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每多生一娃,死亡风险会降低4%?秦始皇要是生25个孩子不早就赢麻了
今天来看几个新闻,给大家搓一个丝滑小连招。
第一则新闻,来自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孙点剑团队,12年的时间完成了一个基于中国慢性病前瞻性研究项目,
得出了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结论——男性每增加一个子女死亡风险降低4%,女性生育3~4个孩子死亡风险最低。
只能说科学真是要与时俱进,因为前两年还说的是,生两个最有利于长寿。

这也太亮眼前瞻了,教研的钱都花在这些地方了?
进一步研究发现:无子女者面临更高的精神疾病、心血管疾病风险,患有慢性病的无子女男性和女性死亡风险分别比有子女者高37%和27%。
但子女数量并非越多越好,女性每多生一个,乳腺癌风险降低18%,但胆石症风险增加4%。
从死亡率看,男性患者每多一个孩子,死亡风险降低4%。
而女性生育3到4个子女死亡风险最低。
这个研究,来自抽样,基于51万余名30~79岁中国成人数据。
数据是真的我绝对认可,但是我有一个疑惑,就是之前多年中国实行普遍的计划生育,多数家庭只能生一个孩子,他们哪里找的同等数量规模同等条件的对比样本?
另外一个自然而然的疑问是:
这种“生育带来长寿”的关联,其箭头指向真的是单向的吗?有没有可能,是健康状况这个“因”,同时影响了“生育数量”和“寿命”这两个“果”?
我们可以设想一下,一个有能力、有条件生育并抚养三四个孩子的女性,她的身体机能和健康基础,在育龄阶段大概率是相当不错的。
毕竟,对于健康状况不佳的女性而言,每一次生育都可能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因此,不是生育让她们变得更健康长寿,而很可能是她们本就拥有更健康长寿的潜质,这种潜质让她们有能力去生育更多的孩子。
这就形成了一种“幸存者偏差”——研究观察到的,可能恰恰是那些身体足够好,才能生养多个孩子的群体。
将相关性误读为因果性,是解读数据时最容易掉入的陷阱。
同样的数据,通过不同的视角解读,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这并非啥不可能的事。
古代人不熬夜玩手机,平均寿命30+;现代人经常熬夜玩手机,平均寿命70+,
所以得出结论,熬夜玩手机有助于延长寿命?
家里有劳斯莱斯的人普遍平均寿命更高,猝死在工位上的概率更低,所以劳斯莱斯可以延年益寿?
相关性和因果性是两码事,混淆这两个东西的结论一律当做乐子看待就行。
我想说的是,一项严谨的科学研究,在传播过程中很容易被简化、标签化,从而引发误读。

原论文完全不涉及亲子鉴定
尤其是在当下的社会环境中,任何关于生育的讨论都异常敏感。
这类研究结论的出现和传播,它究竟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科学发现,还是在不经意间,迎合了某种社会期望,变成了一篇服务于特定议题的“说明文”?
我想,保持独立的思考和审慎的质疑,或许比轻易接受任何结论都更为重要。
第二则新闻是避孕药品和用具可能要涨价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其实,所谓“避孕药品和用具”,前几年的时候还有一个别名,叫做计生用品。
顾名思义,是因为其核心使命是服务于“计划生育”这项国策。
因此,过去的增值税免税政策,本质上是一种国家层面的补贴,意在鼓励和普及使用,以确保人口控制目标的顺利达成。
那个年代的集体记忆,常常是被动地参与宣传,甚至是无可奈何地接受安排。
然而,时代终究是不同了。
当年的“被动”早已被今天的“主动”所取代。
主动避孕、自主选择生育与否,已成为大多数人的共识。
在这样的背景下,曾经为了“控制”而设的免税政策,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尤其是在今天我们极力呼吁提振生育率的大环境下,继续用财政的钱去补贴一种与大方向相悖的行为,逻辑上确实说不通了。
所以,取消免税,恢复征税,是政策的必然转向,也是鼓励生育这盘大棋中的一步明棋。
从政策制定者的角度看,这无疑是“正确”的一步。
哪怕只是微小的价格提升,对财政收入是正向的;
而如果真有人因此放弃使用,或许还能带来一些意料之外的怀孕增量,对人口目标同样是正向的。这谈不上是雪中送炭,但确实是一种姿态和导向。
然而,当我们把视角从宏观的政策转向微观的市场时,会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一个主打“持久”的产品,在市场上却率先显露出了“疲软”的迹象。
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数据对比:
中国市场避孕套的销售额去年是156亿人民币,同比下降17%,相较2019年的高点,更是萎缩了1/4以上;
同期中国市场情趣用品的销售额增长却高到离谱,每年稳定增长15%,去年交易额接近2000亿人民币,比起2019年翻了个倍。

如果单看避孕套销量的下滑,我们或许会轻易得出“当代人性萧条”的结论。
但两组数据放在一起,我们会发现,欲望其实并未消散,只是满足它的方式,正悄然从两个人转向一个人。
更深层的问题在于,年轻人不愿结婚的性质,可能已经发生了变化。
我感觉,以2022年为界,初婚人数下降的逻辑已然不同。
在此之前,年轻人不结婚的核心矛盾,更多是“结不起”。
由房价飙升和教育内卷共同催生的巨额婚育成本,如同一座座大山,沉重地压在每一个普通家庭的身上。这是一种源于外部巨大压力的被动选择,是“非不为也,是不能也”。
这是一种源于外部成本压力的被动选择。
而2022年之后,矛盾的核心正转向“不想结”。
近两年,资产价格有所回落(比较委婉的说法),部分教育资源也不再那么紧俏,但年轻人对婚姻的热情却丝毫未见回暖,甚至在去年创下了十年来的最大跌幅。
这说明,在经济增速放缓和对未来预期转弱的大背景下,曾经被视为客观障碍的外部问题,已经内化为一种主观意愿上的不愿意。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因为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更无法说服一个从心底里就不想上路的人。
以后会怎么样呢?
那当然是以后再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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