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局时代与共产主义4：钱学森关于共产主义的思考

上篇文章，我们讲了毛主席的共产主义实践，因为涉及到最根本的制度设计，所以理解起来难度极大，最重要的是，毛主席是开国领袖，有些事情，只有他能做，其他人如果想在毛主席之后，继续推进共产主义事业，就必须选择适合自己的切入点。

毛主席离开后，尤其是改开之后，共产主义理想在一些人心目中，已经实质上被放弃了，很多人陷入到崇拜美西方的狂潮中。此后不久，钱学森退休了，在过去很多年里，钱老作为“科技主帅”，一手搭建了中国的科技体系，并催生了大量尖端技术成果，在已经功成名就本该颐养天年的时候，钱老顾不得享受晚年生活，他知道，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钱老是一个极度谦虚的人，但关于他晚年的成果，他表示：“我这些年来和你们一起研究和探讨的这些问题与设想，才是我回国以后开创性的、全新的观点和理念。它的社会意义和对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重要性，可能要远远超过我对中国‘两弹一星’的贡献。”钱老只是用了“远远超过”一词，没说“社会意义”具体大到什么程度，而当我们把钱老的理论连在一起之后，我们得出一个结论：钱老为我们绘制了一幅共产主义蓝图，并给出了方法论体系和具体实现路径，在一个越来越多的人丧失信仰的时代，钱老成了照亮未来的那束光。

说起来，钱老的行政级别并不低，第六届、七届、八届全国政协副主席，属于副国级领导人，但是，他仍然不可能像毛主席那样亲手设计制度，连他长期呼吁的“社会主义建设总体设计部”都没能落地。但这并不意味着钱老什么都做不了，钱老的核心身份是科学家，但他不是普通科学家，而是战略科学家，他对科技发展有着宏观整体认知，并对科技发展走向，有着惊人的预见力。大家津津乐道的钱老关于跳过燃油车直接发展电动车的建议，只是他无数预言中的一个，他把人类未来的关键技术突破以及对整个社会的影响，基本上预言了一遍，在这方面，国家领导人也必须听从钱老的意见，那他就可以影响政策走向。更重要的是，钱老花了无数心血研究系统科学和系统工程，这是我们将来打造共产主义社会的核心方法论。这就是钱老为我们做的事情，在那个越来越多人放弃掉共产主义理想的年代，他从科技视角出发，扩展到社会领域，最终向我们证明了共产主义是可以实现的，毕竟，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而科技，是推动生产力发展的核心力量。

由此，钱老的思想，和毛主席思想，形成了完美的互补。毛主席作为开国领袖，凭借巨大的智慧和威望，重构了整个社会的生产关系，钱学森则从生产力角度描绘了共产主义的未来图景。毛主席做事情带有天马行空、大开大合的特点，他的很多制度设计，虽然精妙绝伦，但是，那些智慧层次太低的人完全看不懂(所以后来被破坏掉了)，钱学森则有着科学家的严谨，所以，他可以把很多东西用现代科学的语言表达得非常清晰。中国拥有海量的理工科出身的人，只要这些人愿意认认真真学习钱老思想，一定有很多人可以看得懂学得会并成为坚定的支持者，而在他们推动生产力发展的过程中，一定会发现生产关系的某些环节阻碍了生产力发展，这个时候，他们再去看毛主席当年的制度设计，就会恍然大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把毛主席思想和钱学森思想放在一起研究，就是因为，我们发现，虽然很多人对毛主席的热爱是真心的，但对毛主席思想的理解是极其肤浅的，而当我们开始传播钱学森思想之后，我们发现，很多拥有扎实的理工科基础的人，只要沿着钱学森的路线走下去，就可以打通很多东西，最后也会成为毛主席思想的坚定支持者，也就可以成为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建设共产主义最需要的就是人才，而且数量必须足够多，以至于能够在全社会凝聚起巨大的共识，考虑到我们拥有庞大的理工科人才库，这些人都有可能转化成钱老思想的支持者，那么，我们对建设共产主义就更有信心了。

要想理解钱老的思想，我们首先要厘清几个概念：科学革命、技术革命、产业革命、社会革命，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这里面最需要强调的，就是“产业革命”。我们平时喜欢说“第一次工业革命、第二次工业革命、第三次工业革命、第四次工业革命”或者“第一次科技革命、第二次科技革命、第三次科技革命、第四次科技革命”，这种说法，在钱老眼里，就属于比较糊涂的说法，如果什么都冠以“工业革命”，那人类之前的历史算什么，这明显不是一套通用框架，而如果只考虑“科技革命”，那置“产业”于何地呢?

按照钱老的定义：“科学革命”是人“认识客观世界”的飞跃;“技术革命”是人“改造客观世界”技术的飞跃;科学革命、技术革命又会引起“全社会整个物质资料生产体系的变革”，即产业革命;产业革命属于经济革命，再加上政治革命和意识形态革命，于是引发“社会形态”的飞跃，即社会革命，而我们最期待的社会革命，无疑是共产主义的实现。

由此可见，四类革命，是依次递进的关系，但前者并不必然带来后者，还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行，尤其是，即使发生了科学革命和技术革命，也并不必然引发产业革命，必须是这些科技成果在全社会普遍推行并引发整个生产体系的变革，才叫产业革命。所以，我们不能看到新的科技成果就欢呼雀跃，而是认真思考，这些科技成果如何服务于整个社会，服务于全体人民，甚至还要思考后续的变化，那就是，是否有助于共产主义的实现。

基于这些思考，钱老提出了“七次产业革命”理论，前四次产业革命，是过去已经发生的：第一次产业革命，是农牧业的出现;第二次产业革命，是商品生产的出现;第三次产业革命，是大工厂的出现;第四次产业革命，是更大规模的、全国性的以至于跨国的、全世界性的生产体系的建立。第五次产业革命，是正在发生的“信息革命”。第六次产业革命是“大农业革命”，第七次产业革命是“人体科学革命”，二者都是钱老对未来的预测。既然是预测，就有可能发生，也有可能不发生，人类社会并不必然拥有美好的明天，如果继续受错误思想误导，人类的未来并不乐观，只有所有人真正重视了钱老的产业革命理论，我们才能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进。

钱老预测的依据是，生产力要素包括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和劳动者，第五、第六、第七，三次产业革命，分别对应这三大要素，由此带来生产力的飞跃和社会的巨大进步。正如钱老在与于景元、涂元季、戴汝为、钱学敏、汪成为、王寿云联合撰写的《我们应该研究如何迎接21世纪》一文中所说：“经过第五次产业革命在劳动资料方面的迅速进步，第六次产业革命在劳动对象上的拓广，第七次产业革命在劳动者素质上的全面提高，再加上组织管理革命所提供的科学的组织管理，所有这些因素融合在一起，就能更有效地把生产力中各要素有机结合起来并合理配置，使生产的效率和效益将有飞跃发展，社会生产力发生史无前例的巨大进步，科技经济建设、人民体质建设都进入一个新阶段，社会物质财富也将大大丰富起来，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将有很大的提高”。

钱老认为：“这三次新的产业革命结合在一起，将开创人类社会生产力创新发展的新阶段，它必将引起经济的社会形态的飞跃发展，同时还要引起政治的和意识的社会形态的变革，最后导致现代中国的第三次社会革命，也是创造生产力的社会革命。 面向21世纪，三次产业革命，再加上系统科学、系统工程所引发的组织管理革命，将把中国推向第三次社会革命，出现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繁荣和强大”。

关于共产主义的一个核心特征，即消除“三大差别”，钱老认为，通过这三次产业革命，是可以实现的。钱老表示：“第六次产业革命是以太阳光为能源，利用生物(包括植物、动物及菌物)和水与大气，通过农、林、草、畜、禽、菌、药、渔、工、贸的知识密集型产业的革命。其社会后果是消灭工业与农业的差别、消灭城乡差别，农村、山村、渔村等都改造为小城镇了”以及“第五次产业革命将大大推进消灭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本质差别的历史进程。结合上面所述，那么这三次产业革命在21世纪将大大推进消灭人类历史上形成的三大差别。这不是在叩共产主义的大门了吗?所以在社会主义中国的21 世纪，第五次产业革命、第六次产业革命和第七次产业革命结合起来， 将引发一次社会革命，新的一次社会革命。”

关于这三次产业革命的内容，钱老还有更详细的解释：

(1)第五次产业革命

以微电子、信息技术为基础，以计算机、网络和通信等为核心的信息革命，就是我们正面临的第五次产业革命。

19世纪末，由于蒸汽机的出现所引发的人类社会的第三次产业革命(即一般所说的工业革命)，开创了人-机结合的物质生产体系，由于机器动力的躯动使生产力大为发展。在今天的第五次产业革命中，由于计算机、网络和通信的发展与普及，将使劳动资料的信息化、智能化程度大大提高，这又将开创新一代的人-机结合劳动体系。它标志着现代社会生产已由工业化时代进入到信息化时代，世界经济也开始从工业化经济逐步向信息经济转变，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将成为创造社会物质财富的主要形式。因而在产业结构上，除了原来的第一、二、三产业外，又创立了第四产业，即科技业、咨询业和信息业;第五产业，即文化业。在就业结构上，从事一、二产业的人数在劳动就业总人数中所占的比例不断下降，而从事第四产业的人数比例则不断上升。计算机和通信网络的结合和普遍使用，不仅改变着人们的生产方式和工作方式，大大提高了物质生产力，而且改变着人们的研究方式、学习方式、生活方式和娱乐方式，计算机软件也成为人类文化的组成部分之一，开创了人-机结合的精神生产力，从而最终消灭人类历史上形成的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差别。

(2)第六次产业革命

70年代末80年代初，相继出现了动植物细胞大规模培养技术、细胞和原生质体融合技术、固定化酶(或细胞)技术等现代生物技术，开创了工农业生产发展的新途径，为人类解决当今所面临的食物。健康、能源、资源和环境等一系列重人问题提供了强有力的技术手段。

经过多年来的发展，生物技术在农、林、牧、渔业、医药工程、轻工食品等领域，都有了很大发展，取得了一批重要成果，有些已应用到实践之中。如用生物技术产生新的动植物品种，提高粮食和肉、鱼、奶的产量和质量，如培育蛋白质含量高的小麦新品种;抗病、抗虫和富含高蛋白的蔬菜新品种;耐旱、耐盐碱且含高蛋白的牧草新品种;培育抗病、抗寒新鱼种及高级牛、高级羊(羊毛质量高)、超级猪和鸵鸟等等。总之，以微生物、酶、细胞为代表的生物工程，到21世纪将发展为以动植物工程、药物和疫苗、蛋白质工程、细胞融合等为核心的生物工程产业，它的产业化将创造出高效益的生物物质，从而引发一次新的产业革命。这次产业革命的实质是以太阳光为能源，利用生物(动物、植物、菌类)、水和大气，通过农、林、草、畜、禽、菌、药、鱼，加上工、贸等，形成新的知识密集型产业，即开创了大农业产业，它包括农产业、林产业、草产业、海产业、沙产业。这不仅是劳动对象的拓广，而且还将以集信息、金融、管理、科技、生产，加上工、商、贸于一体的集团公司体制运作。这样发展起来的第一产业(农业)和第二产业(工业)除生产产品不同外，在生产方式上已无实质性差别，即工业和农业之间的差别消灭了，两者结合起来成为物质资料产业。

此外，从第六次产业革命的内涵来看，它主要不是发生在大城市，而是发生在农村、山村、渔村和边远荒漠地带。随着这一产业革命的发展，这些地方也都将改造成小城镇。目前在我国已有了这样一些苗头，如大丘庄、华西村等。因而，第六次产业革命的另一个直接社会效果是将消灭几千年来人类历史上形成的城市和乡村的差别。

民以食为天，这个伴随人类生存的重要而又不可或缺的问题，到了21世纪，随着第六次产业革命的到来，也将发生革命性的变化，即饮食业革命。由于人体科学的建立和发展，将能确定人在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生活条件下的合理营养需求结构。再加上生物技术大大拓广的饮食原料，完全可以运用营养科学设计出各种人所需要的多种多样的饮料和食品，并采取工业生产方式加工生产，形成真正的快餐业。所谓快餐业就是烹饪业的工业化，即把古老的烹饪操作用现代科学技术和经营管理技术组织得像大规模工业生产那样，形成烹饪产业(cuisine industry )。其运作方式是从原料的生产、粗加工到精加工，加上与之相关的供销渠道以及相辅的金融业等结合在一起，形成配套运转的企业或公司集团。这就是21世纪的饮食产业，是人类历史上有关“吃”的一次革命，是第六次产业革命的深化和发展。这次革命的结果，将把人从几千年来的家庭厨房操作中解放出来，大大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

(3)第七次产业革命

人体科学(包括医学、生命科学等)在21世纪将有巨大发展。人体功能的提高，将使生产力三要素中最重要、最活跃的劳动力素质大大提高，其影响将渗透到各行各业，这无疑又将引发一次新的产业革命，这就是涉及人民体质建设的第七次产业革命。

人体的保健和治病，需要靠生物学、生理学、病理学等生命科学提供的科学理论。但这对于确定病人身体状态并设计出改进和纠正到健康状态的治疗措施来说，是不够的，还需要对人体整体状态的了解，即对人体功能态的认识。认识人体功能态目前主要靠实践经验。医生们依靠临床经验，逐渐总结出一套个人‘心得’。这是临床医生的感性认识，各有一套，形成不了总的‘医理’。以至临床误诊往往成为不可避免的现象。根据尸体解剖，证明误诊率约达三分之一;有的医学统计提出，罕见病的误诊率竟高达60%以上。所以对于人体这样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来说，单靠传统的还原论方法是不能彻底解决问题的，必须再加上系统科学中发展起来的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方法，把中医、西医、民族医学、中西医结合、体育医学、民间偏方、气功、人体特异功能、电子治疗仪器等几千年来人民防病治病，健身强体的实践经验综合集成起来，总结出一套科学的全面的现代医学，即综合集成医学。这个医学包括治病的第一医学，防病的第二医学，补残缺的第三医学以及提高人体功能的第四医学。这样，就可以真正科学而系统地进行人民体质建设了，人民体质和人体功能都将大大提高。

建立综合集成医学的核心措施，是利用第五次产业革命发展起来的信息技术，建立医疗卫生信息网络。利用这个网络可以做到:

①收集古今中外医案，按病人的身体测试数据及病情和性别、年龄等分类，建立信息资料库;

②能根据输人的病人情况，给出治疗方案的建议;

③能与临床医生进行人一机对话，以便确定治疗方案。

这个网络可以对病人进行完整、有效、快速的测试，而医生则可以用人一机结合方法，对病人实施综合治疗。

在建立和利用这个网络的同时，还要不断使网络扩充和改进，吸收新的医疗经验，加强它的功能。同时，还要培养培训新型医生，即能与医疗卫生信息网络进行人一机对话的‘综合医生’或‘全面医生’，他们能依据人一机对话结果确定治疗方案(包括中药、西药、手术、针灸、按摩推拿等各种手段)。显然，按照这样的医疗方式，就必须改造现有医院的组织体系结构，建立新型医院和新的医疗卫生体制。这就为医疗卫生事业的革命开辟了新的道路。

以及由这三次产业革命引发的第三次社会革命，钱老是这么说的：

在第三次社会革命中，人的主导作用将充分发挥，既是体力劳动者，又是脑力劳动者，既是科技人员，又是文艺人。人的聪明、才智都将得到充分发挥，而且积极性也将空前高涨。在这个阶段上，真正实现和发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巨大作用，持续的技术创新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和源泉，科技业将成为国民经济的带头和主导产业，实现把整个国民经济建立在依靠持续的科技进步和高水平劳动者素质的基础之上。

整个经济进入到发达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阶段，这将是一个完善、灵活和充满生机的体制。宏观上国家调控，微观上是集团公司管理和经营。为最大限度地满足人民的需要，不仅要跟踪市场，还能把人民潜在需要明朗化，并与各种高新技术相结合，以更新的产品去创造市场。这就是说，在创造生产力阶段，生产不仅具有快速、准确跟踪市场的能力，而且还有超前预见去创造市场的能力。

在就业结构上也发生了很大变化:直接从事物质资料生产(一、二产业)的人员将减少，大约占一线就业人员的20%左右，从事服务业(三、四、五产业)的人员占40%左右，从事科学技术的人员占15%左右，从事文学艺术人员占15%左右，政府、解放军及事业(包括教育)人员占4%，而从事司法的人员占6%，形成一个小政府大社会的组织结构。中国发达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生产的数量、质量、速度和效益，都将大大超过我国的过去，也将高于其他国家，走在世界的前列。

由于第三次社会革命成功的推动，中国已经强大起来，人们从中国的发展和繁荣中看到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社会主义将战胜资本主义，人类最终将走向世界大同的共产主义社会!

由此可见，钱老对“第五、第六、第七这三次产业革命以及由此引发的第三次社会革命”的全部思考，最终指向的就是共产主义。

事实上，钱老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也很精彩，钱老表示：“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已经达到了这样的水平，它所产生的社会财富完全可以满足全体社会人员的富裕生活，但资本主义制度恰恰没有能做到这一点，所以贫困、饥饿、愚昧、无知、道德的堕落、暴力对抗、凶杀、抢劫、偷窃、强奸、卖淫等等不文明现象还是存在”。这句话讲得太好了，在钱老讲这句话的时候，中国的生产力还不够发达，社会财富还不够多，但现在，以中国强大的生产能力，产生的社会财富完全可以满足全体社会人员的富裕生活，但我们有没有做到这一点?今天的中国人，最富裕的群体，其富足程度绝不逊色于资本主义老牌富豪，但是，社会上是否仍然有很多人，辛辛苦苦却只能赚到微薄的收入甚至负债累累，经济压力大到几近崩溃?社会上是否存在各种不文明现象，尤其是道德堕落的速度，是否触目惊心?所以，钱老认为“只有消灭私有制，建立公有制，才能使社会财富为每个人所有，才能保证社会财富的公平分配，才能保证每个人过上富裕的生活”。

接下来，我们再看看钱老讲的这些话：“集体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共产主义文明将使人们奴隶般地服从的分工消失，使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也随之消失，劳动不仅是谋生的手段，而且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随着个人的全面发展，生产力也更为迅速地增长起来。社会生产的发展，达到了不仅可能保证一切社会成员有富足的和一天比一天充裕的物质生活，而且还可能保证他们的体力和智力获得充分的自由的发展和运用”、“于是，人才在一定意义上最终地脱离了动物界，从动物的生存条件进入真正人的生存条件。人们周围的、至今统治着人们的生活条件，现在都受到人们的支配和控制，人们第一次成为自然界的自觉的和真正的主人，因为他们已经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了”、“在社会生产充分发展的阶段上，某一特殊的社会阶级对生产资料和产品的占有，从而对政治统治、教育垄断和精神垄断不仅成为多余的，而且成为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障碍。随着社会阶级的消灭，特殊的官僚阶层、官僚主义的恶习、贪污腐化之风，残酷的政治斗争以及不民主不平等的现象等也将最终被彻底消灭”、“共产主义高度的精神文明也可以建立起来了，每个人都有充分的闲暇时间从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文化——科学、艺术、交际方式等等——中间承受一切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并且不仅是承受，而且还要把这一切从统治阶级的独占品，变成全社会的共同财富和促使它进一步发展。而高度发达的社会生产，又给每一个人提供了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的即体力的和智力的能力的机会，所以那将是人类科学文化空前繁荣的时代。而随着阶级、私有制的消灭，共产主义思想道德的确立，真正的全人类的思想道德就形成了。人们都懂得，只有维护公共秩序、公共安全、公共利益，才能有自己的利益，于是农奴制的棍棒纪律，资本主义的饥饿纪律，阶级社会的强迫纪律，让位于共产主义的自觉的纪律，‘人人为自己，上帝为大家’的可恶信条让位于‘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信条。这就是真正的共产主义的人道主义”。

最后，钱老掷地有声：“不管今天有些人怎么怀疑马克思主义，不管今天有些人怎样批判科学共产主义学说，不管今天现实社会主义国家中还有多少不尽如人意、不文明的现象存在，它仍不能掩盖共产主义文明的光辉。这种共产主义的最高文明形态仍是任何一个真正追求人类解放，特别是任何一个真正的共产党人所应该追求的崇高理想”。

我们引用这些内容，是为了让大家看到钱老对共产主义的坚定信念，没有这种信念，就没法解释，钱老晚年为什么投入那么大的热情创立并传播他的学说。即使一个人，完全无法理解钱老崇高的思想境界，他也能隐隐感受到，一个人，只有内心有了追求，他的生命才会变得无比精彩，而那些狭隘自私的人，首先伤害的根本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他自己。当然，钱老不止是有信仰，更重要的是，他有方法论。如果一个人只有信仰没有方法论，可能比没有信仰还要可怕，因为他将一事无成，那些没有信仰的人将会嘲笑他的信仰，从而造成更多人放弃信仰。我们之所以推崇钱老，就是因为他有最顶级的方法论，并据此绘制了共产主义路线图，有了这套方法论和路线图，更多有信仰的人，就有了赖以成功的法宝，从而吸引更多人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我们认为，钱老是真正的大智大勇之人，也是今天的我们，最值得学习的对象。钱老是在我们关于共产主义的探索陷入低谷的时候，果断地站出来，接下了毛主席留下的旗帜，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继续前行的人。他的理论，不能和毛主席完全一样，因为那时的很多人，在极力否定毛主席的路线，为了能够继续发声，钱老抓住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一论断，凭借他在科技领域极深的功力，再加上他对社会系统的深入思考，他给出了一条原创的谁都无法否定的共产主义路线图，这就为我们今天探索共产主义提供了最重要的启发和最关键的火种。今天仍然有一些人，幻想通过政治对抗的方式来推动社会革命，这是极端幼稚的，也是没有出路的，而真正的出路，恰恰是在经济领域发力，钱老的产业革命理论，就是我们行动的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