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锅饭”错了吗？|| 谈社会主义的经济分配原则

（有个别删改）

社会主义经济对于劳动人民的优越性，一般说来，最终还要通过分配体现出来。

我多次说过，这么多年来，我最讨厌的大批判之一，就是批“大锅饭”。并且从这里，我看出了一些所谓知识分子、经济学家的无知和无耻。这没有什么深刻的大道理。中国还穷，就这么一大锅饭，你不搞点大体平均，不搞点“大锅饭”，不符合实际，不符合国情，不符合人心。最明显的例子是八十年代那次增加工资，结果是，“拿出多少个亿，最后惹了一肚子气”。这就是现实的政治经济学，真正的政治经济学，科学的政治经济学，而经济学家那一套只是纸上谈兵，找气生。

当时，我强调，大家最有意见的还是“特权饭”，现在倒好，“特权饭”没解决，还多了更严重的“掠夺饭”。结果，“大锅饭”是没了，留给一部分人的是没有饭，是饥饿。这就所谓“经济学家”带给我们的规律，可惜，是资本主义经济的规律。

本来，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说了，“按劳分配”并不平等，贯彻的是资产阶级法权前提下的平等观，不是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的平等观。可以批评分配中的不符合“按劳分配”原则的缺陷，谁也不能提倡绝对平均主义，也不可能有绝对平均主义，但是，一是不能把“按劳分配”神圣化，二是不能走向两极分化，三是不能否定“大锅饭”的积极意义。“大锅饭”就其积级意义来说，就是“按需分配”。不行吗？行，不但行，还要尽量发展，而且，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从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至少是向更高级的社会主义过渡。有根据吗？有。就在资本主义那里，改良下的资本主义，日益增多的社会福利，不仅不是资本主义的分配方式，而且，也不是“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的分配方式，是社会化的分配方式，是不管提供多少劳动，都可以同样享受劳动成果的分配方式，这种分配方式本质是共产主义的。你看，西方有那样完善的体育馆，体育设施，任何人都可以得到使用的权利。像免费教育，像医疗保险，都带有共产主义的性质，都是“大锅饭”，不管贡献大小，同样权利，同样使用，同样“吃”这锅饭。

资本主义都敢干的，而某些号称搞社会主义的经济学家却斥之为“大锅饭”，定要消灭之而后快。面对“特权饭”，吃掉了体育馆，吃掉了医院，吃掉了学校，吃掉了航空母舰，你们经济学家屁不放一个，你们只会狗仗人势，欺负老百姓啊。这种没有知识的知识分子不改造行吗？毛主席没有看错。抓住了紧要之点，抓住了世界观，不然他们真会跟着兴风作浪呢。事实是，这三十年，已经跟着兴风作浪了。

鄙人浅见，“大锅饭”要重新评价。如果从理论的角度升华，我看“大锅饭”有点道道。“大锅饭”是超越了资产阶级狭隘眼界的分配方式，是对资产阶级法权的削弱，是社会主义母体中的共产主义因素，是对劳动者的个人利益的切实保证，是社会主义、更是共产主义优越性的具体体现。“大锅饭”好得很，“大锅饭”越发展越好，一旦这口大锅发展到整个社会，全体居民按照自己的需要到这口社会大锅里自由吃饭，那“新三座大山”之类的不幸和苦恼才能最终成为过去，那时，在我们的旗帜上写的正是“各尽所能，按需分配”！

当然，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历史过程。这个“大锅饭”要符合历史的水平，而不是超越历史可能，现在就一切都实行“大锅饭”。但是，现在的理论倾向是绝对反对“大锅饭”，绝对反对、排斥“按需分配”，这是不对的。以“按劳分配”为主，不等于完全否定“按需分配”的形式，否定共产主义因素的存在和逐步发展。一个辩证法的起码的道理是，共产主义是慢慢成长起来的，绝不是老爷们的明天的恩赐。

经过正反两方面的分配方式的比较，我们应该找到社会主义分配的思路。就是在“按劳分配”的基础上，逐步发展“按需分配”，不是小私有的共同富裕，而是全社会的共同幸福。例如多为劳动者搞居住区，搞便宜食堂（德国大学都搞。拿出洋人抵挡一下。不然又说我要搞1958年的食堂），搞学校，搞医院，坚决推倒“新三座大山”。南街村是好的，但南街村只能管南街村，我们要搞社会化的大范围里的南街村，让全社会的劳动人民一步步都过上好日子。是不是又要搞“一平二调”、刮“共产风”啊，当然不是。前车之鉴，铭记在心。但是，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要发展“按需分配”，这是一个不能忘记、不能动摇的原则。根据在哪里，已经说过了，在社会民主主义的资本主义那里。他们逐步能做的，我们为什么不能逐步去做。他们也会遇到问题，也不能养懒汉，也不可能全包下来，这些，也会给我们以经验，我们也要面对这些问题，找出解决办法。而且，恐怕正是社会主义能够找到更合理的办法。

……

整个社会像一个大家庭，一口大锅饭，人人能吃饱，而且能吃好，人们不再“子其子，私其私”，而是社会就是家，家就是社会。一人为大家，大家为一人。说大同世界，不再是空话，是一步步可以走到的。

依靠社会主义经济的发展，构建社会主义社会蓝图，从环境到教育，整体体现社会主义对于劳动人民生活的优越性，这才是归根到底的真正的社会主义优越性，社会主义经济的分配方式不能离开这个基本原则。

这是不可能的吗？不，完全可能。德国、北欧的社会民主主义福利政策就有借鉴意义。这还是在资本主义条件下的处理方式，我们不是可以不仅搬过来，而且可以更好地发挥吗？我们不会拒绝向资本主义学习他们正在运用的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我们大概不该愚蠢到如此食而不化的地步。更何况我们还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毛主席领导下，开创的那样一种相当美好的社会生活、社会风气的历史经验呢！

真正的共产主义的人类的幸福生活不是乌托邦。它会从我们身边慢慢成长起来。生产力不是问题，生产力的前提已经渐渐具备，落后的是人及其错误路线。只要我们愿意并能够做一个像张思德、白求恩、奥斯特洛夫斯基、雷锋那样的真正的人，真正的人的生活——共产主义社会生活——肯定就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