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大散文|京华三部曲续鉴《攀上高山的灵魂》第三卷 灿烂的希望

　　第三卷  灿烂的希望

　　古今兴衰多遗憾，广袖长歌无祭声。这是柳黪灵魂的感慨。柳黪灵魂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忠实信徒，曾在改革开放二十五载纪念日感慨，叹息今日曾经参与改革之人物犹存者寥寥可数，叹息许多改革之史料语焉不详，曾意欲笔著轶事，亦庄亦谐歌之记之。

　　就是那天傍晚，柳黪灵魂早早就来了，满怀激情地给我讲了一通农业改革的大道理，他伸出食指，就像伸出一只黑色触角，不断朝前伸展。他告诉我说，其实华夏古代并无革命之说，即周易所谓汤武革命，本义指变革，直到上个世纪之初，才将社会之大变革称为革命。所谓辛亥革命，其实无非推翻大清王朝。然而，倘若细究，人们发现大清王朝所代表的竟然是统治华夏两千年之久的封建制度。这就是说，进入现代，封建统治已经非常不适合华夏发展的情况，因为世界已经进入了资本主义阶段。古老的华夏若要图存发展，就必须与世界同步前进，否则定将面临被淘汰的危险。封建帝国要融入世界发展之潮流，首先需要革除封建。封建一词，最早语出《诗经·商颂·殷武》：命于下国，封建厥福。《毛传》说：封，大也。《郑玄笺》说：则命之于小国，以为天子，大立其福。谓命汤使由七十里王天下也。我们所说封建最初指封邦建国，就是古代天子依据爵位高低功勋大小将土地分封宗室以及功臣作为食邑的一种制度；在这样的制度之下，诸侯或曰地主不但拥有行政职能，而且可以在领地之内强行索取奴隶或者农民的耕耘收获。华夏封建制度源自西周，周武代商，分封宗室功臣，让他们在封地建国，统治劳动人民。而今学者所称封建制度，在华夏，包括封建制度之始的西周分封，以及秦以后历朝历代实行的集权制封建王朝；而欧洲，封建制度只在中世纪兴盛一时，十六世纪以后因为民族国家的兴起而逐渐势微。如今一般人谈论封建不只是分封，还包括封建主义社会形态以及带有封建社会色彩的风俗习惯和思想。因而中国共产党最初倡导的变革被人称之为土地革命，也就是革封建的命，革封建社会的命。那么谁能够代表封建呢？当然是皇帝了。皇帝代表谁的利益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是华夏最大的地主，他代表的当然是地主阶级的利益了。开展土地革命，不但要推翻皇帝，还要改变封建制度。因而土地改革远远不止分田分地。分田分地不过是所有权重新分配，并没有改变封建制度的本质，充其量是改头换面，最终封建制度还会卷土重来，出现新地主甚至新皇帝。因而铲除封建制度，必须要有新思路。农业合作化就是一种新思路，在新思维新思想的指导下将巨变改为渐变。重要的是，走马克思主义指引的道路，逐步消灭私有制，实行公有制，最终实现共产主义制度。实际上新中国的土地革命分两步走，先是分田分地，平均地权，而后实行农业合作化，通过集体化朝公有制迈进。土改和合作化是不可分割的连续的两个进程。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为了减少震荡，将一场大变革变成为两场小变革。步骤增加了，时间拉长了，使参与者获得了消化变革思想的时间，慢慢体会变革的深刻意义，更好的接受与适应变革的成果，最终水到渠成，实现农业的根本性变革，高高兴兴地心满意足地走上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康庄大道。

　　除此之外，柳黪灵魂还谆谆教导我说，哲学认为，世界是由多个方面组成的，既复杂而又矛盾，因而任何幻想重大变革是个纯粹的事物、简单的过程，都是幼稚可笑的；任何幻想所有变革都不会出现反复，同样是幼稚可笑的。我遥望银河，就发现无数个黑色灵魂将灼灼目光投向了地球，这才醒悟为什么夜空星光灿烂，那是因为攀上了宇宙高峰的灵魂，始终保持着坚定不移的信仰，始终散发着持久不息的精神光芒，给我们地球人以提醒，给我们地球人以引导。我现在知道了，柳淑琦大姐灵魂，杨树榛大姐夫灵魂还有柳黪灵魂为什么总是在我困惑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他们不是要干扰我写作，而是在指导我写作，教我懂得写作不是耍笔杆子，而是阅读历史，思索历史，接受借鉴，学会做人，懂得为谁服务，懂得为谁说话。

　　1949年3月5日至13日，中共中央在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村举行七届二中全会，毛泽东主席忧心忡忡，告诫全党，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我们很快就要在全国胜利了。这个胜利将冲破帝国主义的东方战线，具有伟大的国际意义。夺取这个胜利，已经是不要很久的时间和不要花费很大的气力了；而巩固这个胜利，则是需要很久的时间花费很大的气力的事情。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如果这一步也值得骄傲，那是比较渺小的，更值得骄傲的还在后头。再过几十年之后来看中国人民民主革命的胜利，就会使人们感觉那好像只是一出长剧的一个短小的序幕。剧必须从序幕开始，但序幕还不是高潮。中国的革命是伟大的，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中国人民不但可以不要向帝国主义者讨乞也能活下去，而且还将活得比帝国主义国家要好些。

　　毛泽东主席所说的那出长剧，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上演，从广袤的沃野开始。所有人都以为这出长剧虽大，却顺风顺水，毫无阻碍。谁知道剧中人物有的屁股坐偏了，有的脚后跟拧崴了，老是朝富裕抛媚眼，老是替少数人打主意，没有站在广大人民群众的立场上想问题，替劳动人民打主意。但是大海的潮汐接受了星空的影响，高潮滚滚而来，荡涤一切污泥浊水。今日重温高潮，我们还能依稀看见伟人情愫铺就的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