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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连载(十二)

浩然 2019-09-19 来源:网络

《金光大道》第四部(六) 此章精彩希望重点推荐

      可乘之机

 

 

  分猪肉的木头案子,离着刘祥住的那间小屋并不远。围在这儿买肉的社员和看热闹的单干农民,对邓久宽在那边跟支书和村长发脾气顶嘴儿的情景,全都瞧见了。尽管他们都不住地扭过头去张望,伸着耳朵捕捉断断续续传过来的声音,而且把事情的头尾起因全都猜到了,可是,大多数的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情看得过分严重。邓久宽跟这两个带头人的关系怎样亲密感情如何深厚,就连刚懂事的小孩子都清楚,恩爱的夫妻还吵嘴哪,何况一块儿过大日子的庄亲爷们儿,还有筷子磕不着碗的时候?他们说说闹闹,只是六月三伏的天气,一阵风就能雨过天晴,连地皮都会是干干净净的了。

  有一个人,却不这么看,也不这么想。这个人就是挨过整戴上富农分子帽子的冯少怀少怀要是没有这种敏感性,当年怎么能在芳草地叱咤风云。歪嘴子若不是祖传的家业,是干不过冯少怀的。“想不到”的事情在众人面前突然一发生,冯少怀简直像一只饿极了的馋猫,忽然闻到一点儿腥气味儿似的,忍不住扑过来,要抓到嘴里吞到肚子里。他是个比豺狼还凶狠比孤狸还狡猾的家伙。这些特点,极为巧妙地揉合在一块 ,既成了他的心性,又生发着他那独特的“智谋”。他站在人群里头朝那几个争吵的人盯着听着琢磨着。把浑身上下的大小零件,一齐发动起来,心里边转了九九道弯儿。

  他永远也忘不了,刚刚过去两个春节的那个一九五三年,那一年的秋收之后,国家贯彻过渡时期总路线,严冬到来的时候,又实行起粮食统购统销政策。这些亘古未曾见识过的新章程,沉重而又无情地打击在冯少怀的身上。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就像天灾中最难抗的大地震,就像人祸中最可怕的原子弹战争。全面毁灭,任你什么地形掩体,什么武器,全都白费。即使当年能把粮食安安全全藏在滚刀肉的枯井里又能怎样?还不是等着腐烂。敢拿出来见光吗?见光死啊!)自从他在山东水河边挑起八根绳那天起,到他窜到冀东这块大草甸子土,慢慢地变成财主秧子,人生的坎坷灾难,经历得可不算少,哪一次又比得上这一次厉害?土地改革的时候,他曾认为这是有钱人家开天辟地以来的一场大劫,跟眼前的这个农业合作化运动比,不过是下了几个冰雹。他提心吊胆囤积下的金黄的粮食,被统购走了;千方百计结集的一支队伍,被搞得七零八落了;费尽心机谋建立起的威风,被打得一败涂地了;冒着性命危险开出来的一条可以绕到“百万富翁”的那条道儿,被彻底地堵住了;甚至好不容易捞上个“中农牌子”,也被摘走,换上一顶富农分子的大帽子,像奇峰岭那么沉重地戴在头顶上了。没有大智大勇的人,不管是哪一个阶级的大智大勇,遇上这么惨重的灾难,还能有心有肠地活下去,是很不容易的事儿。当初,大多数人都认为,富农分子冯少怀,经受这一顿闷棍子戴上这一顶大帽子,会把他打昏,压倒,从此就要变成了另一个歪嘴子,再也不会爬起来使坏水干坏事了。事实恰恰相反,冯少怀的粮仓空了,邪气没有减。他的路子断了,东山再起的心,没有死。他对共产党和社会主义的仇恨,更加厉害,他胸膛里的那股子鬼火,更加烧得猛烈。人跟野兽比,有的地方不如野兽,有的地方要比野善强百倍。在冯少怀这号人来说,他比野兽高出一招的地方,在于他比野兽更狡猾更顽固。他有一套处世哲学,其中的一条,就是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到什么台上唱什么戏。冯少怀躺在黑暗的屋子里,把遭到的事儿,前后左右,细细地掂量了几遍之后。他竟然觉得,他的处境,还有类似他的一条线上的人,并没有走到死路一条的地步。他的粮食被全部没收了,可是他手里边还存着相当数目的人民币。观看这几年市场上的情形,这种票不会毛的新中国前三十年物价稳定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粮食的“统购统销”政策,此政策保证了粮食价格的稳定。后来的经验告诉我们,只要粮食价格一变,整个物价指数都会跟着变化。冯少怀的“粮食变钱”在那个时代也算是“失之东篱收之桑榆”了。这就是能够有东山再起的本钱。他的社员资格被取消了,可是大胶皮车和大黑骡子还是姓冯的。跑运输拉脚的买卖,不如从前那讨大价了,可是工厂出产的多,农业购买的多,大车的生意越来越兴隆;挣的钱少,细水长流,总比坐吃山空好得多当年的威风弄没了,可是威风这个东西,像树木一样,只要在地上长着,有点雨水,加点肥料,再赶一上气候好,就能够重新长起来。就算让大锯伐倒了也不怕,趁着雨水,借肥料劲儿,气候一变,再滋芽儿冒叶子,长成另一种模样的树。这“雨水”,就是“金钱”。手里有钱虽然不再买鬼推磨,总是够起点敲门垫道的作用,比没有钱好办事儿。这“肥料”,就是左邻右舍周围的那些仍旧挺喜欢“钱财”的人。他早就看清楚一条定规:人心是没有底儿的,钱越多,越想多;日子越富,越想富。就是那些呼喊口号,要搞社会主义的人,也还没有跳出这个圈圈去。东方红农业社折腾这几年,够富足的了,你看,干部们还在绞尽脑汁,要从地里挤出更多的钱来;社员们还在千般盘算,要从农业社捞到更多的钱。爱钱的人从来不会把有钱的人当成真正的敌手。少怀的这段话应该是另一种“至理名言”,少怀与大泉有相搏的一面,也有相知的一面。只有在那些买卖狗皮膏药的人嘴里,才能说出高大泉他们搞“穷过度”的谬论。少怀绝不会认为大泉是“穷有理”,“穷过度”。真正的敌手是不会看轻自己真正的对手的。如今的农村里,到处有这些生发着的小树,就会掩护着冯少怀这棵从锯倒的大树树根上钻出来的枝干。至于气候嘛,一年四季,一个节气一个样儿,芳草地不会永远“四季常青”天门区不会总飞蚊子,扇扇子,全中国不会总过节日总开宴席,高大泉不会总走运,…… 这一切,就是富农分子冯少怀支撑精神的一根杉篙似的柱子。远见卓识的少怀!是和大泉一样厉害的角色。看时代发展,看风云际会。但我还是喜欢高大泉,因为他不仅有本事,更有共同富裕的胸襟!冯少怀终究是人类动物本能的化身,不足为训。两年来,他在这样的精神鼓动下,一时片刻也没有老实过,只不过在表面上变变花样,设法不让那个高大泉为首的党支部,朱铁汉为首的村政权,周丽平为首的青年团,周永振为首的治保委员会,等等看看那时的乡村政权建设多么发达,虽然不是“几权分立”,但也不是个人独裁,权力互相监督、互相制约。但又是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共同奔向一个目标,再抓住他的小辫子罢了。这一程子,特别是傍到春节的时候,他又从身边的一些细小末微的事情上,闻到不少“腥气”味儿,他正在苦心地寻找入门之道,今个总算碰上了可以下蛆的缝儿

  芳草地,这个省里挂着号,县里抓的点儿,区里的掌上明珠,干社会主义的“老八户”起内讧了。这是一些人烧香磕头求不来的良辰吉日,使尽手段干不成的最趁心如愿的事情。

  冯少怀的脸上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得意的表情,出了饲养场,绕过西村头,进了黑大门,到了他自己的那五间青砖到顶的大瓦房里。

  小儿子到外边玩耍没在家。

  新上头的童养媳妇去使碾子。

  志同道合心贴心的老伴紫茄子,甘苦与共啊,因为有物质和精神的双重基础。金发这点该羡慕啊!正坐在热炕头上,一手拿着粉红色的薄纸,一手拿着剪刀,正剪着透眼带穗的飘帘儿。冯少怀来到屋里站在炕沿边上,用很急迫的口气问:“咱家的那个猪头呢  紫茄子赶忙回答:“在后房檐下边挂着哪。屋子里生着煤火炉,热腾腾的。我怕放坏了它。

  “没有动吧  囫囵个儿的生家伙,谁动它干啥  “耳朵啥的,也没割下来  “过年讲究用整猪头给财神爷上供,短个耳朵,那就太不恭敬心诚了。”

  “那副下水呢  “也挂在一块儿。全都等你抽出空来,指点着收拾。你又钻到什么地方去了  个弯儿你把猪头下水都摘下来吧。

  “你这会有功夫收拾它?等吃过饭再说吧。”

  “让你拿来就快拿来 

  紫茄子听出语气不对劲儿,这才抬头看男人一眼她发现,男人今天的气色很异常,胸口不由得突突地跳起来,暗想:他是遇到顺心的事儿了,还是又撞到不顺心的事儿了呢?体贴知情

  冯少怀已经坐到紫色漆柜前边的春凳上,从兜里掏出抽剩下半包的纸烟,拿出一根,点燃,大口大口地抽起来

  紫茄子不再多嘴多舌地说什么了,赶忙放下纸张和剪刀,挪擦着屁股溜下炕,微微地弯下腰,双手拍打着沾在棉裤上的纸屑碎片,没听见男人出声,她又立刻走出屋去。

  后门关着,为了挡住西北风,在外边挂了个大草帘子。掀开草帘子,一阵冷气,挺凶地扑过来,把放在灶边的柴禾,刮得乱跳,有根飞到了锅盖上。因为后院不大,又有树木遮着,不见阳光,平时只搁点不常用的破烂,从来没有栽种过蔬菜和庄稼。所以,那一年朱铁汉和周永振张小山一伙,带着人闯到那儿翻找埋藏的粮食的时候,刨出的土块儿还保留着。虽然经过风吹雨淋,猪拱鸡扒,并没有灭掉冯家两口子那惊怕仇恨的痕迹阶级的生死搏斗、国家命运的生死搏斗。再次想起《列宁在1918年》里面的一句台词:“把那些粮食贩子给我统统枪毙!”。而朱铁汉们翻出来粮食之后,还要算出来冯家的口粮、饲料粮、种籽、储备粮等等之后,剩下的再用人民币收购。这已经是相当“仁慈”了。相反,冯少怀沈义仁他们的目的是用粮食吃人肉、喝人血,卡住新生政权的脖子。紫茄子朝小院子扫一眼,急忙从楔在后墙的木头橛子摘下猪头和下水;挺沉重,只有用两只手,才挺费劲地提到屋里。带着冰碴,硬当当的猪头下水,被放到砖地上之后,样子挺难看。那猪头,好像仍然不甘心死亡地瞪着眼睛。那盘在一块儿的肠肠肚肚,一接触到屋里的热气儿,就开始变换颜色和形状了。这是说猪头、下水吗?我感觉在暗示冯少怀及其同伙的思想念头和花花肚肠啊!

  冯少怀两眼盯着猪头,用脚尖动了动,使劲扔掉手里的半截烟,对紫茄子说:“这猪头,咱们不吃了。”

  “为啥呀  “有大用项。”

  “你又要留着客人  “不。我要用它钓 

  “钓什么鱼

  冯少怀眯缝着小眼睛,狠狠地说:“从高大泉那个坑子里往外钓,钓到我的篮子里来。”

  紫茄子不解地盯着男人那张老窝瓜一样的脸,不知又打的什么主意。

  冯少怀说:“你把它给邓久宽送去吧。”

  紫茄子一愣:“这是谁的令儿  “我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你发疯啦?我们好不容易买来的,白白地给那么个穷光蛋送个现成的干什么

  “今个呀,我发现他值钱了。”

  “值屁。一个窝囊废。”

  “不错,他是个窝囊废。什么材料,有什么材料的用项。卤水没有香油贵重。可是一大锅豆浆,你倒进一桶香油,也还是汤汤水水,要是点上几滴卤水,一大锅浆就变成了一大锅豆腐。”“就算他腰杆子粗了吧,还不是像文吉妈一样,当高大泉这伙人的应声虫,你能把他喂熟  “隔壁秦家的那个应声虫不是也变了吗?这几年,邓久宽的翅膀硬了,想往高处飞了。高大泉再想像老母鸡似的带着他们找食吃,一咕咕就跟着跑,我看他不干 

“他不跟高大泉跑,就能跟你一个心眼儿  

“不跟我一个心眼儿,他得跟钱一个心眼儿。那玩艺能招他的魂。”

  “不论你咋想,别忘了,他跟咱结着仇疙瘩,别像过去那几回,又闹个白费力气招惹灾祸。

   “过去的仇疙瘩,那是穷人的火,碰上富人的水,水火不相容。如今,邓久宽也富了囤里有粮,腰里有钱,也变成水了。只要他这水想往外流,不在地面上跟我汇到一块儿,也能在阴沟里跟我并在一起。这个你就放心吧。少怀也是个哲学家。大泉更是!这才是对手!

  冯少怀把刚才饲养场发生的事儿,从头至尾地讲了一遍。紫茄子终于被男人说通。她打个沉,又不踏实地说:“我给他送去,要是让那家伙顶回来呢  冯少怀说:“这一点,我也想,常言说,官不打送礼的。你又不求他的,借他的,他跟你耍什么劲儿?再说,眼下,他急等着猪头用,巴不得弄一个到手里,准得欢迎你。咱这么干,叫做锦上添花。

  紫茄子说:“我倒是听说他家急着要买个猪头用。对啦,听陈秀花说,邓久宽正给他那带犊子黑牛说媳妇。”

  “初五过小贴,请亲家。要不我就说他急着用啦。”“这事儿,又是你使的鬼点子吧  冯少怀嘿嘿一笑:“开头起因不是我,是小算盘。去年一年,小算盘入了那个社,就跟邓久宽赶一辆车。这半年,他俩还闹得挺对脾气。小算盘眼下想巴结邓久宽这个副队长,就当起大媒人。邓久宽要发财,就请小算盘当参谋,拜小算盘为师,信得住他。”这才是第四部的“诗眼”所在,真正的敌人不是已经打到的地主富农,而是自己头脑中的想要奔向地主富农的意识。只要不想共同富裕,想要当“先富”,必然会走到自己本来的反面!

  “闺女是哪村的  “是天门镇茂昌木匠作坊的。”

  “人家那样大家的闺女,肯嫁到他这穷窝窝来吗? “是呀。开始魏木匠觉着门不当户不对,不愿意。我听到一点儿风,在旁边给使了把劲儿,就成了。邓久宽不摸底细,还怕不保险,急着要过小贴儿浩然老师所说“草稿一字不改”的话,在邓久宽的亲家是“魏木匠”还是“柳木匠”上,以及“苏贵俭”还是“苏克俭”上都有体现。急就章,大手笔。有些小的纰漏也是难免。 

  紫茄子指点着冯少怀的脑门子说:“你呀,你呀,成全他这个干嘛?你啥事都管 

  冯少怀叹口气:“我如今是得病乱投医,谁知道那一味药碰对付呢?你别磨蹭了,趁热火劲儿快去吧。”

  紫茄子把她那件小皮袄穿上,又蒙了一块毛蓝色的头巾,一手插在衣襟-下边,一手提个猪头,又问这下水也一齐给他? 冯少怀摇摇头:“不。”

  “是应当留着自己吃。”

  “不。我一会儿给张金发送去。”

紫茄子又一愣“我的天,你还跟他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呀? 

冯少怀朝女人阴险地一笑:“这叫雪里送炭!

  紫茄子说:“你送个金元宝去,还不等于扔到大坑里。他还有啥力气给你拉拉套呢  冯少怀用一种颇有远见的神态开导女人说:“你就是绕不过这个理儿来。一个人遇到难处,好像一个强盗掉在井里一样,有些跟他有瓜葛的人一见,为了洗一时干净,避一时的嫌疑,就躲得老远,这是傻瓜。有些有瓜葛的人,为讨一时的便宜,显一时的英雄,就往下扔砖头,这是笨蛋。正当的做法是啥呢?应当偷偷地投下一团小纸绳,让井里的人谋到手里;投绳的人担不着风险,井里的人救不得性命,这样做,才是聪明,才是好汉。因为他良心过得去,旁观者看得清,虽然丢了井下的人,落下个讲义气,有良心的好名誉。能捞到井上的人,这就是趁人之危不下石,也不搭救的,做个样子,给自已的前程道儿。再说,人不能总在难处。张金发一旦能够翻上来,得了势,我就成了真正的救命恩人,他就会一辈子念我好,听我的使唤。因为我给他往井里扔过一团小纸绳。这就是大丈夫的智谋当今的人们啊,即使你不喜欢《金光大道》的基调,不喜欢高大泉的境界。你也应该看看这部书,浩然老师把冯少怀分析得多么到位啊!应该成为你们的老师啊。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告诉世人,高尚的人并非是傻瓜,那些厚黑的事不是不懂,只是因为不符合自己的崇高追求,而不屑于做罢了! 

  紫茄子被男人这一大篇“至理名言”,说得眉开眼笑,信心足:“那好吧,你可得小心点儿。”

  冯少怀拦住她:“别忙走,你也得小心点儿把猪头用包袱皮包上,外人看不见,邓久宽好接手。

  “嘻嘻,你真是个主意包。”

  “还有,到那儿,邓久宽吐口要你就跟他当场收钱,一分一毫也不能少要。因为这是头一遭儿。咱们能落个干净,邓久宽吞着也理直气壮,能顺溜溜地往肚子里咽。

紫茄子言听计从,找一幅旧包袱皮,包了猪头,乐颠颠地奔邓久宽家的那个新泥抹的门口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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