国家,不能是美帝国主义的脏手套,而最好的当然是以色列内部实现无产阶级革命。这种情况下,我们才该支持两国方案。目前的两国方案不问是非,自然也就无法解决问题,貌似是何理的,实际上是空谈的。而要解决巴以问题,首先得打击美帝国主义,推翻它,打垮他,当美帝不再是当下以色列的靠山,我想巴以人民自然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其次,我们为什么没有支持乌克兰,也是这个意思,当今的乌克兰就是西方列强的先锋部队,是完全站在帝国主义立场上的,乌克兰民族的独立运动是我们不能支持的。
反之,俄罗斯有打击美帝的作用,虽然俄罗斯是盗窃苏联而来,但是他今天站在反对美帝国主义的立场上,我们就该支持。当然,由于它们是盗窃苏联而来,是背叛了无产阶级革命的资产阶级,所以我们不公开的支持,不全力支持。
还有,美国公然抢夺丹麦的格陵兰岛,我们该支持丹麦吗?不,丹麦作为美帝国主义的北约盟友,自作自受,我们不会支持丹麦的,不该支持他。
最近特朗普再次叫嚣要让加拿大成为美国的一个州,要吞并加拿大,我们自然也不该支持他们,因为他们也是美帝的盟友,是最发达的七国集团的成员。
当今的日本,韩国也是如此,他们被美帝欺压,求锤得锤,完全没有必要得到我们的支持、援助。就是因为他们是美帝的走狗。
斯大林继续引用列宁的话说:
列宁说:“⺠主运动的个别要求,包括⾃决在内,并不是什么绝对的东⻄,⽽是世界⼀般⺠主主义(现在是⼀般社会主义)运动中的⼀⼩部分。在个别的具体情况下,部分可能和总体相⽭盾,那时就必须抛弃这⼀部分。”
关于个别的⺠族运动问题,关于这些运动可能具有的反动性问题(当然,如果不是从形式上,不是从抽象的法的观点,⽽是从⾰命运动的利益的观点来具体地估量这些运动)就是这样。
列宁的话是非常重要的,指出了我们为什么要援助那些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民族国家,那些曾经是他们附庸的国家,就是因为今天的民族独立——不止是形式上的独立,而且是实质上的独立——已经是无产阶级革命的一部分,是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一部分。这是科学地指明了无产阶级国家政权和那些非无产阶级执政的民族国家政权的关系,而且是关系的一致性的方面,并且这个一致性的方面是占主要地位的。
这个科学的指示要比模棱两可的一些观念好,比如为了利益,比如什么人道、正义,比如什么地缘政治等等非阶级分析的观点更能说明无产阶级国家政权,或者是世界无产阶级和一般的资产阶级领导的政权、民族的关系。
斯大林接着分析说明:
关于⼀般⺠族运动的⾰命性也应该这样说。极⼤多数⺠族运动所⽆疑具有的⾰命性,也和某些个别的⺠族运动所可能具有的反动性⼀样,是相对的和独特的。在帝国主义压迫的情况下,⺠族运动的⾰命性完全不⼀定要以这个运动有⽆产阶级分⼦参加、有⾰命的或共和的纲领、有⺠主的基础为前提。阿富汗的艾⽶尔为阿富汗独⽴⽽进⾏的⽃争在客观上是⾰命的⽃争,因为这个⽃争能够削弱、⽡解和毁坏帝国主义,虽然阿富汗的艾⽶尔及其战友抱有君主制的观点;可是象克伦斯基和策烈铁⾥、列诺得尔和谢德曼、切尔诺夫和唐恩、韩德逊和克莱因斯这些“激烈的”⺠主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命家”和共和主义者在帝国主义战争时期所进⾏的⽃争却是反动的⽃争,因为这个⽃争的结果是粉饰并巩固帝国主义,使帝国主义取得胜利。埃及的商⼈和资产阶级知识分⼦为埃及独⽴⽽进⾏的⽃争,由于同样的原因,在客观上也是⾰命的⽃争,虽然埃及⺠族运动的⾸领是资产阶级出⾝,具有资产阶级⾝分,并反对社会主义;然⽽英国“⼯⼈”政府为保持埃及的附属地位⽽进⾏的⽃争,由于同样的原因,却是反动的⽃争,虽然这个政府的阁员是⽆产阶级出⾝,具有⽆产阶级⾝分,并“拥护”社会主义。更不必说其他较⼤的殖⺠地和附属国,如印度和中国的⺠族运动了。这些国家在争取解放的道路上的每⼀步骤,即使违反形式上的⺠主的要求,也是对帝国主义的⼀个⾮常沉重的打击,就是说,毫⽆疑问是⾰命的步骤。
斯大林在这里实质上是说明,我们支持的民族国家独立运动,解放运动,反抗美帝的运动,不一定是要由无产阶级来领导。而这种情况下,我们依然要支持。用我们的话说就是在反对美帝国主义这件事上,要划最大的同心圆。只要是反对美帝国主义,我们就要大力支持。不能因为他们的领导、纲领不是无产阶级而不支持。
这就破除了对外支援的狭隘性。
从上述逻辑看,如果是我们要建立的世界命运共同体是什么?那就是反美大统战,反美帝的命运共同体。在帝国主义的压迫下,我们和广大第三世界民族,国家确实是同呼吸,也共命运的。有人最近把我们不再国际贸易谈判中要求特殊待遇称之为悄无声息地转身为发达国家,这个看法是有问题的。如果说我们是生产力先进的国家,这倒是没问题,如果说我们是和七国集团站在一起的所谓的发达国家,那么就荒谬了。所以,官方宣布我们依然是第三世界国家,这个判断是正确的。
比如沙特,如果他站到了反对美帝国主义的立场上,那么,我们无疑就要支持他们,虽然他们是个帝王统治的国家。长期以来我们对中东涉足较少,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大多都是美国的盟友,是期望在帝国主义的庇护下苟延残喘的封建王朝,但是,只要他们的立场转变到反美,那么自然就是我们支持的对象。
对于这些苟延残喘的封建王朝,我们绝不能着急,特别是他们治下的群众,当然,如果没有他们治下群众的意愿,他们的封建王朝还得继续下去,而出于维护自己的阶级的利益,他们就更愿意庇护在帝国主义的核威慑之下。
我们知道最近中东出现了一定的变化,比如伊朗加入了我们主导的金砖组织,上合组织,以色列突袭卡塔尔让中东的封建王朝感到美国不在可靠,沙特突然和巴基斯坦建立军事同盟,而这个背后是可以从我们这里获得先进武器。这种委婉的做法是符合当下中东局势发生一定变化,但是又没有发生质变,且世界根本斗争格局没有发生质变的大背景的,比如没有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封建王朝还可以依靠美军来镇压国内的臣民,一旦外部环境发生大变化,那么这种情况就不一定了。
但是,无论如何的一条规律是只要他们拿起武器站在反对美帝国主义的立场上,我们就要积极支持,积极地和他们建立起全世界最大的同盟。
而这需要一定的耐心,需要等待,本质上,我们和第三世界民族国家建立援助的关系,支持他们独立,解放,乃是无产阶级先锋队和后面的广大群众关系在国际层面的延伸,斯大林说:
问题并不是要使先锋队觉悟到保存旧制度的不可能和推翻旧制度的必不可免。问题是要使群众,使千百万群众了解这是必不可免的,使他们表⽰援助先锋的决⼼。可是,群众只有从亲⾝的经验中才能了解这⼀点。任务就是要使千百万群众有可能根据亲⾝的经验认识到推翻旧政权的必不可免,要提出适当的⽃争⽅法和组织形式使群众易于根据经验来认清⾰命⼝号的正确性。
美帝国主义日益陷入疯狂的境地,他们对第三世界的持续的侵略,打压,也就日益让群众有可能根据亲⾝的经验认识到推翻帝国主义的政权的必不可免,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正如斯大林在这里说的,我们的任务是:“要提出适当的⽃争⽅法和组织形式使群众易于根据经验来认清反对美帝这场世界大革命的正确性、必然性。”
斯大林的《论列宁主义的基础》恰好是1924年,也就是一百年前的作品,今天对我们来说,对中国人来说倒是很及时,而不是过时。我们长期以来主要是和世界进行贸易,似乎放弃了反帝的斗争,有对外援助,也是类似支援穷亲戚,或者出于贸易的需要,特别是长期以来,反帝,反美不是我们主要的战略任务,而今天,这个任务事实上落在我们的肩头上,那么我们就需要和广大第三世界国家,广大被压迫民族国家建立联系,支援他们,也需要他们的支援,形成共同的命运共同体、战斗共同体,自然就要涉及到该与什么样的民族,国家建立这种共同体的问题,也涉及到不和什么样的民族国家不建立这种共同体的问题。现在看似乎还不着急,实际上很急迫了。我想,一旦美国对委内瑞拉动手,就是我们承担扛起反美,反帝大旗的日子,也就是联合广大被压迫民族,国家建立反帝,反美大同盟的日子,也是对美帝发起攻击的誓师大会的日子。这样,我们也就有必要反过来在学习当年成功的历史经验和科学的理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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