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更进一步:土共特别代表大会纲领
【编者按】土耳其共产党近期召开了特别代表大会,这是其1月的路线图文件。
更进一步的路线图:土耳其共产党特别代表大会
不是所有的罪恶都始于正义与发展党。
但是正发党政府对这些人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谨记。
崇拜市场之神的政府的惊人之举
“我们会施行商人政治。”正发党政府领导人,塔伊普·埃尔多安直言。当他在2003年说出这句话时,他补充说:“比如,我们会将森林出售。”
老板们很开心,而帝国主义国家搓手以待。这就是他们将国家交给正发党的黑暗统治的原因。没有金钱与资本未攥住的东西了,所有的社会财富和资源已不得不向剥削与掠夺开放了。
“商人政治家”埃尔多安和他的团队开始卖掉森林、海岸、矿井、河流——一切能想象到的东西。
这还不够,他说:“自古以来国家可以被贸易吗?”将自己吹嘘为商人的政治家奠定了一个秩序,但这秩序中国家工厂、商店和农场都被认作罪恶。
他们将苏茉儿银行、南德意志集团、PETKİM承包商、肉与鱼公司、奶业公司、土耳其电信、SEKA以及数以百计的大小公共机构卖了,就好像是他们父亲的财产一样。
老板们非常、非常高兴,而帝国主义国家不再搓手了,他们开始热烈地向正发党鼓掌了。迷人的环境产生了,一些“左翼”沉浸其中——“军事国家”被“商人政治”取代了,土耳其正在获得“民主与解放”。
然而,土耳其没在获得自由,而在快速地变得“专业化”!
土共从第一天起就一直强调,正发党是在为进一步奴役工人阶级而努力。“我们不要正发党。”党发起、组织了集会。“你们不是革命派,正发党比你们更革命。”正发党的“左翼”支持者却这样说。
土共在整个国家张贴了“私有化是背叛,你们将被审判”的海报。“私企的加强会让法西斯国家衰弱,你们是法西斯主义者。”有人却这样为“正发党的左翼支持者”招魂。
这是“只要正发党将国有财产贱卖,民主就会来到这个国家,而让国家对国际垄断巨头的掠夺开放,在使我们变得更自由”的声明!
为了消解私企工人的斗争之声,自由派的“合唱团”中这样一个重要的部分建立了。这些工人的传声筒,土共和其他革命派,现在则在号召推翻这个“宫廷政权”。
00年代的商人政治,现在以面包、牛奶、水果、蔬菜、食用油、汽油、厕纸的价格猛增回到了我们的人民身边。在天然气、电气、通话费用增加的背后,是私有化、以及利欲熏心的掠夺性老板的贪婪操纵着。
商人政治在掠夺这个国家的每寸土地的同时,它在为工人和劳动者不要发声而采取行动。
反工会,转包,灵活生产,退休年龄上调,通过警察和宪兵压迫寻求权利的工人,减少实际工资,并增加工时。
当正发党政府正在以援助的名义分配捐款,以将贫困人口与其绑定时,它也在通过背债,偷走我们公民的未来。
“债务是勇敢者的鞭子。”埃尔多安如是说。国家陷入债务,国家债务压在人民身上,而金钱输送给了老板们。
他们要彻底驱除世俗主义
为了让这种掠夺制度苟延残喘,“神圣价值”有了地位,而公民的宗教信仰不得不比以往受到更多干涉。
宗教必修课,体现于在每个角落开办的伊玛目中学、政治的彻底宗教化、教派和社区对生活中一切方面的侵占,总之是对世俗主义的彻底践踏、生活成本的增加和同时出现的失业。
“教派是民间社会组织。”正义与平等党的左翼如是说。之后,“新共和人民党”的先驱,凯末尔·科勒奇达奥卢,以“我不能说世俗主义受到了威胁”的话语,安慰了百万对世俗程度敏感的公民。
数年前,土共站在反对以头巾作为借口的反动攻击的立场上,并无畏地回答了“头巾遮盖了什么?”的问题。90年代起关于头巾的辩论与人们的自主决策、自由着装无关。它戴在面前,遮盖的是亲美、贫穷、失业与暴政。
当头巾之下隐藏的反动派开始攻击那些穿着短裤和短裙的女性,认为正确的时代到来了的时候,那些曾经肩并肩与反动派一起为民主而奋斗的力量,毫不停歇地继续为自由而斗争。只有他们手中的旗帜和嘴上的口号改变了。
在政府用宗教建设政治、经济、法律以及国家的所有机构时,土共在不懈地高举启蒙的旗帜。
我们不能开历史的倒车,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国
捍卫共和国的历史成就的、将土耳其1919年至1923年的历史欢呼为革命时期的、说过“爱国主义刻在我们的基因中”的共产党人,认为独立、主权、世俗这些价值只能在劳动人民的手中重获意义,而社会主义共和国能永远保留这些价值。
回到正发党执政前的时光算不上救国。因为正发党不是黑暗的开始,而是黑暗统治的新阶段。很快巩固了自己统治的资产阶级,很快开始破坏共和国的革命成果,而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劳资矛盾愈发尖锐化。随着人民觉醒并对剥削作出反应,帝国主义和反动派出现了,统治者开始用民族主义攻击人民——不过带着宗教。另一方面,它们以“中左翼”为名重组了共和人民党,以遏制左翼增强的影响力。
就好像这些都还不够似的,军事政变来救援老板们了。曼德列斯、德米雷尔、埃夫伦、厄扎尔、奇莱尔和其他政府时期,正发党土耳其的种子已被埋下。
埃尔多安和他的朋友是资本主义秩序和帝国主义送给土耳其的“礼物”!
在00年代,我们痛苦地看到,共和国的成果在使历史倒退、反转历史方向的企图下,无法保存下来。
正发党是资本攻击劳动人民的工具,而正当埃尔多安为防止攻击被识破,而被叫来支援时,“反对派”用自己那避重就轻的政治方式帮着他。
然而,缓解工人、女性和青年的不安在某个点之后变得不可能了。大大小小的工人行动,特别是抵抗垄断,女性向反动政策的进一步发声,学生向考试腐败的大型反应,是更大的社会爆发的前奏曲。
00年代后期的正发党政府,通过埃尔盖内孔(译者注:亲军方民族主义武装)案和大锤(译者注:关于使希土开战、借机军管的政变方案传闻)案之类的一些军事行动,以清除一些反抗点的行为,没有得到它想要通过所谓“民主化”来掌权的结果。正发党的“民主”神话开始失信了,即使有着用“不够,但支持”的标语、翻阅历史并将这种统治解释为模范现象的自由派,以及与他们行动的正发党“左翼”支持者。
对六月抗争的恐惧产生了其他追求
2013年的六月抗争是对正发党政府的宗教和压迫政策、社会生活上的大量反动干涉的全面回应。虽然阶级性很弱,但所有把这次从伊斯坦布尔到整个土耳其的抗争,转向自由主义亲欧路线的企图都失败了。
社会流动造成了资产阶级的焦虑。他们有理由恐惧,人民的怒火可能达到某个点后转向针对现存制度。
但这不是老板们所考虑的事。通过加强控制,正发党政府在经济和外交两方面都更加自主化,以至于老板们走投无路、准备控制其自主化。
在帝国主义中心支持下,资产阶级的一部分,为控制正发党政府、同时准备替代它加强了活动。
他们的第一项任务就是疏导上街群众,让他们回家。主要反对派共和人民党,呼吁人们停止街头抗议,并指望着接下来的地方和总统选举。同时,法土拉·葛兰(译者注:流亡美国的伊斯兰布道者,被控参与政变)运动开始行动了。
埃尔多安与葛兰运动——多年来这个国家不可或缺的部分——的关系紧张,远超单纯的利益斗争;美国与土耳其工商企业家协会的资本,通过该运动来控制正发党政府。
于是在六月抗争中,有着世俗爱国主义取向的人民群众,为了对抗伊斯兰亲美势力,竟又被推销了伊斯兰亲美方案。
对正发党疲倦的公民们看起了该运动发布的腐败纪录,等待着选举。
六月抗争爆发时,距离宣布早已奠基的“和平进程”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正发党政府和阿卜杜拉·奥贾兰(译者注:土耳其分裂武装,库尔德工人党原头目)的调解和直接磋商产生了结果,有了公开声明的余地。
这个未公开的进程,与社会普遍对正发党更加愤怒的时期同步进行。尝试在六月抗争最初增加其代表,以使其势力范围领导抗争的人民民主党(当时的和平与民主党),同时通过当时的领导人之一,塞拉哈廷·德米尔塔什(译者注:后因亲库尔德入狱)散布的“埃尔盖内孔政变派藏在人民抗争的幕后”的谣言“声明”,站在了“反对国家的解决进程者想要推翻埃尔多安”的立场上。
2014年末的和平进程僵局,以及15年6月选举后开始的激烈冲突时期,使正发党和库工党的一部分谈话内容被人民获知。在奥斯陆会谈的基础上,《伊姆拉利时间》文件表明,奥贾兰、人民民主党议员、土耳其国家情报局官员交流了左翼情况,以及其他事项。
这一时期,少数付出巨大努力、不让六月抗争向自由派投降的政治组织之一——土共中,一个公开于2013年的派别使党在14年陷入危机。这个一开始就与自由主义元素交流的派别,后来通过人民民主党进入了议会。
土共在整个时期从未停止捍卫、维持左翼的独立身份。党根据“换到共和人民党、人民民主党的立场上,进行政治活动以掌权的策略,会偏离为社会主义而斗争的目标”这个实际前进。
总统制不是对人民的攻击的开始,而是它的持续
自2015年来,土耳其政治秩序的平衡有了很大改变。
当与共和人民党联合提名埃克梅勒丁·伊赫桑奥卢,与埃尔多安竞争的民族行动党,在2015年选举后马上抛弃反对立场参政时,长期捍卫正发党、与其保持交流、组织和平进程的人民民主党,站到了反政府立场上。
无法在2015年6月选举中单独执政,使正发党又举办了一场选举,让土耳其跌入暴力的螺旋,这个事实为正发党-民族行动党合作提供了基础。民族行动党领导人德夫莱特·巴赫切利,直到昨天都在科勒奇达奥卢面前,进行他认为对埃尔多安适当的侮辱,而同时这位人民民主党人,为那些说他们这次参与正发党的“和平进程”,不会给应获权力的库尔德工人带来自由和平等的人,戴上了“法西斯”的帽子。
正是这段时间,有些“反对派”民族主义者,特别是佩林切克(译者注:中右翼土耳其爱国党主席),发现了正发党政府下的反帝国主义抗争。显然,自由主义和民族主义还是双胞胎,都意味着阶级妥协。
在土耳其政治地图发生这些改变的同时,法土拉派针对埃尔多安的政变准备,正在美国政府影响的一派指导下成熟。
宗教组织在国家的关键机构中官方地位根深蒂固、不可能将其和正发党分离的事实,同时是这场未遂政变的优点和弱点。作为极不同派别的政治实体,它不可能从正发党中抹除葛兰主义的影响。当2016年7月15日的未遂政变开始时,可以看到统治集团之一中的很多人犹豫而难以抉择。这也点出了在那些谈判到最后一刻,或将政变视作削弱,而非推翻埃尔多安的机会的政变策划者中,两面元素的存在。
讽刺的是,国内的宗教组织力量是未遂政变失败的原因之一。超普遍的法土拉派人士一方面被断电所困扰,而他们也包含笨重、不协调、优柔寡断等缺陷。
埃尔多安将这次政变,作为从无法控制自己的军队、找到降落机场的政治家,变成一个很快开始政治比赛的领导人的机会。这也意味着长期被赞美为“志愿服务运动”的葛兰运动,被称作了“法土伦恐怖组织”。
7月16日,共和人民党以民主和捍卫议会制度为名站队埃尔多安,并成为了“叶尼迦比精神”的一员。“叶尼迦比精神”替代了六月抗争中达到高峰的抗争精神。在几十年中肩负以秩序为名、安抚人民任务的“社会民主主义”,又一次圆满完成了它的任务。
在7月15日亲美未遂政变中,共产党人为没有足够社会化而付出了代价。首先站出来反对政变企图的应该是消亡派。这样,土耳其本可以避免成为两个势力血腥摊牌的俘虏。
缺点是正常的,但任何情况下,都应该吸取教训并克服它。
未遂政变后的时光,政府快速提高了其掌控社会和政治领域的能力,并加速了土耳其的总统制进程。
土耳其经济的问题,随着80年代实施的资本积累模型变得更严重,强迫现有政治结构作出改变。
实际上,议会的停摆是从土耳其到全世界,给劳动人民消音、减少政治层面影响被青睐的方式,这也让资本的主导能从任何限制中,变得可以自由快速决策。
这条道路是由老板们自己贪婪的需求开创的。行政权的自由,就是政府促进私有化、篡夺工人阶级权利、将资源转至资本、掠夺公共商品的自由。
老板们很满意,但不是无忧虑
2018年又被选上总统的埃尔多安,将对资本的青睐做到了极端地步,创造了所有人都会称为当代的“独裁政权”的不稳定结构。
土共坚持认为,在这个权力完全挣脱束缚的、国家被法令甚至命令统治的、政府可以随意委任官员而不经地方行政选举的结构,是为资本服务的,因此“宫廷政权”和“权力独裁”之类的名字掩盖了问题的本质。
一直以来对正发党政府掌握权力而表露不安的大资本,实际上很安心。他们只是害怕用“我们为你们的利益做了安排”正确地责备了他们的埃尔多安,会产生不稳定、威胁到他们的大量利润。然而,正发党不是只服务于资本,它也想实现在掌权前定的路线图——使土耳其变成一个彻底的伊斯兰模型、将现实倒回在叙利亚碰壁的新奥斯曼主义的目标。
南德意志集团资本对这个路线图没什么怨言。他们反而认为这个过程会给他们更多机会。如果他们没有对正发党的取向,所产生的风险和不确定性表示担忧,他们就不会尝试调节这个他们长年公开支持的力量。然而,他们看到了土耳其社会永远不会接受正发党对它的设计,而且无论地区大国还是帝国主义国家都不会在外交上给予埃尔多安幻想的空间,于是他们便为替代本国政府这个选项付出了更多努力。
一个忠实的反对派,对控制正义和发展党、以及这失败时成立替代政府的选项来说都很重要。
各个角度上都很可疑的2017年4月16日公投,是转向总统制中的重要转折,而塔伊普·埃尔多安在2018年,在与议会选举同时进行的总统选举中,成为了新制度下拥有更强权力的总统。
共和人民党用尽了办法,以平复人民对2014年大城市选举中的不正常和欺诈的反应,这又用在了2017年公投和2018年选举中,以防止合法性危机出现。
显然,资产阶级不想要这样的紧张局势,并希望在政府平稳过度的同时,保存正发党的成果。
民族联盟是帝国主义国家和老板们创立的
美国、欧盟和国内国际资本圈联合起来了,共同创立了“民族联盟”(译者注:共和人民党与三个右翼竞选联盟)。过去的正发党之友——自由派、从民族行动党分裂的民族主义者、未加入正发党的伊斯兰主义者、离开正发党之船的人、从政变阴谋回到政治领域的教徒、主要反对党……所有人都聚集于此。人民民主党过去的传统——秘密支持正发党,已成为了秘密支持民族联盟的附属物了。该党仍然是无人公开支持,却无人想放弃支持的一个政治要素。
自2018年选举(包括18-19年间的地方选举)起奠定的政治结构,维持在共和联盟、民族联盟周边的两个集团相分的状态下。如果埃尔多安解散民族联盟的行动失败了,这会是源于该联盟背后的阶级力量之意志。
即使土耳其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中心,选择与埃尔多安继续维持合作的艰难道路,他们也不会再给他广泛的行动权。此乃必然。
欧美帝国主义从未给埃尔多安提供他想要的贷款额,原因显见:这不会增强信心。拜登在美国总统选举中胜利后,政府增进对美关系的行动被“让土耳其靠拢、但不要让埃尔多安放心”的态度所遏制。这样的态度甚至到了一直公开说“我们关心土耳其而非埃尔多安”的程度。因此,政府对欧美软化关系的尝试只得到了寥寥成果。
正发党对西方帝国主义国家重新发展关系的进程结果甚少,但这并非否定了该进程。长期以来,土耳其外交本质不见于表面,而藏在表面之下。政府生搬硬套“‘反西方’话语带给自己社会支持”的行为,同时反对派相信“权力使我们与西方相隔”的控告很有用。在这张桌子上,土耳其在北约中的角色、在关键问题上对美国义务的要求被忽略了,而外交摩擦事件提上了日程。
现在,对欧美关系似乎稳定。西方帝国主义国家还没在让埃尔多安更加倒向俄罗斯,而他反过来对欧盟、美国更加殷勤。
俄罗斯普京政权也防止土耳其完全倒向北约,因此埃尔多安在外交上相对自由,这是最应当关注的主题之一。虽然相对又有误导性,但这种自由,对专注于通过投机挽救局势的埃尔多安来说,很重要。
使埃尔多安放心的另一个现象是,对西土耳其问题不满意的资本圈,不打算彻底抛弃正发党兜售的“积极外交”的激进风格。世界帝国主义间的矛盾使土耳其免于一边倒的单边外交。据此,即使是“亲西方”的民族联盟也不能被认为,可以完全抛弃正发党外交实践、在可能的政府中回到谦逊温顺的地位。即使正发党内以亲美闻名的国防部长阿卡尔,也希望在西方和俄罗斯间保持平衡,原因之一就是土耳其资产阶级的地区野心、以及它不想被美国给予的地位支配这个事实。
然而,这一切不会改变国际巨头,包括土耳其资产阶级,不与埃尔多安合作的趋势增强的事实。即使国际条件和各主要国家内部发展动力问题的大波动,仍然允许正发党政府有行动空间,但埃尔多安模式可能给资产阶级带来的风险,使其导致的难以瓦解的焦虑,依然逐渐变得更加明显。
正发党为维持权力给了老板们更多
对埃尔多安和他的团队来说,让资产阶级对进入土耳其里拉大规模贬值,这个新阶段的经济危机的出路而信服,看上去不那么容易。摆在台面上的按资分配模式“是全面有准备的政策整体的一部分”,这个观点具有高度争议。被政治冲突和社会基础的支持缩水而削弱的政府,正在尝试自救,而似乎在资产阶级面前,一个准备潦草的新方案到来了。
这份方案针对土耳其经济中的一些缺点,有着像提质增量这样诱人的元素,带有技术革新,以及正发党最知道的、最重要的——坚决压迫劳工等描述。
用出口型经济结束经常项目赤字(译者注:贸易逆差,进口>出口),用廉价劳动力和其他方式刺激外国资本投资,允许只能弥补高通胀一小部分、但能防止社会爆发、并创造“一切都会好的”氛围的工资上升,这个计划,足以挽救正发党吗?
通过这个战略,可能让正发党赢得冬天过后、2022年夏天的提前选举,或2023年按时进行的选举吗?
如果人民不站起来,埃尔多安可能再赢得,被将对劳工的新攻击政策收入囊中的老板,当作危机利润的社会支持吗?
一个资本不信任的——部分减少了社会基础的,欧美也表示“够了就是够了”的埃尔多安,能够在压力、国家危机和新外交冒险下,以推迟选举、不承认选举结果、甚至不进行选举为自己书写接下来的历史吗?
作为一个政党,土耳其共产党当然在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是我们并非仅将策略放在这些问题和答案上。
因为所有这些占用公共资源的问题,会使我们抓不住问题的本质,让人民变得被动,并减少在制度内寻求方案的可信度。
然而,关于现在的经济危机,有其他我们需要强调的实际情况。危机仅来自“宫廷政权”“独裁统治”的观点是错误的。资本主义秩序下的危机是无法避免的。寓于停滞、高失业率或通胀、资本贬值、生产过剩、金融崩溃、外债危机之中,逐渐蔓延国际并留下深痕的危机,不仅在土耳其这类高度脆弱的经济体遇到了:这存在于所有由市场决定的国家。
因此,我们正在见证全球的高通胀率。显然,价格上涨源于新冠疫情和供应链断裂。
国际资本主义,在疫情之前就已进入了危机的循环。疫情期间,全球不平等加深了,数亿人民变得贫困,而大寡头获得了巨额利润,帝国主义间的竞争和矛盾尖锐化了,向工厂等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倾斜的不平衡加深了,而无组织、利润主导的,与促进人类发展相去甚远的投资,更加促进了贫困。
人民的实际敌人是资产阶级
生活成本就是表示了资源从劳动人民向资本的传输量。商品服务的价格比工人的工资提高得更快,即剥削在深化。
科技进步、生产力发展的表现不会停歇,车轮在不停转动,工作时间变得更长,而人类继续变得更贫穷。
老板们对土耳其当今的大灾难负有责任。
当正发党政府为缺水而“贱卖”紧急状态时,是老板们买进了这些水。是他们通过买进或控制企业获得巨额利润,是他们限制了工厂部门并将大量土地出售,是他们通过会使国家的一些工业部门变成荒漠的、野蛮的掠夺赚钱。
正发党政府将森林、海岸、合流、矿井、水资源“仁慈”地献给私企时,是老板们得益于这些本属全民的丰富资源,搓手以待、将其塞满库房,挥霍了国家的自然环境、农业、以及未来。
是老板们,涌向了正发党政府用征收劳动人民的直接、间接税放出的贷款,以参与国家投标,设立工厂,要被撤职了就搞假破产,让工人无所适从。
同样地,银行和类似的金融巨头各自分配利润,出卖人民的存款,在他们的分行和企业中剥削工人,出卖这些作为其他老板的贷款的价值,让人民变得贫困。
整个资产阶级在正发党时期满血复活,得到了特别的利润。经济脆弱,农业崩溃,各种建筑踩在资源头上,许多地区发生去工业化,外债暴雷,自然环境被破坏了,国家的独立和主权碎成渣渣,他们一丢丢都不在乎。
他们想要人民贫困,公众转而背负债务,由此产生贫穷、高失业率、彻底被摧毁的教育、市场决定的医疗服务、还有不断加长的工作时间。
他们想要这些,根本上是因为人民的灾难拯救了他们。因此土耳其共产党不是“宫廷内轮流坐庄”的“反对派”。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塑造了正发党。我们不允许他们掩盖这个事实。
没有人有权将剥削和资本的控制合法化。
最低工资协商中发生了什么呢?有天文数字的最低工资计划,有宣布这个数字的反对派,有宣称“我们不会压迫公民”的政府,有言而有信的工会。
出了什么问题?
协商进行着,而土耳其里拉,在一个月内相对其他货币贬值了40%。到了12月末,主要面对外国汇率保护本国资本积累的改变,在生活成本上没有任何效果。市场上、杂货店里,价格标签每天都在更新,收入总比前一个月成倍增加。关于最低工资“历史性增加”的吹嘘,正成为一个笑话。
在这个基础上,土耳其共产党没有一同宣布最低工资数字。“工人阶级是一切劳动成果的创造者。”我们这样说,是在阐明公民的所有基本需求都应直接满足,而所有人都需要得到按劳分配的工资。
社会主义是平等,是自由,是发达民主
住、穿、电、水、沟通、出行、教育、健康及营养乃基本需求。此无讨价还价之余地,无最低最高之谓。
土共宣布,工人掌权之时即能免费得到这些保障。
这个向人道的生活的转变,只能通过消灭那个没收、剥削、再剥削财富的寄生虫阶级来确立。这就是“工厂、农田、政治权利,你等劳动者能获得一切”口号的意思。
因此我们称之为革命、称之为社会主义。平等没有其他的路。自由亦然……
土共说“没有面包,就没有自由”时,一些人比较疑惑。这很正常,因为自由的概念被空心化了,或者说,在这个秩序的限制下,自由民主的那个概念被强加到我们所有人头上了。
今天,一个建筑工人、一个摩托邮差、一个医疗工作者、一个车床工匠、一个软件工程师、一个教师——简而言之,被工资式劳动的剥削束缚的所有人,皆无自由可言。
剥削制度剥夺了我们所有最基本的需求,使工作之外没有自由时光,让我们没法花时间陪家人和朋友。
资本主义社会中没有自由,但有争取自由的斗争。而这个斗争,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中,自由最繁荣的地方。
民主化,是增加劳动人民改变剥削制度的可能性的第一要事。革命权是最基本、最合理的权利。
我们共产党人总是被骂成“破坏”者。破坏分不同种类。一方面,没有什么比资本主义更能破坏。资本主义破坏了一切,甚至是美好的、美丽的、自然的、以及人本的东西。另一方面,共产党人想要推翻这个破坏性秩序,并用一个新的人道秩序替代它。
将社会主义民主确立为人类所能达到的最先进民主,是共产党人建设使命的一部分。
把反对派的“强大的议会制度”,或者他们所谓“民族联盟”的当下总统制,与我们的先进社会主义民主比较一下吧:
已经在土耳其增强了三年的总统制,是以决策行政为基础的,即政府从对机制的控制和国家管理中“解放”出来了。“独裁政权”是这个制度的特点,但这无法表现其精髓。埃尔多安周围有了专家和顾问的大网络,这个网络与“企业界”的关系史无前例地直接发展了。
这对不满官僚迟缓的老板们是最好的事情。因为实际上,被诟病的公共和社会控制进程机制,是限制资本运动和剥削的机制。
被埃尔多安压制成“宫廷政权”的制度,对我们掠夺国家、奴役人民的资产阶级是很适合的结构。
资方代表,特别是南德意志集团的不满,在于无法将其制度化,而有着社会支持和思想动机的埃尔多安,这个政治家将控制的缺乏,用到了他们无法接受的地步。
老板们想要让自己不受法律约束,但他们也害怕变化无常的政治家。因为变化无常的政治家,可能会把自己的算计,跟资产阶级利益看得一样重。
我们必须承认,土耳其一直都有追求不受法律约束控制的老板们,他们多年来尝试在这个问题上施加压力,塑造政治和国家形态的改变。今天的制度中困扰他们的,是埃尔多安自己利用了这种规定和监督的缺乏。
再看看议会制……
当反对党联合起来控制议会时,它肯定不能再被信任了。议会制下,总统制政府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议会,在该制度下成为替代的“立法机关”。人民选举议员,议员制定法律、选定并监督政府。
但这才是实际情况:
无组织的人民,在压迫、反民主法律、媒体在金钱渠道下的操纵之下,每四五年去投个票,将票投给完全被领导人控制的党派之一。自此公众就绝缘了。
议会的多数党和党派联盟组建了政府,于是决定权剥离议会变得自由了。议会制下议会和议员们确实有权控制、甚至推翻政府,但没有执政党危机,这一般不会得到实际结果。
主要是无政治分量的、企业家和名流组成的议会,除了少数工人劳动者和一定官僚,一直以当局——由老板选出、对老板负责而运用权力的政府——周围的“民主”装饰存在。
全世界议会的功能都被大大减小了,而政府的权力都增加了。对政府通过法令立法的授权不是土耳其独有的。因为全球巨头要政府为他们的利益又快又好地服务、并将其解释为增强的竞争状况。这个问题的本质是贪婪和利润追求。
当然,我们不要这个制度。
社会主义的议会之上不会有更高权力
我们将要建立的民主,是有全社会参与的民主。每个人都会参与到工作、基层、学校的决策程序中。政治不仅包含选举,不再是专业政治家的专门工作。它会覆盖整个社会。被选举上的人民代表,也不会离开他们在社会生活上的角色。失职或对人民犯罪的议员,会在任期结束前被人民撤职。
议会将成为来源于人民的唯一权力机关。政府会在议会中产生,每步行动也都会向议会说明。
导致政府从议会“解放”的立法、行政权分立原则,会被议会拥有最高权力所取代。人民不会被议会和政府隔离。
以下是社会主义民主的纲要:
他们说这很难产生。实际上不难。艰难的来源,是他们用权力和金钱的暴政,来阻止这个先进民主进入议程被讨论。
如同所谓“独裁政权”的总统制,在议会制条件下被引入一样;社会主义民主也应当且将会进入议程。无法宣告我们的人民要囿于假的、形式主义的、为资本而服务的民主。
土共的目的是为发达自由民主而提供条件。结束金钱统治使其变得可能。如同假民主似乎是唯一道路一样,自由市场经济也被强加为“无可替代”的经济制度。
属于全社会的工厂、伊娜很难过、大农业用地、矿井,怎么能遭受任何伤害呢!
私企、市场经济、个人利益驱动的秩序,怎样塑造了世界和土耳其,已经很显然了。
对宣布质疑并推翻该秩序非法的人,无法正面维护资本专政、而公开声明“相比其他东西,我们不要计较时间”的人,我们从不低声下气。
除了直面现存秩序和统治者,没有办法使我们赢得当下。赢得当下,首先就要加强万恶的剥削制度,必能被推翻的信念。
因为只有人民有这个信仰,面对失业和生活成本才能汇聚合力、对抗老板。
因为只有这个决心能破坏盲从者的自信,增强想要世俗开明国家的人们的希望。
因为只有这个计划不会摧眉折腰事帝国主义,揭露了独立主权国家的愿望。
在这个秩序限制下,没有成果能是永久的,甚至不能是真实的。
最低工资决定过程中的事,是它最生动的论据。工会和反对派宣布了数字,却没提到这个问题的本质,在埃尔多安宣布了一个超预期工资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然而,资本主义一个月从工人口袋中掠夺的,比最低工资的增加还要多得多。
这就是资本主义。
正发党会下台……之后呢
称自己为革命与社会主义的,土共的历史,充满有着决心的、坚实的、有时得到成果的斗争。
面对裁员、私有化、生活成本、反世俗实践、付费教育、伊玛目中学、禁酒、军国主义扩张外交、北约计划、外国基地、欧盟的强加,斗争从没有脱离党的议程。
我们从未否决对正发党政府的斗争。
现在我们听到这样的话:“我们一起送走正发党,然后看看后果。”
我们从不胆怯,并且我们可以更响亮地说出这话。正发党必须下台,越快越好。
那为什么它该下台?
正发党巩固了资本专政,让劳动人民陷入悲惨的境地。正发党彻底抛弃了世俗主义。正发党使土耳其,在帝国主义世界中,变得更有依赖性、冒险性和脆弱性。正发党在这个国家建立了一个无法规限制的政府。正发党无情地攻击了妇女、自然、儿童、科学和艺术。
若没看到正发党的特点、以及正发党毁灭行为的本质,我们是不说“让正发党下台”的。我们以意志、良心和清醒武装自己的行动,我们也不会使人民沉睡。“让正发党下台。”
但要通过发动人民的力量、人民的意志,而非由创建并使其上台的、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国家的帮助,让正发党下台。
一方面,反对派说:“先让宫廷倒台吧”;另一方面,它恳求那个把宫廷置于人民之上的,南德意志集团,说:“向正发党游说吧”。一方面,反对派对我们“不要被正发党玩弄”的话语不满。另一方面,它寄期望于给正发党的面包抹油、接着掠夺我们国家的,西方帝国主义国家,对“独裁政权”采取态度。
被资产阶级、帝国主义签名,选区游说和献金支持的,通过渐进改变把正发党黑暗统治变成光明的方案,是可能的吗?事实相反,而是可能会堕入绝对黑暗,成为漆黑一片。
土共不会在对正发党的斗争中,与资本、反动派和帝国主义合作。
土共议会反对派中的劳工分歧,不会成为可被概括为“各回各家”的,共和人民党政治权力分配的一部分。民族联盟以外或附属的“第三个联盟”,就是附属于资产阶级和帝国主义国家。
那选举来临时,我们持什么态度呢?
我们有三条原则:在选举平台上彻底代表工人阶级的独立政治,做好加强想振兴左翼阶级思想传统的党派集体分量中土共所能做的,不站在间接使埃尔多安和正发党政府苟延残喘的立场上。
土耳其共产党会以自己的计划、身份和候选人在议会参选。借其他政治实体让代表进入议会,是个我们自始就在政治和道德上不认同的策略,因此不在议程上。在阶级基础上,一个质疑现在的剥削制度、投身于反帝国主义和世俗主义的、保护各党的独立与平等的联盟,会继续作为我们竞选战略的重要纽带。
土耳其共产党正准备在其所有组织、城镇支部、工厂支部、农村支部、以及党员、志愿人士和同路人中,选定议会候选人。
这就是一切关于现在我们在议会选举中的立场。
我们党从一开始,就在倡导总统选举中有着代表劳动人民的、爱国开明的候选人。我们通过与同路人认真交流这个问题,即议程之一——我们与土耳其劳动党(译者注:霍查派)和左翼党(译者注:原名自由与团结党,属于欧洲左翼党反资派)的协商,将这件事细化了。
土共拒绝总统制。我们党也清楚地不认为,土耳其能被个人努力或独属领导人的理解治理。然而,似乎2023年及更早的选举中,根本元素会是总统选举。在总统选举中没有给出选项的左翼,会在选举后或议会选举中多么严重地被取代,这是一个问题。
这个行动,与对帮助埃尔多安的担忧不矛盾,即使他无意间在总统选举中获胜了。总统选举中,候选人还没被决定,各党选取的策略还未揭露,会不会进入二轮选举也未可知。
代表劳动人民的候选人,在必要情况下可能会退出。重要的是要让大家明白,埃尔多安的反对派,不只有民族联盟或制度内选项,而且共产党人会进行与政府的经济政治政策针锋相对的、最有效持久的斗争。
在总统选举只有两个候选人的环境下,“不给埃尔多安投票”的态度成为了最革命的选项。土耳其当前的局势,仍不适合抵制并呼吁不参加选举。我们不能忽略这可悲的事实——社会的一大部分信任政治止于选举的这条道路。
如果土耳其共产党将民族联盟的承诺和候选人放上了议程,呼吁人们在选举中孤立埃尔多安,这是因为在土耳其能感受到,一个史上长期面对共产党人的特殊情况了。土耳其革命派必须尽快打破这个,由埃尔多安的政治存在所制造的僵局。绝大部分人民,由于对埃尔多安的反应,看不清问题的本质。正发党政府不再踩着政治状态的刹车,对暴露正用尽弹药武装民族联盟的,资产阶级秩序之恶是极为有益的。
土耳其共产党对选举前的斗争、选举后的艰难期看得同样重,正如我们对选举所施加的压力一样。我们与友党产生了意义深远的关系。当然,我们会为将该关系运用到总统选举中、为保护原则、减少担忧采取各种步骤而做好自己。
民族联盟,特别是共和人民党,正继续尝试剥夺社会在选举中,对“埃尔多安必须立刻下台”的期望。因此,更加减少土耳其社会抵抗的候选人产生了,是不会令任何人震惊的。
——题外话。
我们会继续努力推举劳动人民的总统候选人,继续与友党协商。在我们定下的框架内,我们会适时决定态度。
我们继续与劳动党和左翼党协商
土耳其共产党与劳动党和左翼党正进行的协商,不会止于选举,而主要是着眼于斗争。这些对话的组织也与其他政治结构举行双边会议,但这三个党之间的平台有着特殊意义。
我们党为三党产生清晰易懂的社会政治呼吁,表现了建设性的态度并提出了建议。由于各种原因,这样的呼吁还没产生,但这个事实不会让三党间互相理解的团结贬值。
我们在了解各方分歧的基础上参与了这一进程,使各方更理解彼此,发展了负责任的公开关系。并且,土共会为这个有意义的平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更坚固有效,而做出自己的贡献。
三党对选举这方面的路线分歧,现在还未解决。我们相信产生一起斗争的文化、以及加强劳动人民的独立声音,会减少甚至消除这些分歧。我们也相信三党能在出版、工会、女工斗争和青年工作中实现革命的有效合作。显然三党可以产生革命政治伦理、将左翼从政治秩序的腐蚀印象中净化出来。土共在这个代表大会决定的内容下,对友党提供了清晰的协议和分析。
土共会坚持负责任的、持久的、包容的、变革的政治风格,同时不减其独立性,为合作或联盟而斗争。
我们在德西姆省2019年地方选举中实现的(译者注:现通杰利省,产生首位社会主义省长马乔卢)、奥瓦哲科区实践(译者注:该省省会,这个省长之前当选首位社会主义市长)中就很成功的联盟路线,就是它的例子。虽然这个联盟更适合地方而非全国,但这为全国带来了“人民市政”理解的期待,并使共产主义运动合理化。
以土耳其共产党之名参选、获胜的市长选举后,我们党认真地不将这个胜利归功于自己,没有为地方行政权而产生一点点讨价还价和要求,帮助受托人时期在可能的范围内清算债务,开展满足城市需求的科学文化活动,而社会主义议会联合会(译者注:上述省长参加的组织,他并非共产党员),在长期以来虽然有不同道路,仍然坚持了建设性的负责态度。
我们党现在做完了克服联合在土耳其历史、世界工人阶级运动、库尔德问题,特别是共和国初期方面认识很不同的力量,结成联盟这个困难的工作。对人们市政是一种可能这个观点的加强,是这些耐心负责的行为的最大回报。
我们对共和人民党和人民民主党的看法是有原则的
由于土耳其共产党对共和人民党、人民民主党的态度在选举期总是争论的焦点,现在这需要再次被强调。
我们反复无歧义地解释我们党衡量政治力量的标准。作为国家重要政治力量之一的共和人民党,即便是过去50年的在野历史中,它仍进行了很多保护资本秩序的操作。正如比伦特·埃杰维特(译者注:1980年政变前共和人民党领导人,后担任左翼民主党总理)数年前公开诚实地说的那样,共和人民党自始就是站在“左翼”立场上,以防止社会左转的力量。一大批支持或加入共和人民党的人偏左翼,但这并不能改变上述事实。相反,共和人民党中存在真正信仰左翼的人,对其完成反左防左的使命是必要的。
土耳其共产党对“共和人民党比正发党好”的比烂无感。任何共和人民党实际的左翼,都是土共的朋友。
但我们不能将共和人民党是土耳其革命斗争中的最大障碍之一,这个事实置于不顾。
近几年,共和人民党把用“左翼”面具伪装阻止社会左转的任务,替换为了让社会中左转的部分右转。虽然新旧共和人民党没有本质区别,但共和人民党当局的新任务对我们人民是巨大的威胁,必须被战胜。
土耳其右翼、伊斯兰主义和民族主义带给国家了什么是显然的,而我们会站在反对想要让社会相信“土耳其是右翼国家”的谎言的,共和人民党的立场上,我们也会剪除劳动人民和知识分子对共和人民党的依赖。
某些方面可以称作土耳其的第二社会民主党的,人民民主党的发展,当然是很不同的运动的结果。
80年代一来,当库尔德问题在土耳其贫农运动基础上,进入社会运动中时,所有民族性质运动存在的矛盾一个个都显露出来了,而这个运动的阶级、意识形态和政治立场有了显著的变化。
作为重要的政治力量,人民民主党不能独立于这个进程。无法做出忽视库尔德人在这一圈国家受到的问题分量的,忽视其追求自由平等的权力的,忽视人民民主党的阶级、意识形态、政治立场的评估。
土耳其共产党去年又对公众论述并发表了,党关于解决库尔德问题的道路(《劳动人民是库尔德问题的对话者》这份文件),这条道路上人民民主党不能成为库尔德工人的代表,这可以从该党派的政治计划、对重大问题的立场、以及联盟政策看出。这样来看,人民民主党,一个没有统一结构、包含革命派等很多元素的党,在三个基本问题——对阶级矛盾的解决办法、对帝国主义的态度、对世俗主义的态度——上的错误比不确定更多。
在土耳其,左翼不可能选择任何劳资调和的取向。人民民主党想要在土耳其政治——为此与秩序统治者一次次协商再协商——中获得的地位,与“左翼”的定义不相符。然而,给人民民主党或者类似力量开放空间显然很难,这些困难使人民民主党成为了多元开放的政治集合。作为一个领导人长期在狱中、市长和议员被无理逮捕的政党,人民民主党很难牢固协调意识形态与政治。
土耳其共产党一直说,它会与对土耳其共和国的建立非议的,通过“民族识别”分裂劳动人民的,作为民族主义相互对立的工具的,把民族歧视和压迫、作为联合帝国主义强权和计划的理由的政治结构保持距离。这个鸿沟不能以“民主斗争”的名义弥合,因为民主斗争是劳动斗争,是反帝国主义的开明斗争,是亲不亲阶级分、而非民族分的斗争。
而且,以库尔德贫农运动为伪装的,民族运动的意识形态和政治改变,长期以来的源头之一,是库尔德工人阶级运动的羸弱。独立存在的土耳其左翼,在全世界劳动人民中加强社会化,会把土耳其的政治平衡自上而下改变,也会积极印象库尔德的党派问题。
因此,土共已经为一切让工人阶级成为土耳其的一个独立团结力量的,让反帝国主义和世俗主义运动此起彼伏的,交流与建设性态度准备好了。对自己内部事务的干涉、用各种理由对其基本原则的休止、使自己成为阶级与意识形态模糊的那部分——这些是土共永不接受的。
我们呼吁的对象,是劳动人民、所有爱国者和革命派
土耳其共产党把近期看作劳动人民崛起反对资本主义秩序的一个历史阶段。党集合所有的意志,赢得今天和明天,呼吁工人、学生、农民、知识分子加入土共,加入党。
土共拒绝制度想给左翼的“监督和平衡”角色,作为其剥削和不平等的装饰。临近2023年,“一个社会主义共和国”是我们的主要目标和座右铭。
陷在议会、大众文化和媒体领域中的反对派或者左翼,没有得出什么成果,却更清楚地为复辟资本主义秩序而服务。对生活成本上涨、不堪忍受的贫穷、我们讲到的各地发声的不均衡的,反应程度是很发人深省的。土共决心要表明,除了组织起来、有原则地斗争的路线,没有其他办法。劳动人民最近对党燃起的兴趣,表明他们正在坚定这个信念。
我们会为希望对严重经济条件有办法的人民,组织救援、团结、希望和斗争,我们将会联合人民把国家带出黑暗。
土共是土耳其的未来。把未来攥在自己手里,孕育希望吧。土耳其共产党2022年特别代表大会的任务:
——把感受到生活成本和贫困巨大压力的,人民的反应,转变为有组织的斗争
——把所有城市支部和工厂支部变成使团结繁荣的基地
——创建劳动人民与同路人的,反帝国主义世俗主义阵线、集团或联盟
——在劳动节前用各种手段达到5000名新成员和志愿者加入的目标
——为党对金融资源的更多需要,组织广泛有效的运动
——马上开始接下来的议会选举中,决定党的候选人的进程
我们的道路是曲折的,我们的道路是清晰的。
我们说着“更进一步”,继续斗争。我们毅然组织对正发党不摧眉折腰的,我们人民对剥削的大斗争。
土共,土耳其工人阶级的意志和良心,是国家的骄傲!
共产主义万岁,土耳其共产党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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