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的故事（廿八）：毛泽东的经典语言（五）

　　

毛泽东的经典语言（五）

 

　　毛泽东是超群绝伦的语言大家。毛泽东的经典语言，往往来自传统经典。大约在十三四岁辍学期间，毛泽东读了一些“闲书”，其实这些在当时被看作“闲书”的恰恰是中国古代三国、西游、水浒之类的文学名著。可能在这个时期，毛泽东开始读《西游记》。在以后半个多世纪的人生历程中，毛泽东又反复地、系统地阅读了这本书。西游人物、西游掌故、西游话语，大大丰富了毛泽东的语汇。兹举几个例子。

　　孙行者是革命的

　　1957年5月，毛泽东在北京会见阿尔巴尼亚外宾时说：

　　中国也有上帝，就是玉皇大帝。他的官僚主义很厉害。两千年前，有个最革命的孙猴子反对过他专制。这个猴王虽发生不少困难，像列宁被抓去了一样被玉皇大帝抓了去，后来他又逃了出来，大闹一番。玉皇大帝是很专制的，像蒋介石一样……帝国主义一定会被打倒。孙行者是很多的，就是人民。

　　行善即是除恶，除恶即是行善

　　1962年，毛泽东读《绘图增像西游记》第二十八回《花果山群妖聚义，黑松林三藏逢魔》上批道：

　　“行千日善，善犹不足；一日行恶，恶常有余。”乡愿思想也。孙悟空的思想与此相反，他是不信这些的，即是说作者吴承恩不信这些。他的行善，即是除恶。他的除恶，即是行善。所谓“此言果然不差”，便是这样认识的。

　　孙悟空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

　　1936年6月1日红军大学开学典礼上，毛泽东讲了目前的形势和学校的任务。他说：

　　孙悟空会腾云驾雾，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我们没有那个本事，可也走了二万五千里。

　　多出些孙猴子，少些唐僧的愚气

　　1949年12月，毛泽东在苏联看望正在那里养病的任弼时，说：“定了方向，关键是人才。”“多出些孙猴子，少些唐僧的愚气。”

　　孙行者反对教条主义

　　1958年4月，毛泽东武汉主持中央会议时，说：孙行者是无法无天的，他是反对教条主义的。

　　孙悟空大闹天宫

　　1937年5月，毛泽东在抗大作报告，说：

　　孙猴子大闹天宫，把天兵打个落花流水。我们要学孙悟空，大闹反动统治者的天空。

　　1964年1月，毛泽东在同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谈话中说，中苏关系破裂，从那时起，我们就像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我们丢掉了天条。记住，永远不要把天条看得太重了，我们必须走自己的路。

　　1966年3月，毛泽东在文革前夕，说：我历来主张，凡中央机关做坏事，我就号召地方早饭，向中央进攻。各地要多出些孙悟空，大闹天宫。又说：孙悟空大闹天宫一边，还是站在天兵天将、玉皇大帝一边？如果中央出修正主义，地方要造反。要支持小将，保护孙悟空。

　　玉皇大帝很专制，像蒋介石

　　1957年5月，毛泽东在北京会见阿尔巴尼亚外宾时说：

　　中国也有上帝，就是玉皇大帝。他的官僚主义很厉害。……玉皇大帝是很专制的，像蒋介石一样。

　　弼马温

　　1957年2月，毛泽东在第十一次最高国务会议上讲话：

　　孙行者为什么被封为弼马温？把孙悟空封为弼马温就是不承认他。……玉皇大帝给他鉴定搞他一个弼马温，就是说毒草。

　　打倒阎王，解放小鬼

　　1966年2月底，毛泽东连续找康生、江青、张春桥等人谈话，严厉指责中宣部是阎王殿，要打倒阎王，解放小鬼。

　　学孙猴子把尾巴变旗杆

　　对于孙悟空，毛泽东并不总是充满赞誉的，也有对孙悟空的批评。1927年11月，工农革命军攻占茶陵。团长陈浩、团参谋长徐庶、营长黄子吉等人，居功自傲，拉帮结伙。毛泽东得知后，很不满，说：“打了胜仗嘛，就想学孙猴子把尾巴变旗杆。”

　　兴妖作怪的孙行者

　　毛泽东把孙悟空当作敌对势力的比喻，也有。1949年3月毛泽东在七届二中全会报告中，把敌人对我党我军的渗透，称作“兴妖作怪的孙行者”。报告中说：

　　我们既然允许谈判，就要准备在谈判成功以后许多麻烦事情的到来，就要准备一副清醒的头脑去对付对方采用孙行者钻到铁扇公主肚子里兴妖作怪的政策。只要我们精神上有了充分的准备，我们就可以战胜任何兴妖作怪的孙行者。

　　敌人有孙悟空的本事，我们有如来佛的本事

　　毛泽东还曾把国民党反动派比作孙悟空，把人民军队比作如来佛。1927年5月4日，毛泽东在砻市两军会师大会上讲话中说：

　　敌人嘛，他们没有孙悟空的本事，的，即使有孙悟空的本事，我们也有办法对付他们的，因为我们有如来佛的本事，他们总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的。

　　横亘宇宙的五指山，压倒了新式孙悟空

　　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中，把国际法西斯势力比作孙悟空，把反法西斯力量比作如来佛，文中写道：

　　侵略阵线与和平阵线的关系。敌以前者来包围中、苏、法、捷等国，我以后者包围德、日、意。但是我之包围好似如来佛的手掌，它将化成一座横亘宇宙的五行山，把这几个新式孙悟空——法西斯侵略主义者，最后压倒在山底下，永世也不得翻身。

　　通天河是猪八戒的去过的地方

　　除了孙悟空，毛泽东也经常引用西游人物猪八戒。1952年10月，毛泽东了解金沙江上游通天河的情况时，笑着说：“通天河是猪八戒去过的地方吧！”

　　猪八戒是自由主义者

　　毛泽东对猪八戒多有批评。1958年4月，毛泽东武汉主持中央会议时，说：猪八戒一辈子是个自由主义者，有修正主义，想脱党。

　　猪八戒也有优点

　　当然，毛泽东对猪八戒也有表扬。1938年4月，毛泽东在抗大作报告说，猪八戒有许多缺点，但有一个优点，就是艰苦。臭柿胡同就是他拱开的。

　　唐僧的万里长征

　　对《西游记》中本没本事、却喜欢念紧箍咒的唐僧，毛泽东则赞誉颇多。毛泽东曾在不同场合下，提倡弘扬“唐僧取经精神”，甚至把唐僧的取经之旅，称作万里长征。

　　1938年4月，毛泽东给康大学生作报告说：“唐僧这个人，一心一意去西天取经，遭受了九九八十一难，百折不回，他的方向是坚定不移的。”

　　1939年3月15日，毛泽东在延安城西北凤凰山脚下的住所院子里，接见了包括柯棣华大夫在内的印度援华医疗队成员时，说：在古代，佛陀传扬恢弘的教义，保佑天下之太平无恙。现在印度医疗队来到中国，是来传播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团结友谊的。他还讲了唐僧在猴王帮助下，克服重重困难，跋山涉水，历尽艰辛，到印度取经的故事。

　　1949年12月，毛泽东在苏联看望正在那里养病的任弼时，说：“要紧的是抓经济，改善人民生活，定了方向，关键是人才。要选派人来学。要提倡唐僧西天取经精神。”

　　1953年2月7日，毛泽东在全国政协第一届委员会第四次会议上说：“我们这个民族，从来就是接受外国的优良文化的。我们的唐三藏法师，万里长征，比后代困难得多，去西方印度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