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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钦礼魂归故里——送行散记

老石 2004-05-28 来源:乌有之乡

张钦礼魂归故里
——送行散记

2004年5月 

邵井延·第一个送花圈的人

清晨5点多钟,我就已经找到了省人民医院太平间的地方。想找个地方存自行车时,两位熟悉的工人指着太平间对面的一家鲜花、食杂店的门口空地说:“就放这,他们就是兰考的。”老板——一位看上去十分忠厚的中年汉子——对我说:“我是第一个给张书记送花圈的人”。“哦?”我想起了。我听钦礼同志的儿子说过。我忙用双手握住了他的双手。钦礼的亲属曾告诉我,他们的父亲刚“走”,第一个送花圈的竟是他们相互之间不认识的太平间对面鲜花店的老板,是兰考人。还说他们子女还不知道农村如何烧纸的风俗时,是他们不认识的,在郑州打工的许多兰考年青人天天守在太平间外,给他们的父亲烧纸,摆香炉,也送来花圈,上面写着:“兰考人民永远怀念您”。成群结队的兰考人民早就来这里向老书记告别了。

钦礼同志在病重住院期间更有许许多多动人的故事,如果也用量化来说明问题的话,那么至少是张钦礼同志在这所河南省最大的医院里突破了来看望病人的最高记录,有成千人来看望了他,而且很多是相互并不认识的,幕名而来。

打破我思绪的是早坐在店门口的一位老人,他对旁边人说:“我得回家换鞋,早上四点我钟起来,有只鞋穿错了,不得劲。”大家都鼓励他快去。而他胸前那一枚很大的毛主席像章却吸引了我,这是一枚主席穿军装、有鲜艳红领章的头部像章。这是在郑州到处可以看到的人们所戴的毛主席像章的又一种现象,不是去年新制作,发售的那几类,而更可能是“文革”的遗物。

共  鸣

到火葬场,将要进行的告别仪式在大门正对面的最大一间厅。据说,火葬场的工人知道是张钦礼同志时,提供了一切打破常规的方便,其他人的丧事活动也毫无怨言。厅外的大广场上,今天是几十年来少有的一次“大会师”,许许多多几十年未见的“文革”老战友,狱中难友,互相知道都几十年未见过面的朋友们今天都在这里重逢、相逢了,又相互给自己熟悉的人介绍,进入大厅内,许多人仍忙于此。有一位朋友说,来这里的有一半都坐过牢。省直一位朋友准确道:“除了兰考来的,除了女的,恐怕会有一半。”

当浩浩荡荡的兰考迎“灵”队伍进厅时,前面哭泣声立即连成一大片,使所有在后面说话的人,不得不限制住自己。随着主持人在广播里宣布:“张钦礼同志遗体告别仪式现在开始”,顿时全厅内鸦雀无声,而随即进行的“三鞠躬”就打开了“闸门”,那哭泣声推起的悲痛浪潮涌向大厅的各个角落,在大厅后部看不到遗体的人群中,也有人跪下去了,哭伏在地……。

为了缩短时间,除了钦礼长子的“答谢辞”外,没有生平介绍,没有悼词和其他的发言,但这个“答谢辞”一开始几句就掀起了我们胸中的万丈波澜,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几十年的恩恩怨怨,几十年来始终平静不了的那心中的一切,刹那间在大厅内多少人的心中汹涌翻滚!

我看到多少淳朴的农民非得用磕头的形式来表达他们的哀思,多少人在遗体前哭得站不起来。从告别遗体出来的老同志中,我又看到那些已经八、九十岁的“老红军”,“老八路”。“老市委书记”“老市长”,文革中曾经风雨同舟的“老干部”。我们紧紧地握住了手,现在应该说是近“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了。包括主持人按惯例介绍的送花圈名单中的人物,按传统的地位观说,这些来送行的人中,仅担任过省、部级、市(地)级领导职务的,就有近百人之多。他们及更多的另一些送行者中的多数人还有一顶通用的帽子,就是“造反派”,“三种人”。

一位新闻界的朋友向我介绍了新华社老记者××,1986年我在狱中读《中国作家》创刊,苏晓康的《洪荒启示录》时,就知道这位××,通过《内参》曾揭露过原河南省委的弥天大谎和河南实际存在的极其严重的阴暗面,而今天才知道,他后来遭报复,在狱中关了六年,至今没有解决问题。

后来到张钦礼老家后又听说,当年随穆青、周原来采访的一个小通讯员也来了。也就是说,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新闻人”都来了,今天是确有新闻可做了。

格格不入的两种气氛

我们乘坐的车到兰考下了高速公路后,和前面已经先来到的几十部车都被安排在路边等候灵车等主要车队,我看了已到的这几十部车,大都是“红旗”车,听钦礼的子女们说过,他爸爸不喜欢进口车。

路旁,沟外的树荫下,有一群群的农民,大都年纪不大。据他们说,是一早就来这等老书记的。有位妇女说:“听说‘老书记’五月七号在郑州‘走’后,他们就天天来这里等着‘老书记’回来,后来我们进城后听说,还有许多人今天早上三、四点钟就来城里等啦!”

一位农村妇女对我们说,今天没来这么多当兵的了,前两天开大会(指官方纪念焦裕禄去世40周年的大会)把附近5个县的武警都调过来了,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路上根本不准有人……进城后,我们还听说,开会那一天全城的商店都不让开门,连机关干部也不让上班,在家里呆着,“不就是来了个政治局委员嘛!硬是把焦裕禄和人民拉远了!”几个月前,甚至几年前,在各地遇到的兰考人就直言告诉我:“张钦礼是比焦裕禄更好的干部。”应该说是可以理解的,焦裕禄同志毕竟只在兰考工作了一年多。近年来,一些小报刊都报道过穆青、周原等人的回忆有当年就是张钦礼把“焦裕禄”树立起来的故事,焦的女儿也亲口对我讲过,“没有张钦礼,就没有我爸爸,她对张钦礼同志说过:‘张叔,我爸不在了,你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没有你,就没有我们家……’”

而焦的那些事迹也是他们两位战友一起干的,焦身后更多的工作,更大的改变兰考面貌的,是张钦礼领着兰考人干的。今天,听说焦裕禄的女儿也穿一身孝服在张的孝车上。

“是非功过,自有公论”

约12点40分,“灵车”到兰考后,整个“送灵”“接灵”的车队开始进城,前面随即传来锣鼓声,但是很快车队就走不动了,等一会儿我看到前边几十部车都下来人,跑步去前边看去了,我也下车跟过去,看到的是一个黑色、白字的横幅拦在“灵车”前面,上面醒目的大字写着:“忠诚于党,情系人民,是非功过,自有公论”。其他还没有看到,车队已经启动了。我回到车上,打开车窗,路两旁不少人含着泪和车队的人们相互致意,哭的较痛的多是年纪大的人,也有许多年青人,他们显然是被这气氛感染了,也感染了我们。在进地道口时,一个中年汉子先“嘿嘿”二声,然后大喊起来:“张钦礼的冤魂回来了,张钦礼冤死了。”车上的人都含泪向他表示敬意。

车队又停住了,我立即下车,向前跑去,一直跑到队头,看到是张钦礼的“孝子、孝孙”们乘坐的车,被大批群众包围了,哭声,喊声,淹没了其他所有的声音,我好不容易挤到“孝车”的后面,看到钦礼的小女儿爱英已经哭得泪流满面,喉咙已经完全嘶哑了,只听清半句:“我们做子女的,一定不会忘记……”多少双手伸向她,拉住的都不想丢,也有许多人是伸向孝车上的其他人的,几位年青的姑娘也在往这边挤着,喊着:“爱英在那,爱英在那”。一位看上去身体很不好的老人,拉住孝车的车后帮一直不松手,然后让车拉住他走,一位老太太干脆在车上人帮助下爬上了车。

车队不时停下,是不少群众硬要按风俗,在车前路上烧纸,磕头,车的每一次启动,每一次停,都会引起车周围直至路旁形成的人海一次次的“涌动”。我问旁边两个女孩:“你们也熟悉张钦礼吗?”“熟悉,从小大人都给我们讲,”她们快言快语回答。现在,即使作为一个旁观者,你满眼看到的从八、九十岁的老人到妇女怀里抱着的孩子的目光,以及大批的青、壮年,在这个天地里,你不能不感慨“谁人不识君”呢?我还看到两个坐轮椅的老人,同行也看到有的是在亲属举着“吊瓶”打点滴来的,人们似乎都不愿错过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在这人山人海中,哭声、呼声、喊声,甚至口号声此起彼伏,很多是要求去县委门口开大会,要为张书记申冤一类。当一位妇女又主动给我宣传:“张书记是冤死了……”的时候我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不冤,因为人民从来没有冤枉过他!”她立即接上了:“对,对,兰考人民一直认为他是毛主席的好干部。”

“学习张钦礼精神,把毛主席开创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进行到底!”

——这是在孝车前出现的又一条20多米长的白色横幅,特别醒目,一路上两边都有很多人在念着,我问举横幅的其中二个农民:“这是张庄支部搞的,还是你们自己搞的?”,他们回答得很干脆:“我们自己搞的”。自此,这条横幅就成了这支车队,已经看不到尽头加上跟随的群众队伍前的一面鲜明的旗帜。

快到县委门口时,在这条“进行到底”的横幅后面,一些愤怒的群众高呼口号,只听见几句:“打倒贪官”,“打倒腐败”,“打倒走资派”,“打倒帝国主义”,“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万岁!”……

成千上万的群众围着孝车,越来越多的人跟随着这支队伍,从马路中的人群到两边路旁的群众,欢迎的掌声此起彼伏,路边的表达多种多样,辟如,一块不大的黑板写着“钦礼同志,一路好走!”,落款是:“张子田全家”,一群孩子各拿一个汽球,一个汽球上一个字,只看见有“怀念…………等,在马路中间一部分群众举着简单的纸,上面写的是“兰考人民怀念您”,他们迎着孝车,久久不愿意离去。

一位中年人又对我说:“全是自发的啊,没任何人通知。”我问:“怎么来这么多的人?”我问了一下,“早超出了你们县城的人口,有很多是乡下来的吗?”他说:“是的,消息传得可快了,一传十,十传百……”

一位中年人说:“自毛主席去世后,还没见过这阵式!”一个女孩接着说:“他们都说,这叫十里长街接书记啊!”另一个女孩说:“毛主席也不如他。”我对他们说:“钦礼同志病危时,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学生去看他,对他说:‘张伯伯,您为兰考人民做了很多好事……’话没说完,就被钦礼同志打断,他支撑坐起,用手指着病床对面的毛主席画像,意思是说,是毛主席领导的。他在病重,病危期间,胸前一直戴着毛主席像章。路过郑州闻名来看望他的北京一位姓韩的大学老师紧握着张钦礼同志的手说:‘我一定当好毛主席的学生,把你们奋斗的革命事业进行到底’,此时不能说话的钦礼目不转晴地长久地注视着这位已经哭得泪流满面的青年老师……”

然后,我对低着头的那个女孩说:“你们话也有道理,毛主席要教育出来的就是张钦礼这样的好干部。”周围的人也七嘴八舌的附和着,“张书记就是毛主席带出来的好干部,”,“现在都啥干部,都是贪污犯……”

一位老汉说:“他们家亲叔都不收礼。”我说:“在郑州从医院到灵堂,多少人去看他,但他们家从来不收一分钱的礼,钦礼对他们子女交待过:‘我也没有任何遗产,我走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的,以后你们怎么做人,毛主席著作已经讲得很全面了,你们就照那样做人。’”

县委大门内外

路过县委门口时,我有意走近几步,两个像是机关工作的年青人在议论什么事,从大楼里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中年人打着官腔问:“这是弄啥呢?”这大概是我今天所遇到的成千成万的人中第一个“不知道”这是啥事的。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说:“外面咋不走啦?”另一个答道:“专门搁(停)这的”。大门外一些老百姓扭过头来劝他们:“你们也出来看看老书记吧!”在场的这几个人没任何表情。

县委外的大道上则是另一个世界。从兰考车站到县委门口,到县政府门口,到焦裕禄陵园前,形成一个又一个高潮。一声声“冲天雷”炸破白空,而置在路两旁的一条条“万头”鞭炮迎着车队到来震耳欲聋的响起,在一直不知疲倦的两辆锣鼓手和锁呐车后,又进来一支新的盘鼓队和另一支军乐队,后者奏的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和“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一辆专门采访车上站着的记者向人们展示的是香港出版的《中国焦点》杂志内的一幅幅张钦礼的画页,也成为群众包围、欢呼的中心。在车队的最前方,又出现一条引路的黑色横幅:“敬迎张钦礼魂归故里。”

一路上还看到许多小商贩把一箱箱钦料免费送到人群中,从箱中取走饮料的人们又立即挤进孝车前送给车上已太累太累的钦礼的亲人们,尤其是站在车前面的三个儿子,一直高举着钦礼的遗像,不停地向周围群众鞠躬作揖,嘴里还不停地表达着他们真挚的谢意。

在小北关十字路口处停着一大片出租车,几个司机在大喊:“去张书记家不收费啊!”,我还注意到,就是在车队还没有到来之前的路两边所有人,所有的商店里,目光注视的远处还没有到来的车队,所有的言谈都是今天这件大事和老书记这个人,一些年青人对老人记述评论的细节都很注意,如此全社会的政治化,是几十年来所有反映这个社会的文字中难见的现象,今天的这些现实——除了“文革“和”八•九“——也是仅见的。

阵线分明

在又一个十字路口处,又一支盘鼓队迎上去还没来得及“截住”。孝车突然向右边路口拐过并急驶而去,整个车队也紧跟上。我上车后,他们告诉我,顺着原来的大路走,前面还有好几个大乡镇,甚至好多个著名的村口,都早摆好了祭品,各处都有成千成万的群众早就等在那里,那么到半夜也回不到钦礼的老家,若按风俗,天黑以前是要求回家的。再说,那些孝子孝孙们累得再也支持不下去了。“那么,那些等待的老百姓怎么办呢?”我问。他们说:“已经安排好了。”

车上后排座上是两位新上来的本地的妇女,其中一位对路边的桐木加工业务很熟悉,她说,她十几岁就干这一行,十几年前看厂不行就干起“收破烂”。旁边那位老×介绍说,她是收人家收上来的破烂,是“破烂王”,并说了一句笑话:“当了三年‘破烂王’,给个县长都不干。”她笑了,对自己现在的业务是很满意的,但是,话题随着张钦礼转到毛泽东时代,她们则十分深情地怀念。“那时人多好啊,争着当模范,早上一起来,麦子割了一大片,谁都不知道是谁割的!”当时也是其父领导的。同样的表情,在今天去火葬场路上的汽车里,我在一个机关干部模样的兰考女同志那里也看到过。那是她在谈到她的中学教育,每学期只交两毛钱时。老×说:“三年困难时期,张钦礼这个县长家也饿得很,我们家还给他们送粮票。”我接上说:“一次在公交车上,一个人说老毛那时穷的啥样时,两位纺织女工站起来回击道:‘那时候刚建国,底子薄,都穷,毛主席也穷,他老人家七个月不吃肉,自己腿也浮肿。’其实,换一个时代,再穷,饿死人再多,各级贪官还照样挥霍,四十年代大灾荒时,美国《时代》记者就揭露过宋美龄和蒋家王朝的贪污腐败。前几年公布的毛家驹日记,不也记载着他们这些文人在三年困难时期去内蒙等地时,地方干部不也用山珍海味招待过他们……”

车上这些兰考人还向我们介绍了就是在那些艰苦的条件下张钦礼这些干部又是如何工作的许多事迹。他们说,跟着张钦礼的那些干部文革中被资反路线镇压,坐在监狱中还在研究着改造兰考的规划,一出监狱还没有平反就跑到治沙、治碱第一线去了。但是多少好干部都被整死了。焦裕禄生前树立的四面红旗在清查“四人帮”中除韩村的女支书逃出来外,其他三面红旗都被抓到监狱,其中一个死在监狱,钦礼的弟弟也以现行反革命的罪名被判无期徒刑,后来死在狱中。1980年时我们就听说他的事迹,说他在全县判他的有线广播大会上奋力挣脱出来,冲上主席台抢过麦克风对全县人民演讲,好一条汉子啊!在文革中及文革后的多次镇压中,仅其中一次就正式逮捕了1207人……

几天前在纪念焦裕禄的官方活动中,官方媒体作为继承焦裕禄事业而专门采访的人正是当年清查“四人帮”镇压张钦礼这一大批好干部的刽子手,他本人还是1958年搞“浮夸风”的有名干将,造成成千上万人饿死,是民愤极大的。在河南,这个阵线更是十分清楚,当年没打成“右派”“左派”的,例如省委的“潘、杨、王“(其中原河南省委第一书记潘复生,就是邓小平支持吴芝圃整的),地市一级耿其昌等,县委一级的张钦礼等,“文革”中都是跟着毛主席继续革命的造反派,河南文革中起来造反的学生写的第一个《紧急呼吁书》,就是揭露了“信阳事件”,造反派代表全省人民的意愿几下广州要揪斗吴芝圃——这位全国最著名的“浮夸风”干将,和另一位著名干将曾其全一起,1979年在全面镇压造反派后得到了最高级别(华、叶、邓及全部政治局委员参加的)的隆重平反。

这就是中国的希望

车队去往钦礼老家所选择的这条偏僻的路,路旁也不时有肃立的人群,完全被截住的只有一次,落款为双楼村委的黑色横幅上印着:“沉痛悼念老书记”。另一条落款是南彰大队的横幅写的是“人民的好书记”。待我们后面的车也走过,几个被扶住的老人仍在大哭。

前面鞭炮,锣鼓声响起,终于到家了。几百名少年儿童每人手持一朵白花,肃立在村外路边,进村前路上的某一个路口或拐弯处都聚集着大批老百姓。大路上空的横幅除了“怀念”内容的还有:

“防风沙,治盐碱,造福人民;一生清正,廉洁为党,鞠躬尽瘁。

寿越大旬,睦邻精神今犹在;含笑九泉,勤俭作风永世传”

我们几个人先进了村,找到了张钦礼的家,也确实是很旧的老屋,这就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县委书记(还兼地委书记和省里其他职务)的家。灵堂已摆好,两边对联是:

树焦君丰碑竟焦君遗愿四十年不曾止步,无愧亲密战友,莫凭恩怨作论。

惦百姓疾苦为百姓造福六十载未肯息肩,堪称人民功臣,勿以穷达相观;

横批:一代风范,虽死犹荣

当夜回去的路上又经过焦裕禄塑像时,我想起进城的路上大家曾讨论群众集资买块地也建个张钦礼塑像(堪称双壁)的问题时,有的同志说这不是花钱就能办成的事,这是政治。也有人说:对,是政治,可是用孙中山的话讲,政治就是众人的事情。那么只要人民团结起来,齐心协力,又有什么事办不成呢?今天一天在兰考的感受,更使我们增强了这个信念。应该说,今天使我们感触最深的就是这几十万兰考人民从逮捕、判刑至今,张钦礼同志离开他们20多年了,而兰考人民不仅老一代,中年一代那么刻骨铭心地记着这样一个毛主席的好干部,而且还把他们的认识情感传给了一代又一代兰考人。这就是兰考人,也是生活在中原腹地的一部分中国人的良心,这就是中国人的素质,这就是中国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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